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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正——”她小臉昂起,笑得幾分燦爛,幾分沒心沒肺,“將軍也沒有以少勝多的良策,若要問我,我定然選擇放人。”

說話間側頭悄然向白宣拋了一記眼色,始終是個翩翩少年,哪禁得住美麗女子的笑容,賀蘭沁兒回眸,都能稱得上驚鴻一瞥,臉瞬間就紅到脖子根,低下頭應和,“小王與攝政王有言在先,必定信守承諾。”

不經意的給風若痕見了,橫身擋在沁兒之前,不動聲色的斷了二人的視線,似笑非笑的問鎮遠將軍,“你意下如何?”

單膝點地的人幾番躊躇,沁兒從風若痕身後冒出頭來又補了一句,“橫豎都要放人,不放便是吾國的過失,丟一座城不要緊,他日再收回來就好,可丟了理和信,泱泱大國如何服眾?這樣可好,如果放了太子朱雀大軍依然要攻城,大不了用我的命祭旗好了。”

“你……”

風若痕咬牙暗暗想將她瞪回去,被她搶白,“王爺深明大義,一定明白我的用心~”說著,她放低話音,用他一個人能聽到的音量說,“你也不會讓我有事對不對?”

朱雀之亂(十一)

和鎮遠將軍的賭約,看似有驚,實則無險。

白宣的人品,不知道比他老子好多少倍,在這點上,風若痕還是有底的。

唯一擔憂的是,他少小年紀,適逢父皇才將遇刺而亡,不排除朱雀皇是被朝中哪位想要某朝篡位的皇親國戚迫害。

這猜想要是成真,白宣出了城只怕還未踏上自己的國土就相繼遇害,朱雀軍要攻漠城,攔無可攔。

這一仗打還是不打,並不是白宣說了算就可以的。

看出他的憂慮,白宣主動道,“若諸位守城將軍願意放小王出城,小王定當竭盡所能阻止兩軍交鋒,並且,小王還有一事懇求攝政王。”

“何事?”風若痕有疑慮,但還沒到說出來的時候。

如果這一仗非打不可,他最憂心的,是要如何保住沁兒不被這些說到做到的邊城將領拿去祭旗……

“斗膽請王爺與小王締結盟約,小王是朱雀的儲君,此次若能平安歸國全身而退,今後決計安定民生,永不與風國戰!”

眉稍一挑,風若痕眸光驟然鋒利,“你可知你所說的盟約的厲害?”

白宣語氣懇切,“小王明白!”

朱雀國的儲君雖小,心裡可通透,此時和風若痕結盟,等同於多了一道屏障,不但昭告天下,他才是朱雀國名正言順的新君,更向暗處醞釀殺機的兇手宣告,風國是他最大的支持者。

守城的將領再不相信賀蘭沁兒,但未見風若痕反對,也就都默然了。

再言她說得也沒錯,倘若放不放白宣朱雀軍都要攻城的話,那麼漠城是丟定了。

換言之,只要對面城門外的大軍一旦進攻,賀蘭沁兒必死!

不管怎樣,鎮守邊城多年的將士們都不希望漠城淪陷,所以最終,鎮遠將軍決定開城門放人,如何都要攻城的話,他們也有說辭將迷惑他們攝政王的女人就地處決。

祭旗只是戰場上動人的字眼,斬除風若痕身邊的禍害才是真!

朱雀之亂(十二)

進了城,蕭瑟的風吹來,大街上空蕩荒蕪,鮮少有人跡。

沁兒行在風若痕身後,暗暗注意著周遭詭異且荒漠的氣氛,城外叫戰的聲音越來越激烈,敵軍士氣高漲,壓的,便是我軍的軍威……不免在心底生出某種難以言喻的失落。

這就是戰爭。

“想必城中的百姓在前幾日已經被疏散,漠城我以前來過,可熱鬧了。”麗娘拉過沁兒的手,親切的同她講,“等此劫一過,城中的百姓歸來,你就可以看到那熱鬧的景象了。”

微微點頭,淡聲,“我也來過的。”

這些年,沁兒何嘗不是跟著賀蘭蕭在外遊歷,哪個國家沒去過?漠城的繁華她若不是親眼所見,有了如今空洞的對比,怎會失落得無以復加。

守城的五萬精兵全都部署在城中各處,重兵重重鎮守在另一端的城門處,高聳的城牆上,五步一哨十步一崗。

士兵們肅穆的表情中都隱忍著連日來的疲憊,不知是站了多久了,沒有人哼一聲,金色的晨光越過城牆,率先灑在冰冷的鎧甲上,兩軍對持的白熱氣氛越發濃厚。

這是賀蘭沁兒第一次在距離戰爭最近的地方,硝煙未起,心絃已然緊繃。

這種自然緊張的感覺,隨著風若痕登上城牆頂端,看到眼前五十萬浩蕩大軍的一刻,上升至頂點。

黑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