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於是他得空便往我這跑,央著我給他講故事。而每逢他來,便知道有故事可聽,於是藍煙,弦眚,璃珞,還有音兒便圍坐一塊聽我的故事。我見他們聽的這般津津有味,到也是講的興致勃勃,看到那一雙雙向往的眼神,心裡自有一番自豪感。
今天,我給他們講的故事是《白雪王子》的故事。故事正講到高潮,忽聽小丫頭傳莊主來了,大家便欲作鳥獸散。卻還未起身,我娘便已跨進了房門。藍煙等一干男子便起身告辭離去。自打施君莆一進門,那眼睛便緊緊盯著一處,我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她盯的卻是一個人,那人兒被她這麼一盯,便似被定住般忘了移開腳步,那臉上又是驚訝又是恐慌,無措的回望著對方。我看看施欣,再看看施君,突然發現一件事情,把他們倆放在一起才覺得他們真的蠻像的,雖說施欣這小兔子是像著越氏的地方多,但也不無跟施君相像的地方,那眼睛,那唇型,簡直跟施君一個模子印出來的,我就不明白了,這明眼人一看便能看出他們的想象,怎生的有人說小兔子不是施君的種呢。若真的不是,這世界未免太巧合了。
我看他們相看兩不厭,正看得忘我。我就出聲了:“娘,您來找我可有什麼事?”
施君這才反應過來般,看著我說道:“我來看看翎兒的傷勢如何了。”
我哦了一聲。抬眼看到施欣還傻愣在一旁,低著頭不知所措,我便說道:“欣兒你先下去找音兒玩。”施欣一聽,才反應過來,也不敢看施君,應了一聲便下來。
施君看著施欣離去的身影,回頭問我:“你們最近走得很近?”
“還好。”我回道。
施君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麼,卻又止住,頓了頓,復又問道:“翎兒的傷勢可好些了?”我點點頭回道:“並無大礙。”頓了頓,我還是問出口了:“聽說,我騎的馬被下了藥,不知什麼人下的?娘可有些頭緒?”
施君聽了,皺起眉頭,臉色沉了沉,搖頭道:“至今未找著下藥之人。”看了看我,接著道:“卻也查不出個結果。本來推測是燕商,但這個推測也靠不住腳。”停了許久,像是思考著什麼東西,抬頭盯著我道:“最大的可能便是莊裡的人。我已經暗中派人加緊保護了。可是……翎兒要多注意身邊的人啊!”
我一聽,如當頭棒喝,敲得個“嗡嗡”響。身邊的人,誰?藍煙?弦眚?璃珞?還是小丫頭?我怎麼也不敢相信我身邊的這些個我拿真心對待的人竟是那要取我性命的人。忽然,我腦子一閃,蔣紅?只有她與我最近,可是如何真的是她,那未必就太傻了,哪有人這麼光明正大的把自己暴露在人面前不是。想想又覺得不可能是她。那到底是誰呢?
許是見我如此苦思而不得解的表情有些駭人,施君安慰道:“這也只是我的猜測,翎兒莫要擔心太過。只要平時留心點便可。”還說了些安慰的話,她便也回去了。獨留我百思不得其解。
第三十六章
受傷的日子說難熬也不是多難熬,這麼多人把你當成女神一樣奉著,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這種感覺還是挺不錯的。而且,這樣不錯的日子過得還挺快的,呆在床上大半個月了,這傷其實也差不多了,不就是個骨折嘛,我早就想下地去溜達溜達了,這日子最受罪的就是成天躺在床上,屁股都躺僵了。但是除了上廁所這些必須親力親為的事,藍煙和小丫頭他們硬不讓我下床,說什麼傷經動骨一百天,非讓我好好休息不可。好不容易等捱到大夫說可以下床做些少許的活動,他們才讓我下床。這一刻我才發現這雙腳站在地上是多麼塌實啊。
這日子轉的真快,躺著躺著就讓我躺到了中秋節了。連空氣裡都飄著桂花的甜膩香味,聞著都讓人心曠神怡。這中秋節是這一年中最讓我期盼的,因為,現世的我的生日就是農曆八月十五,總覺得自己的出生日子真是太巧合了,說出去都有種讓人穩馨喜悅的感覺。
我站在窗邊,望著庭院裡已經光禿禿的枝椏和一旁開著正豔的菊花,感嘆著這世界果然是有喜必有憂,我這裡到是過得自在,卻不知現世的老媽怎麼樣了。往年,中秋節那天她都會做桂花糕給我吃的,那甜甜粘粘的塘心糕上沾著葡萄乾還有幹桂花瓣兒,那沁人的香味伴著甜香在齒間瀰漫,今年怕是吃不到了。以前只覺得好吃,如今卻變成了一種奢望。本來是該團聚的時刻,可能又要讓她傷心了,想著想著,鼻子一酸,感覺有股熱浪湧上眼眶,漸漸模糊了視線。卻聽小丫頭說道:“小姐,你在想什麼呢?從今天一早開始就看你沒什麼精神,是不是傷口還疼啊?”
恰巧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