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麼?你捨得麼?”
花景昭掐緊他脖子猛地堵住他嘴,瘋狂地撕咬。
濃郁血腥在唇舌間漫開,兩人如同咆哮野獸一般,拼死糾纏。
“你不是喜歡這樣麼,我給你。”花景昭嘴角噙著殘酷笑。
一路跌撞至廂房,房門被猛烈地撞開,商承俊撞在床鋪上,還麼來得及呼痛,花景昭已經如猛獸一般襲來,利爪撕碎了衣衫,在他肌膚上留下道道爪印,像是要將他生生撕裂一般。
悽絕叫聲,狂躁律|動,抵死糾纏。
“……傾池。”
商承俊緊緊閉上眼,雙手環住在他身上猛烈動作男人,眼角終於溼潤,無聲淌下一行清液。
花景昭,十年,我只等你十年。
忘了他,或殺了我。
見一面
用完飯,天色未暮,一條小徑直通商府內花園,小徑兩側假山瘦石,梅枝俏然,點點紅梅從雪中探出,紅驚豔。不遠處湖泊如今大半結了薄冰,冰上險險地積了幾層雪,襯得湖水愈發澄碧。湖那邊是花廊遊走亭臺樓閣,琉璃瓦,石雕柱,美人靠。
想來前幾日下過一場大雪,如今滿庭石青、硃砂都平添許多白,除卻□小道、華庭走廊,其餘皆似潑了一層濃厚霜,整個商府宛若雪砌冰雕。
撥開紅梅枝,瞬時抖落一小堆碎雪。
“這次回來,是否多停留幾日?”小徑之上,積雪尚淺,然走了幾步,鞋幫卻沾了一層輕薄雪粒。
許是風有些大,商承恩聲音略顯低沉:“軍紀嚴明,豈能兒戲。”
商承德搖頭笑笑,“也罷,這幾日多陪陪爹孃,自從你入了軍,二老沒少掛心,前日娘還去廟裡替你和爹祈福,保佑你平平安安。”
“嗯。”商承恩面上雖無甚表情,語氣卻是緩了些。
“可去瞧過鈞兒了?”
商承恩眉心微擰了擰,沒有說話。
“你啊。”商承德早料知如此,此時也不免語含責怪,“既當了爹,多少也該在妻兒身上放些心思……”
“大哥。”商承恩打斷他,“如今你心裡除了商府和爹孃,是否只有妻兒?”
商承德身形微微頓了頓,許久扯出一個並不明朗笑容,“我在說你,你倒把問題拋給我了。”
商承恩望著銀裝素裹商府內景,眼神深處湧動著什麼,“大哥,如今你擁有這一切,可滿意?”
商承德低頭,嘴角一抹意味不明弧度,“能有什麼不滿意,爹孃身體安好,我再有所求,倒顯得貪婪了,如今我又有了旺兒,上天對我已不薄,至於今後如何,我已經不在乎了。”
“旺兒?”
商承德一笑,“還沒見過吧,你小侄子,取名墨旺,未足月便產下了,身子弱得很,剛生下來時候,就一點點大,一個巴掌就能托起來。”
說到自己兒子,商承德面上露出初為人父喜悅,語氣也溫和了許多,“這小東西嬌氣,可沒讓我和你嫂子少操心,府裡奶母丫頭沒一個能哄好他,偏偏我一抱他,他就安生了,窩在我懷裡,小小一團,小臉還皺巴巴。小傢伙嗜睡得緊,成日打呵欠,但凡我得了空,他就能在我懷裡睡上一整日,再乖巧老實不過。”
商承恩未說一句話,他知道商承德喜歡孩子,當初他們還小時候,一下學,商承德便帶他玩耍,那時候這人手並不大,手心卻極暖,每每被他攥著手就覺得知足,以至稍長些時候,他心裡眼裡便只有這個大哥。
當初心心念念皆是這人,再容不下旁人,而如今……
“大哥。”商承恩望向遠處,目光沉穩,“若說我喜歡上一個人,想同那人一生一世,大哥可會反對?”
“這是好事,我豈會反對。”商承德笑言,“卻不知是哪家小姐?”
“不是什麼世家小姐。”商承恩語調平和,“他同你我一樣,是個男子。”
商承德微愣,一時竟不知說什麼,末了才緩緩一笑,“你既能同我說,怕已認定了那人,如此,大哥恭喜你。”
商承恩久久看著他,“大哥不好奇對方是誰?”
商承德伸手拍拍他肩膀,喜笑顏開,“怎會不好奇,這世上能令二弟動心,定是個精彩之極人物。”
“確實。”商承恩手中折了一支梅,在手中輾轉,半晌方道,“明日我在聚仙樓設宴,會帶他過來,到時大哥務必賞臉。”
這夜月色尚濃,商承恩踏月而歸,推開小院木門便見房內孤燈點點,隔著闌窗,依稀可見一抹身影倚在案前,瞬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