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真的認識!正在思索間,小丫頭過來,說道:“小姐,這是福嬸啊。她是我們莊裡玉器店的管事之一。上次我們還來過的啊!”
“哦!我記得了。”是來過一次。怪不得這麼熟悉的感覺。
剛才被我認為是老闆的年輕女子也急忙過來打招呼。說了我想要那把琴,福嬸就毫不猶豫的把琴從架子上拿下來放到琴盒裡要給我。我還沒的及拒絕她又急急忙忙把我帶到一旁,說到了批新貨。她拿出一個方形的小盒子,開啟紅布,裡面躺著一個鑲金絲的羊脂白玉手鐲,精緻卻有不失高雅,確實是個難得的精品。福嬸看我一臉驚豔的樣子就要把這個東西給送我,我推卻不下,便收下,讓小丫頭付錢,福嬸卻怎麼也不肯接受。我說她如果不收,那這些東西我就不要了,她這才意思下的收了點銀子。雖然說是我們莊裡的財產,但是既然她在賣,如果她白給了我,她自然是要自己墊錢的,我不想欠人情。至於她收多收少那就不是我能決定了。
從福嬸那出來,已近日中,肚子也確實有些餓了。我走到蔣紅身旁,問道:“餓了嗎?我們去吃飯好不好?”
蔣紅眼神閃躲,卻點了點頭。“那就去醉仙樓吧。”醉仙樓是城裡最好的酒家,價格自然也貴,可是我現在吃得起。
正走間,卻碰到司徒霜和司徒雪。我高興的上前打招呼。
司徒霜對於在這裡遇到我也很高興,於是大家相攜去醉仙樓吃飯,我做東。司徒雪打從一見到蔣紅開始,那眼睛便閃閃發光。
來到醉仙樓,我們上了二樓雅間。司徒霜與我相對而坐,司徒雪坐與我們之間。我看到一旁侍立的蔣紅,我拉拉他的手,他抬首,我對他抬抬下巴,示意他坐下。他不肯,我便一直拽著他的手。突然,覺得有道目光象紅外線那麼刺眼,我轉頭,看到司徒雪緊盯著我跟蔣紅相握的手,那眼神似要把我的手啄出一個洞。我手一抖,放開了我。我冷汗直冒,天吶,怎麼辦,我忘了司徒雪喜歡蔣紅的事情,可是蔣紅是男的,怎麼說呀,我遲疑。
“蔣紅,你坐下吧。一起吃。”我說道。
蔣紅怔了怔,最後還是坐下了。這一桌飯吃得有些悶,本來心情好好的,結果四人各自想著自己的事情,都沒什麼話。臨走時,司徒霜別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司徒雪看看一旁默然的蔣紅,亦是詢問的看了我。我終於忍不住,上前,“小雪,我們能不能借步說話?”
司徒霜和司徒雪都有些錯愕。最後司徒雪點頭,我們走到一旁,司徒雪問道:“什麼事情,說吧?”
“那……那個上次答應你的事情,不能做到了!”
“什麼事?”
“你和蔣紅的事情。”
靜默了許久,司徒雪有些壓抑的問道:“為什麼?”
“因為他跟你一樣?”
“什麼?”司徒雪不解。
“因為你們都是男的。”
“……”
看到司徒雪有些受打擊的模樣讓我心生不忍,但是這種事也是沒辦法的啊!我和司徒雪回到司徒霜他們等的地方,司徒雪還沒從震驚中回覆過來,不敢置信的看著蔣紅,蔣紅茫然,忽視。司徒霜別俱深意的看著我。我們就在這樣怪異的氛圍中分手。這樣一鬧,我也沒有心情再逛街了,遂回莊。
回到院子裡,我拿出上午採購的成果。
我對著那隻蹦來蹦去的鸚鵡,看了很久,說道:“小文,你把這隻鳥送到紅蕖那裡。名字嘛,就叫小白!”小丫頭領命而去。
“弦眚在屋子裡吧?”我對一旁的春桃說道。
“回小姐,今早弦公子去如君草堂了。”春桃回道。
弦眚回他娘那裡了,那這個鐲子就回頭給他吧。我抱著琴盒去敲藍煙房門。藍煙開門,見我,說道:“回來了,進來罷,外面冷。”
我把琴盒放在桌上,搓著手膩到藍煙身旁。藍煙看了看桌上那長長的桃木盒子,不解的看著我。“開啟看看。”
藍煙雖有疑問,卻仍開啟了盒子。看到盒子裡躺著的白玉琴,瞬間呆住。
我從身後環住他,“喜歡嗎?我送你的。”藍煙身子微顫,卻沒說話。
“這琴是我送給你的。這樣你以後彈琴的時候就只能想著我。”我咕噥。
藍煙急急轉身,揪著我的袖口,小臉微白,含淚道:“沒有。我沒有。真的,我跟她……我……”說著那淚珠便一顆一顆‘吧嗒吧嗒’的落下,打溼了我的心。我心疼道:“別哭。別哭。我知道,我都知道的。我相信你,以後都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