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阮昧知回答自己說:“這其實也算是正常反應,大多數人在險死還生之後,都會出現一段時間的心理失衡,他們急切地需要做一些事以證明自己活著的事實,而來一發是最普遍的手段。還記得我跟你講的美國大片那個系列裡的故事嗎?大多冒險故事都是以男女主角的深情一吻作為結局,就是這個原因。”
狂喜和悔憾會催生出衝動和欲。望,卻製造不了愛。阮昧知態度轉得太快,突如其來的驚喜就像雲間彩虹,殷尋問急切地伸出手,唯恐自己握住的僅是冰扎冰扎的空氣。
心思浮躁,殷尋問匆匆扯去彼此的衣衫,熱切得幾乎沒了章法。阮昧知笑笑,這小孩這點床上手段太不夠看了,雖是“性致缺缺”,但身為男人的自尊還是有的,阮昧知手腳一動,展開了反攻。殷尋問正處在渴求證明主導地位的時候,見阮昧知意圖反抗,當即充分調動故事庫存,認真應付起來。
這可是貨真價實的妖精——打架。只見阮昧知雙掌祭出,沿著殷尋問身上名為“挑。欲”的行軍路線一路衝殺,掌心貼著起伏有致的肌理細細抹繪,勾燃起深埋於血脈中的本性。
殷尋問不甘落後,瞄準阮昧知胸前那兩點,探指便襲,雖只區區兩指,卻是花樣繁多,將繼承自阮昧知的種種招數運用得淋漓盡致。一時繞指千柔,壓紅梅於指腹,緩緩揉弄;一時頑態劣行,夾細蕊於指間,百般搓玩;一時又狠心辣手,掐朱果於指甲,重撥徐碾。更有那純陽之氣灌注指端,引得阮昧知身體發軟,喘息不休。
“你體內……嗯哈……不是……有封靈珠嗎?怎麼可能……”阮昧知鳳眼妖嬈,眼梢挑起一抹緋紅,奪人心魄。
殷尋問另一隻手順著阮昧知柔韌的腰身緩緩往下滑動,喉頭滾動不休:“父親使了些手段,將飽和後的封靈珠直接作了我的金丹,現下我已與你一般,亦是金丹期了。”殷尋問選擇性地瞞下了封靈珠中的真元依舊不可呼叫的訊息。
“你的傷都啊……嗯好了?”阮昧知扭動著腰身,滾圓的臀在細滑的綢面上帶起圈圈皺褶,筆直修長的腿胡亂蹬划著,不時因為舒爽而繃起一道曼妙的弧。
“都好了。”殷尋問加大了指尖的真元含量,反正對他而言,真元積累起來極是容易,既是阮昧知喜歡,便是都給了又如何?
阮昧知終於意識到再被殷尋問這麼伺候下去,自己可就要變成那被溫水煮著的青蛙了。首戰告敗,可阮昧知卻不是那丟了一池一城便舉手投降之輩。反手勾住殷尋問堅實的肩頸,附身而上,嘬住那近在咫尺的淡色薄唇狠狠吮吸。盤踞於嘴中的靈舌亦作了那開路前鋒,連連突入唇齒兩大城關,擒住了躲於帳後的紅舌,翻攪不休,大肆掠奪著每一點氣息。
殷尋問亦不是束手待斃之徒,當即驅役著帳下口舌予以反擊,唇抿、齒磨、舌滑、喉吸……竟是絲毫不落下風。劫掠受阻,阮昧知反手奇襲,抬手橫捂了殷尋問的鼻端,又張開嘴嚴絲合縫地貼住了殷尋問的唇,封住所有吐息的通路,以便自己盡情掠奪。
以口腔為沙場,一雙紅舌戰得難解難分,場面僵持不下。原本的突襲敵營,不知何時已是化為了兩軍對壘的持久戰,縱然殷尋問乃修仙者,也不免肺中空旱,心慌氣短。緊隨窒息感而來的,是腦中一片空白的美妙眩暈感。殷尋問第一次覺得貼近死亡是如此歡。愉的一件事。
阮昧知於極限前及時鬆開了手,趁勝追擊,直撲王帳,趁著殷尋問沉浸在餘韻中大口呼吸的機會將手滑向臀。股。間那隱秘的凹陷之處。指尖略略施力,輕鬆沒入那一線陰影,尋到了要害所在。尾椎之下的小口緊縮著拒絕外敵的侵略,阮昧知正欲強行攻入,卻不想忽的被殷尋問捉了手腕,耳邊響起對方微啞的喟嘆——“原來男子交。歡用的是這裡……”
我方情報不慎洩露,阮昧知尚在茫然。截獲了重要軍情的敵方卻是急不可耐地出手了,一手直襲那前方要害,一手暗襲那後方死穴,直殺得鴛衾中春色盪漾,身纏如柳,汗膩如雨,氣暖如風。
殷尋問五指齊出,上下夾擊,誓取那洞中帥印,有那單兵深入者,抹了柱端瓊漿作盔,偷滑入洞,殺了個七進七出。隨後遣那馭雙炮者,齊攻入洞,以真元做炮彈,融得那小小洞口漸漸寬敞。最後又驅那三劍客入洞鬥勇,另派其餘兩將洞邊助威,幾番廝殺,萬般纏綿。帥印在掛,只待君取,殷尋問毫不手軟,架起那白嫩雙腿提槍便扎。阮昧知媚眼如絲,一聲軟喘,夾緊槍尖,不使寸進。
殷尋問真元流轉,阮昧知力勁頓松,長槍直送入底,逼出阮昧知一聲驚呼,癱軟了身子任由屠戮。殷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