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才人最近嗓子有些不舒服,所以打算弄些露水潤潤喉。”
“這樣啊,”微微垂眼,隨即轉眸看向水憐,道,“如此,伊妹妹還真得護護嗓子。”
“只是,”輕輕捏了捏手中的錦帕,話鋒猛然一轉,“最近本宮也有些許不適,本想今日前來取些露水,不料已有人搶了先。”
“按地位,本宮比伊妹妹更有資格,但如今伊妹妹得寵,本宮也不好爭,這可該如何是好呢,水憐?”
語氣細柔,嘴角掛著淡淡的笑,似是真心尋求她的意見,知心人卻都明白話中隱藏著的威脅成分。
這是給水憐出了一道進退兩難的難題,無論她選擇了誰,都會得罪其中的一位,可見芬妃今日是有意挑釁了。
她低垂著頭思索著,若是以往,她定會毫不猶豫地將露水交與她,可如今不同往日,馥夕顏與伊才人的關係變得僵硬,若在此時將露水送了芬妃,必會將馥夕顏牽扯進來,畢竟馥夕顏護友之心她比誰都清楚。
思畢,她輕輕抬起眼眸,從容而淡定地答道:“水憐只是個小小的奴婢,對娘娘所問之事可能無法擅自作主選擇,不過,水憐既是伊才人的侍女,就有義務完成伊才人所吩咐的任務。”
沒有明說自己的答案,而是婉言地告訴她自己的責任所在。
她微微一愣,隨即起身,行至她面前,深處食指輕輕地抬起她的下巴,高傲地看著她,嘴角彎成嘲諷的弧度,道:“伊妹妹可真會調教人,如此忠於主子的奴婢,真是可惜了。”
水憐聞言一驚,知其不會輕易放過自己,雖是在心中不停地告訴自己要冷靜,手心卻仍是不爭氣地冒汗。
只見她不緊不慢地收回手,有斜倚在欄杆旁,輕輕地掃了水憐一眼後,側首翔身旁的侍女宛兒道:“宛兒,去,好好地招待招待她。”
“是!”宛兒應道,隨後移步水憐面前,揚起右手,朝著水憐的臉上揮去。
此時的伊華殿內,伊才人坐於廳堂上方,臉帶薄怒,看著跪在地上的馥夕顏,一言不發。
“呵,如今的奴婢真是越來越猖狂了,竟敢無視自己主子的命令!”她一臉怒氣,瞟了馥夕顏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