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卻也終於在昨晚的迷失中,一同吐出了吧……
卒昔寧見兒子一直神情恍惚,臉色又有些蒼白,不由擔心地問道:“兒子?你怎麼了?”他兩手插起腰,作咬牙切齒狀,道,“沒關係,兒子你放心!那女人跑了,老爹再幫你抓回來就是了……”哼,被他們父子倆看中的人,沒有一個跑得了的,看看那駱渝邢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項!
……
跑了再抓回來?卒弗蒂腦中一閃,驀地想起昨天駱衫提醒過他的話,不由心中一緊,他必須趕去凰山寺通知他們離開那裡才行。
渙散的焦距緩緩聚集,卒弗蒂忽然朝卒昔寧道:“老爹,幫我準備一匹快馬。”
即使是,不得不面對失去,他也會相助於她……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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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山。
陰雲一陣蓋過一陣,山頂上瀰漫不散的白霧,似也被染成了灰白相間的混濁。
一匹棕色的馬影,在半山腰的小道上疾奔而過,很快地,便在茂密的叢林中不斷地穿梭著。從上面隱約地,可以望見馬上的人,幾度被慣力甩得差點險險地摔出去……
然而無法,從得知一切真相的時候,她就無法安然地等待著黎明的到來,找不到馬伕,書伶只好自己孤注一擲地騎上馬,朝城外飛奔而去。
一路上,她牢牢地抓住唯一的救命馬繩,咬緊牙關緊緊地伏在馬背上,臉上幾乎沒有一絲血色。因為不會騎馬,健壯不羈的母馬極不易被人駕馭,到了凰山,它很快便掙脫了書伶的控制,不斷地直往茂密的林中來回穿梭,臉上被利劍般的風力颳得有些生疼,身上的衣服也被雜亂的草木劃破了多處,擦傷了肌膚。
然而,幸好的是,母馬橫衝直闖的方向,是向凰山寺廟而去,這便足以讓她冒著頗頗被甩出去的危險,緊緊地抓著馬繩不放。
疾風迎面襲來,她甚至還嫌不夠快,不夠讓自己痛醒……
她之前都做了什麼?她竟然要把爹爹推給別人?而那個人,竟還是害他承受了那麼多痛苦的人?!自責,內疚,悔恨等種種情緒一齊湧上心頭,打亂了原先那平靜的心湖。
事已至此,她該怪誰?怪隱瞞這些的爹爹,還是卒弗蒂?怪那個因執念而瘋狂的譚姚?還是怪造成這一切的自己?這些,原原本本就是按照她寫的發生。
說到底,造成這一切的,都是她這個罪魁禍首!
毫無疑問,如果不是因她一時興起,寫了那什麼小說書,如果不是她用那支奇(提供下載…87book)怪的筆不停地寫了這麼多,那麼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想起寫了什麼有什麼用?原來想起一切,才知道所有的事都是自己釀成的那種痛苦,立時深深地佔據了整個心房,心如刀攪般痛得窒息。
爹爹,是伶兒的錯,一切都是她的錯。
現在,她只希望是她記錯了,她根本沒寫,譚姚會找到那裡……
……
……
凰山寺。
當書伶心急如焚地趕到時,前方的寺院驀然傳來小書仁隱約的哭喊聲:“放開我……嗚嗚……
你們不要抓爹爹……”
書伶心裡重重一沉,不做任何準備便跳下馬背,朝地上滾了幾滾,顧不得滿身的狼狽和傷處就朝聲音傳來的地方急急衝去。
同時,上空陰雲翻滾,白光閃過,一道雷轟然劈下!
轟……
震耳欲聾!
第九十七章 …忽明忽暗
天,忽明忽暗地洶湧來回,一股狂風大肆掀來。
空曠的寺院裡,花瓣夾著枝葉胡亂飛舞,幾個黑衣人站至一邊,其中一個正面無表情地按住不斷撲騰著小胳膊小腿的小書仁。
“壞人!你們這些壞人……”小書仁大大的雙眸裡浸滿了晶瑩的淚水,眼眶紅紅地瞪著對面那個牢牢地抓著自己爹爹不放的女人,一遍又一遍地哭嚷著,“壞人,不要抓爹爹……”
一襲白衣的書席然豔麗的面容上盡是蒼白之色,他流著淚不斷地搖著頭,轉頭朝抓住自己的人,扯動著被牢牢禁錮住的雙臂不停地掙扎道:“你……讓他們放了仁兒……不要傷害他,他只是個孩子……”說話間,倏忽,一道閃電劃過天際,瞬時照明瞭男人煞白布滿淚痕的小臉,和女人一時陰沉晦暗不明的神色。緊接著,一聲又一聲的雷鳴轟然在天空炸開,劈開一條長長的裂痕,震得人耳膜以至全身,都在發麻。
譚姚一語不發地抿著雙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