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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誤會,商承恩一時惱怒,動手傷了他,卻不知當時他嘴角掛著血絲是因為商承恩強吻他之時,他咬破了對方的舌頭。

若是讓商承德知道他二弟做出的事來,怕不只是那一拳的問題。

蘇傾池從不是個好說話的人,如今即便看在商承德的面上沒有與商承恩計較那許多,但這不代表他不記仇,若是真如此,他也不會鬆口讓蘇寶兒同商承恩習武。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兩人視線相觸,各自移開,表面風平浪靜,暗地裡浪潮洶湧。

三人早些時候已經吃了飯,如今並不多餓,然蘇傾池布了菜,倒了酒之後,三人還是配合地陪他用了些。沒有玉盤珍饈,都是些尋常菜色,現摘現炒,放眼望去,除了一盤鹹肉,便是青菜豆腐,還有一盤醃製的辣白菜,其餘的便是七八碟蘸醬。

商承恩顯然看不慣這些菜食,皺眉望了蘇傾池一眼。

沒片刻,桌中央的小花爐便被撤下去,換了燒得噼啪作響的大銅爐,燒得火燎燎的,架上一個平底鐵鍋,鍋底濃湯滾燙沸騰,紅火的辣椒、脆嫩的薑片、翠白的蔥段伴著熱湯翻滾,鍋底還有燉得骨肉酥軟的豬骨,熱乎乎的肉香撲面而至,便是早已吃得肚兒滾圓的蘇寶兒,此時也禁不住口水直流。

“猴急什麼,把那幾盆肉片生菜拿來。”蘇傾池伸手打掉蘇寶兒的猴爪兒。

蘇寶兒拖著口水,一溜煙跑了出去,再進屋就打了個寒顫,跺著腳,急吼吼地甩了鞋,穿著襪子鑽進桌肚裡取暖,“娘啊,外邊就更冰窖似的,才出去那一會兒功夫,我的耳朵就要凍掉了。”

蘇傾池伸手將切得薄如蟬翼的羊肉片放進涮鍋,輕薄透明的肉片進去撩了一圈,上來已是沾著紅油的誘人模樣,蘇傾池早些時候便餓了,自然不管別人,自己先吃了再說。

蘇寶兒咕嚕一聲,吞了口口水,和商承德對視一眼,火急火燎地撩了筷子就加入爭鬥,一時,濃香四溢,可勁兒地往鼻子裡鑽,沒命地勾著肚裡的饞蟲。

商承恩看了眼跟蘇寶兒爭搶肉片的笑得歡快的商承德,嘴角勾了一下,掃了眼蘇傾池,唇邊難得的弧度又抿了下來。

蘇傾池對他挑了一下眉,正待此時,商承德給他夾了一塊肉片,沾了醬遞到他嘴邊。

蘇傾池一笑,就著他的筷子張口吃下。

明明天生薄倖的嘴唇,此時卻如此誘人,商承德不禁看得痴迷。

商承恩的眉頭難以自制地擰了一下,換來蘇傾池一道穿透人心的凌厲視線。

原來如此。

一頓飯,除卻商承恩,其餘三人皆吃得舒心,蘇寶兒一邊吹著嘴巴喊辣,又一邊拼命往嘴裡塞滾肉片,吃得滿嘴辣油,大聲呼爽,許是高興,商承德便也不再拘泥禮儀形象,吃得豪邁。

飯後,蘇寶兒便嚎叫著肚子疼,看樣子是吃撐著了,被蘇傾池趕出去消食去了。

房裡只剩三人,商承德起先還能在兩人之間牽話搭橋,後來就有些坐不住,前些天商行雜七雜八的瑣事一堆,他沒能抽出空來和蘇傾池親近,今日難得有一個閒天,原想能和蘇傾池好好親暱一番,沒想卻冒出個商承恩,偏又這個二弟不是個會瞧眼色的,此時卻難了他了。

“咳,那個,承恩,你下午還有事吧?”話已至此,想來他該明白了。

未想商承恩卻道,“我下午並無要事。”

“對了,你不是說訂了一副馬鞍,今日該去取了吧。”

“無妨,明日再去也不遲。”

商承德從來沒覺得這個二弟如此難纏過,想了想又要說話,商承恩卻轉過眼來,“我怎麼覺得大哥是想趕我走?”

“豈會,呵呵。”商承德暗中苦笑,暗中緊握住蘇傾池的手,摩挲。

蘇傾池瞧了兩人一眼,起身撣了撣衣袍,“我看你們談得甚歡,便不在這兒打攪了,今日起得早了,身子有些乏,失陪。”

“傾池……”商承德在心底叫苦,他與商承恩每日抬頭不見低頭見,哪來的話要說。

見蘇傾池當真掀簾子出了門,商承德便也顧不得什麼,起身便要追出去。

“大哥,你坐下,我有話同你說。”

商承德本想說有話日後再說不遲,回頭見商承恩神色嚴肅,又瞧了眼輕微盪漾的珠簾,最終坐了下來,“你說罷。”

食色

好不容易擺脫了邱仲文的糾纏,雖鬧得不歡而散,卻得了個清閒。

一襲狐白裘袍,襯得商承俊俊逸非凡,一雙嚐盡天下美男滋味的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