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這事,我如今還過得好好的……”
“滾你孃的蛋!”季天鵬打斷了他,冷笑道,“你父子倆難道就不想讓他死?他要是不死,陳老頭子怎麼可能會把金藥堂交給你們?我只叫你們把藥綱給我弄來。可沒逼你們放火去燒他!”
“好……好……都是我自己的錯!”陳立仁破罐子破摔,索性無賴起來,“這些年我雖從金藥堂里弄了不少錢,只大多都拿去清了賭債。我家的婆娘孩子也已回了鄉下老家,如今我啥都沒了,你要不幫我一把,天理也說不過去!”
季天鵬輕蔑地道:“老子既把你弄出了死牢,自然不會讓你餓死。”噗一聲,往他跟前丟了袋銀子,“這些你拿去。老家也不要去了,給我尋個地方好好藏起來,機靈點不要露頭。”他頓了下,“你放心,等我拿到藥綱,金藥堂也垮了的那一天,我一定會讓你重新回去掌管的!”
陳立仁明白了過來,“你留下我,是覺著我還有用。陳家人才知道陳家事是吧?”他伸手拿過錢袋,掂量了下,“太少了。再給點。”
季天鵬皺眉,伸手從懷裡再掏出兩張銀票,投到了他臉上:“等著我訊息!”
早春在一日日的晴好天氣裡很快到來了,萬物復甦,身上的厚重冬衣也漸漸脫去,到處是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
陳振壽日後的這個月,陳家幾乎沒別的什麼事,只顧應付登門而來的媒人說客了。隔個一兩天,便有人登門問親。正所謂好女百家求,何況是金藥堂陳家的獨生嫡親孫女?正當二八妙齡,人又生得如花朵兒一般,有人愛慕求娶,那也是情理之中。陳振頗感興趣,親自認真接待媒人說客。只他眼高於頂,這般看下來,到最後竟覺沒一個能入眼的,只覺自己孫女是天上仙女,凡間簡直沒一個男子能配得上。漸漸的,不知道哪裡傳出去的訊息,說陳家的孫女要守灶,不嫁人,只招贅,立刻擋住了一大撥人的腳步,門庭漸漸這才冷落了下去。這日,等著繡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