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9部分

你給我說老實話!”

葛大友知道遲早是瞞不過去的。流淚道:“老太爺,數年前開始,我就瞞著您派人四處去打聽二爺的下落。方半個月前,才得知了訊息,二爺他這些年,一直落腳在杭州……”

“如今他人呢?”

陳振焦躁地探身向前。

“就在兩個月前,他住的那地兒,起了場火……”葛大友淚落不止,“二爺他……他和他的那個女兒,一道都……都去了……我對不住您啊,該早一步找到他們的……”

他伏地痛哭不已時,聽見前頭噗通一聲。抬頭,見陳振已經仰面倒在了地上,雙眼圓睜,一動不動了——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

深紅淺紅扔了一個手榴彈

貓貓扔了一個地雷

牧牧扔了一個地雷

梵高的耳朵扔了一個手榴彈

灌湯包子扔了一個地雷

凡想扔了一個地雷

小夥伴們貌似都愛看談戀愛……嗯,快了。

第12章

第12章

葛大友大驚失色。急忙上前將老爺子扶起送至榻上躺平。藥堂的坐堂大夫劉松山住後面那幾排罩房處。聞訊匆忙趕來。一陣緊急救治之後,陳振喉嚨裡咯了一聲,終於悠悠轉醒,屋裡點了燈,他眼前卻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到了。

老太爺得知在外多年的二爺的凶訊,暈厥過去,醒來眼底出血暴盲――這個訊息當晚便傳遍了整個陳家。闔家為之震動。陳存合父子自不必說,第一時間匆匆趕去探望。他父子倆到了,姑太太一家人更坐不住。姑太太陳雪玉領了兒子許鑑秋也早到了,在旁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哭,一會兒哭自己苦命的弟弟,一會兒哭瞎了眼睛的老爹。任憑邊上人鬧哄哄一片,躺那裡的老頭只一動不動,木然睜著眼睛,便如沒了氣一般。最後還是葛大友和劉松山出面,說老爺子需將靜養,好容易這才把人都勸了出去。

一行人出了老太爺的北正房,目送那對父子離去的背影,陳雪玉想起方才陳立仁在屋裡說的那些安慰詞,再看一眼自己那個一聲不吭的兒子,一回到自己住的院落,便氣得重重拍了下他的胳膊,訓斥道:“娘教過你多少遍了?到了你外祖跟前要會說話。你瞧瞧你,平日辦事沒那個人靈光便算了,到了此刻,你怎的還一聲不吭?你只站一邊掉眼淚,你外祖眼睛瞎了,你就算哭死他也看不見,你要說話啊,說話啊……我怎麼生了個你這樣的笨兒子。氣死我了……”

許鑑秋十八歲,長得虎背熊腰,人卻老實。只一聲不吭低頭任她訓斥,邊上他爹許瑞福看不下去了,幫著兒子說話道:“我瞧阿秋挺好的……”

“呸!”

他話沒說完,便被陳雪玉打斷,怒道,“你還說,就是你自己沒用,生了個兒子出來也隨你沒用!你瞧瞧你,在我爹跟前做多少年的事了,如今還只在後頭藥廠裡打轉!那隔了房的父子倆,攬得都是在外跑的買賣!這些年暗地裡的進項就不說了。等我爹要是沒了,我看這家業不還遲早落他們手裡!”

許瑞福在後頭藥廠一干便是二十多年,如今慢慢升上了主管。聽了有些不服氣,反駁道:“我做的事也是要緊。做出來的藥要是有個差池,那才關係到咱們金藥堂的名聲……”話雖這麼說,聲音卻越來越低,顯見是在陳雪玉面前底氣不足。

陳雪玉冷笑道:“你在後頭再能幹,那也是累死的活,怎麼比得上前頭露臉風光?如今我弟弟確證沒了,我爹又成這樣子,你要是再不給我醒醒,往後我瞧你連吃飯的地兒都沒有……”

許瑞福沉默了下,長長嘆了口氣,喃喃道:“二舅爺那樣一個人,怎麼說沒就沒了……唉……”

不提這一石激出千層浪的陳家眾生相,再說回眾人退去後的那間屋裡,此刻只剩下劉松山和葛大友二人了。劉松山在金藥堂坐堂多年,雖算不上名醫國手,卻也穩重可靠,大小病極少有難倒他的。知道陳振是因了暴怒驚恐,氣機逆亂,血隨氣逆而導致的暴盲,不敢怠慢,開了一副方子,煎好之後,服侍陳振服了下去。

“劉先生,老太爺的眼睛何時能好?”葛大友問道。

劉松山蹙眉,沉吟半晌,方道:“我這方子,以桃仁、紅花、赤芍、川芎活血化瘀,生薑、大棗調和營衛,輔以黃酒、老蔥散達升騰通利血脈。本病初起,即宜以此方活血通竅,但願能起功效……”

葛大友聽出了他話裡的含義,一凜,想再問,看了眼邊上的陳振,見他閉著眼睛面無表情,便將劉松山拉到了外面,這才徑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