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的一片,沒有盡頭……
利刃和長毛,大型戰車,各種攻城的武器,鐵血的戰甲泛著冷森的光。
朱雀的步兵門用手中的長毛整齊的在地上撞擊出地動山搖的聲音,直至風若痕出現,一騎當先的統帥才抬起手,聲止。
不得不說,風若痕於他國來說,還是脅迫性十足的。
風國的掌權者出現在此地,那麼他們的儲君一定也在城中,朱雀有過敗給風國的先例,面對這樣一個氣勢強大的男人,你怎能奢望十成十的把握?
一時間,五十萬大軍高漲的君心也被他的出現壓制住了。
朱雀之亂(十三)
站在城牆上,風若痕睥睨著腳下,墨色的髮絲飛揚,王者氣勢無可阻擋。
風吹得他衣袍獵獵作響,五十萬大軍全然無懼,彷彿,他只是在看自己曾經的手下敗將。
如此而已。
就算再戰一回,結果還是一樣。
只不過倘若再戰,定要滅了整個朱雀!
一片鴉雀……
對方似在等他做出決定,一旦開戰,是重蹈覆轍,還是推舊立新?朱雀的統帥,沒有那樣的自信。
就算今日搶奪了漠城,可明日風國援軍一到,風若痕在戰場上狠歷的手腕,他們是心有餘悸。
僵持了許久,鎮遠將軍見腳下遲遲未有所表示,日出時分,不是說……要攻城麼?
“王爺?”低喚了聲,既然他們不攻城,那麼白宣是放,還是不放?
風若痕從未表態,暗沉的眼底像是在沉思著什麼,他,看不出來。
心裡還是饒有僥倖。
只要拖一日,待到援軍而至,還怕了那五十萬大軍?只消他們一半的兵力,漠城的精英們,就有以少勝多的自信!
“莫邪將軍。”風若痕不輕不重的叫出他的名字。
人是一怔,未想他是記得自己這邊城守將的名字的,身子沉得更低,“王爺當真要放人?”
“放。”單音的字,不重,卻無比清晰。
“可若是放人,朱雀軍一旦攻城……”
“他們不敢。”論自信狂妄,誰又比得過風若痕?
微微抬起頭去看,眺望遠處的風若痕根本沒有將眼前的大軍放在眼裡,他看的是遠方,似乎和視線一樣沒有盡頭,那裡有著常人無法企及的偉略。
忽然,莫邪就萌生某種堅定的念頭。
忽然就覺得,五萬兵力交在風若痕的手中,就算戰事觸發,他也能將城守住至援軍趕來,那麼至關重要的第一仗,風國立於不敗。
“開城門!!”
隨著響徹這方天地的喝聲,漠城的城門緩緩開啟,白宣一身孑然,出現在他的軍隊眼前……
片刻的溫存(一)
風若痕究竟是個怎樣的角色,無論是朱雀的朝臣還是將領都再清楚不過。
四年前若不是他無心戀戰,恐怕今天早就沒有朱雀這一國了。
今日你搶了他的漠城,明日就要承擔滅國的危險,誰有那樣的膽子敢在先皇駕崩,國無君主的時刻輕易開戰?
這後果,沒人能承擔。
白宣的出現,讓本就遲遲無法定下開戰決定的朱雀大軍齊齊落下懸空的心,將怒火胡亂燒及風國的國土,終是愚蠢之舉。
這國亂,亦是在白宣出城,大軍向他們的儲君彎下膝蓋膜拜之時,終了了。
……
朱雀的鎮國將軍當真是忠國忠君的典範,迎回了白宣,立刻派人快馬加鞭回朱雀赤都報,要皇庭內外準備妥帖,只消大軍護著他們的儲君歸來,立刻舉行登基大典。
國不可一日無君,更不能讓別有用心之人鑽了空子!
之前有白宣與風若痕定下的盟約,於是這位鎮國將軍順理成章的對攝政王有了各種好感,穩定了軍心,一眾要員隨著白宣一起入城,入酒宴,暢談得好不歡樂。
風若痕所有的憂慮也在旁人未察覺時打消了。
不用打仗是最好的,他哪裡有那個閒情逸致?
沁兒身上蠱毒未解,風都城裡風曜還被他幽禁著,幾番刺殺他們的人,想要擄走沁兒的苗疆高手,在暗處,正有雙不懷好意的眼睛時刻緊盯著他們。
甚至刺殺朱雀皇,想要挑起兩國紛爭從中獲利的,都可能是同一方所為。
雖然他對打仗之事抱無所謂態度,可眼下的局勢,明哲保身才是上佳之選。
在看白宣,小小年紀已經參透各種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