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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

蘇傾池將他手中的描眉筆奪下來,自己對著鏡子描摹起來,語氣淡淡,“戲快開場了。”

花景昭撩了簾子往外頭瞧了一眼,轉頭笑道,“今兒人倒是多。”

蘇傾池已脫了外袍,換了淺粉流蘇花擺的戲袍,一尺掐花腰帶細細束著纖腰,愈發襯了那風流體態,花景昭一笑,轉了視線,取了架子上自己的黃色綢袍,一番準備,外頭的鑼鼓已經敲起來了。

“他們竟也敢來。”邱仲文不冷不淡地說了一句。

邱玲兒聽戲正入迷,聞言不由轉頭,“哥,你方才說什麼?”

“沒什麼,聽戲吧。”邱仲文挑了一碟撥了殼的熱栗子,遞給一旁的小廝,吩咐,“端去給承俊,讓他少飲些酒。”

小廝端了淺底粉釉的碟子下去了,邱玲兒視線從那頭商承俊的花廳轉回來,看向他哥,張了張口,又將口中話語嚥了下去。

低頭吃了口茶,邱玲兒道,“哥,商大哥怎的未出來聽戲?”

“大約還在房裡核對各項收支賬目吧,近日也不知怎麼了,成日將自己關在屋裡,聽說一日三餐都是送進房裡的,別說是我們,就連這府裡的下人也很難見到他一面。”

邱玲兒眼中略略閃過一絲遺憾,她自然曉得商承德與蘇傾池這兩人見面之不易,不由低聲道,“難得蘇老闆到府上來了。”

復又往戲臺上瞧了一眼,不由嘆道,“蘇老闆生得這樣俊美,若我是個男子,怕也……”

邱仲文把茶碗一放,“哼,不過是個男biao子。”

邱玲兒面色微變,心中惱怒,不由得皺了秀眉,“哥,你何時學的這市井粗俗話?”

自知失態,邱仲文連忙笑道,“是我胡言。”

“蘇老闆同旁的戲子不一樣,你日後莫要這樣說他。”

邱仲文只管搖著扇子,並沒有說話,視線遙遙地飄向另一座花廳。

陌蕊是商老爺買來放在商承俊房裡伺候的小廝,不過中上之姿,卻因為人機伶諂媚,頗得商承俊喜歡,此人原先在朝廷一位大員的府中做小廝,那大員又是個酒色之徒,極好男色,他在那府中待了兩年,床上伺候人的功夫著實了得,在房裡沒伺候兩天就攀上了商承俊的床。

沒出些日子,這陌蕊便難免恃寵而驕,然而,他在其他下人面前雖吆五喝四,在商承俊面前確是極乖的,故而,縱是商承俊知道他在府裡媚上欺下的那點小把戲,也只作未見。

陌蕊拈起一顆熱栗子,送到商承俊嘴邊,“這是邱少爺差人送來的,熱著呢,仔細燙了嘴。”

指尖被滾熱的舌尖佔了便宜,陌蕊燙了般縮回手,嗔怪道,“讓人瞧見了才好。”

“這有什麼可怕的,我同自己屋裡頭的人逗趣,與旁人何干?”

陌蕊一雙媚人的眼眸斜過去,“爺是不怕,可小的就不同了,就這樣,都有人眼紅呢,巴不得把握生吞活剝了。”

陌蕊這番話意有所指,商承俊怎會聽不出來。

“你怕他做什麼,不過一隻公老虎,床下一副正人君子、世家公子模樣,到了床上能浪翻天,他隔三差五來商府,除了讓我睡他,可還做過別的?”

商承俊懶懶道,“呵,你說他同堂子裡的相公何異?那些人不過假清高,掏了銀子還得請個三四次,方能嚐到滋味,他呢?不用掏銀子不說,自己倒巴巴地貼過來,豈不可笑?”

陌蕊提他倒了杯茶水,“爺既這樣說,那還留他作甚,不過早早地丟開。”

商承俊視線依舊緊盯著臺上之人,聞言道,“這事兒自用不得我們急,過些日子,他爹到秦府替他提了親,他成了秦家的女婿,有的我們逍遙日子,不過如今用得到他,多留他些時日罷了。”

“爺有何事,小的不能辦,還得託他?”

商承俊在他屁股上掐了一把,“你也只會些小聰明,論狠毒,你可不及他一分。”

說罷,一雙細長眼眸緩緩移到戲臺之上,面上似笑非笑。

東廂院如今安靜之際,正中央廂房之內,只有清脆的波算盤的聲響。

陸青站在一旁研墨,時不時地往窗外瞧瞧,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偏對面坐著的男子聲色不動,自若得令人咬牙。

“老動來動去做什麼,若不願在這裡伺候,早些出去便是。”商承德頭也不抬,徑自撥著算盤,不時地舉筆做著記錄。

“少爺,外頭的戲快完了,您再不去瞧一眼,蘇老闆怕是要走了。”陸青急得跺腳。

商承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