。
周圍的空氣中。有著暗紅的火星,在跳躍,在舞動。
靡音的臉上,帶著一種妖魅的閃光。
就是一隻妖,一隻凡人得不到地妖。
接著,靡音起身,緩緩地向著自己的營帳走去。
明天,會怎麼樣,誰也無法知曉。直到明天的來臨。
第二天,如約到來了。
其實一切,和想象中地,沒有什麼差別,城門,輕而易舉地耶羅軍隊攻破了。
耶羅的軍隊,像是黃蜂一般湧入,盛容的都城中,又是一番殺戮。
這個城市。一直都是沉默著。沒有悲鳴,沒有哀嚎。只是沉默地容納了殺戮和血光,
因為他已經習以為常,他知道,這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後一次。
血腥,是這個世界永遠也不會缺少的色彩。
殺戮,是這個世界永遠不會罷演的戲劇。
所以,他沉默著。
耶羅的軍隊,直接攻入了皇宮,喊殺聲,震動了天際,震動了整個城市。
靡音覺得這個情景很是熟悉,是的,在幾年之前,殷獨賢就率領著自己的軍隊,攻入了皇宮。
然後,靡音的親人,就一個個地死去,靡音地世界,就從此顛覆,靡音和殷獨賢的糾纏,就這麼開始了。
仔細想來,原來翻天覆地的一切,不過是幾年前的事情,但是,靡音卻像是過了好幾輩子。
這天的陽光,是暖黃的,天氣有些窒悶,蒸騰著空氣中的血腥。
盛容計程車兵,一個個倒下了。
當靡音踩著他們的血時,會有些不敢相信這一切。
他們,曾經也是她地子民,她和他們,也流著同一脈的血,可是為了復仇,她還是幫助耶羅來殺害了他們。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是無辜的,任何人的身上,都有著罪惡。
靡音看得見,前方的高遠修,也是在拿著刀劍殺戮著。
自從靡音殺了楊池舟回來之後,高遠修總是避著她。
靡音也沒有再主動地和他說過話,兩人之間的關係變得很奇怪。
不過,這樣也好,總是要離別的。
總是要離別的。
靡音這麼想。
在短短几年之內,盛容的皇宮,又一次迎來了變亂。
而這一次,是更為徹底地,因為所有盛容地士兵,都會被殺害。
鏡湖中的水,都染成了紅色,屍體,到處都是。
但是靡音相信,在三日之後,這裡又會被清理得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似地。
這裡的水,將會重新變得清澈。
就和過去無數次的殺戮後一樣,甚至,更為整潔。
靡音的身邊,是有重兵保護的,她站在亭子中,可以觀看宮中的一切。
並且,她在等待,等待著殷獨賢的出現。
但是,派去的人,都沒有尋找到殷獨賢的下落。
他就像是憑空從皇宮中消失了一樣。
但是靡音很清楚,他是不會這麼做的。
他絕對不會捨棄這個皇宮。
靡音比誰都恨殷獨賢,所以她比誰都清楚殷獨賢的心理。
即使是死,他也會在這個他費盡心力奪來的勝利品中。
他要抱著自己的權力死去。
撕咬
靡音抬頭,看向天空。
這日的天空,是湛藍色的,非常美麗,似乎是被血洗過,所以清澈無比。
這一天,就是一切結束的日子。
靡音清楚,她清楚殷獨賢此刻待在哪裡。
有些事情,只需要有兩個人解決的,也只能由兩個人解決的。
所以,靡音悄悄地離開了那群負責保護她的耶羅高手,順著染血的石子路,她來到了仙慶宮中。
這裡,已經變得荒涼,但是靡音知道,殷獨賢一定就在這裡。
很強烈的預感,告訴了靡音:殷獨賢就在這裡。
靡音走了進去,宮殿的門,是關閉著的,靡音輕輕將其推開,隨後,她看見了裡面的殷獨賢。
他依舊是穿著龍袍,一身明黃,高貴冷峻。
他坐在昔日毓蘭所躺過的床上,他的身邊,是一把劍。
他正垂著頭。他攤開了自己地手掌。他在仔細地觀看著那些紋路。
那些縱橫地。預示著自己命運地紋路。
但是沒有人看得懂。那是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