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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有些驚疑。駱渝邢抬了抬眉眼,這個時候藥鋪都關門了,會是誰?她轉頭朝阿忠示意道:“阿忠,去看看是誰。”

阿忠應了一聲便站起身,跑去開門了。

當門開啟,浮現在眼前的便是一個亭亭玉立的白色身影,阿忠有些意外,睜大眼睛驚喜地喚道:“駱衫小姐?這麼晚了,您怎麼會過來?”

駱衫回以溫和一笑,“聽說蒂兒回來了,我出宮來看看。”

摸了摸腦袋,阿忠有些不解,駱衫小姐是怎麼知道的?難道是老闆娘偷偷跑去告訴她的?這麼想著,阿忠已然帶著駱衫進了後院。

卒弗蒂望著駱衫,沒有一絲意外地勾起嘴角,道了一聲:“駱姐姐。”

身旁的書伶倒有些意外駱衫的出現,望著她不住地打量著。之前並不知這位溫和的女子是卒弗蒂同母異父的姐姐,現在知道了,倒發現兩人長得真是一點也不像。

然而,駱衫的餘光輕輕地掃到書伶,眼裡倒沒有半分訝異,只是向書伶點了點頭,算打過了招呼,便朝最上位的駱渝邢恭恭敬敬地喚道:“娘。”

自從看到駱衫,駱渝邢的臉色便好看了許多,她點了點頭,和顏悅色地說道:“先坐下吧。”又轉頭朝卒昔寧吩咐道:“再去加一副碗筷。”

卒昔寧撇了撇嘴,面上有些不樂意,剛要起身,就被駱衫微笑地阻止了:“不用麻煩二爹爹了,我在宮裡吃過了。”

“也是,這粗糙的家常便飯怎麼比得上皇宮裡的那些山珍海味。”卒昔寧徑直接道,似在自言,又似在說給誰聽,言語中盡是掩不住的諷刺。

當即,駱渝邢便沉下了臉。卒弗蒂皺起眉,輕輕地拉了拉老爹的袖子,“爹……”他知道,老爹其實沒什麼惡意,就是不滿駱姐姐入贅為駙馬這事。

反倒是駱衫,依然面不改色地溫和笑著,似乎對此類話語已習以為常,並不曾放在心上,只是笑笑而過。

駱渝邢板起臉看向卒昔寧,也不說話,直到對方受不了似地撇過臉後,她才收回目光,帶著些許無奈,朝駱衫有些歉然地說道:“衫兒,別介意你二爹爹說的話。你先去書房裡等我,我等下有事要跟你談談。”

駱衫點了點頭,轉身朝書房的方向走去。中途經過卒弗蒂時,留下了一句:“蒂兒,關於信上所提之事,晚上我會去找你。”

聲音不大,卻足以讓卒弗蒂聽清。他的心微微一動,回過頭去看時,那人已在幾步之外,只來得及看到駱衫那白衣翩翩的背影。

……

……

夜色如墨,幾點星光閃爍。

書房,點著一盞明亮的燭光,若有似無地勾勒出房裡已促膝長談了許久的兩人。

良久,駱渝邢問道:“衫兒,你這次是為何而出宮?”

駱衫笑了笑,想起今早收到卒弗蒂傳來的白鴿飛信,“是蒂兒。”

“這臭小子……”駱渝邢重重地哼道,面上卻帶著幾絲無可奈何:“腦子倒是轉得快,還懂得找你這個救兵了。”

駱衫微微一笑,沒有說話,心底倒有些瞭然。

接而,兩人又談了一些事,末了,駱渝邢嚴肅著一張臉,語重心長地囑咐道:“衫兒,朝堂之事,切不可操之過急,掉以輕心。太過鋒芒畢露,有時候,也不定是什麼好事。”

駱衫一怔,而後輕輕地點了點頭:“是,孩兒知道了。是我……急於求成了。”

駱渝邢站起身,拍了拍她的肩,猶自嘆息道:“我知道,這些年委屈你了……”

聽言,駱衫垂下眼瞼,終於慢慢地斂了笑。

駱渝邢見勢,也不在這方面多談下去,言語一轉,便道:“去見那臭小子吧,我知道你並不單單隻為這些事而來。”

駱衫沒有否認,微微頷首,低聲道:“那,衫兒先告退了,娘你也早點休息吧。”

“嗯。”

……

……

夜色漸深,寒冷的輕風亦一縷縷地飄至周身。

卒昔寧端著一些點心和茶水來到後院,正巧望見書伶正獨自一人站在院中,望著黑漆漆的星空,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對於書伶,卒昔寧倒有幾絲意料之外。本以為她一無是處,沒想到今晚吃完飯,還懂得幫他收拾碗筷。再著,又聽兒子說她竟然會做飯,更是驚訝了一下。本來嘛,這些事都是男兒在做,那些可惡的女人即使窮得要命,也不會委身屈就去做這些事的。

於是,由於此事,他對書伶倒有些刮目相看。至少,兒子跟了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