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允許自己發生一點的差錯。
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
每日風餐露宿,對自己殘狠的谷兆言早就有了多年的胃病。他屈指抵在胃部,隱忍著那裡傳來的痛苦。呢喃道:“從我失憶後見到你的第一眼,那個璀璨的微笑,早已深入我心,足以支撐我走完所有艱辛的道路。焫然,即使用綁的,我也絕不放手。
“老…夫人?”桑陌不敢置信地猜測眼前這個‘死’了多年的高大女人,眼前的老夫人,早就失去了昔日的光彩,只能從五官依稀辨別出是她。她收到陌宮聚集屬下的訊號,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呢!老夫人竟從天而降。付延桀也是一臉地不可置信:“王妃?”
“桑陌護法,付侍衛,多年不見啊!想不到會在同一個地方見到兩位。”雪娘閒閒地語氣,像是在和人家聊家常一樣。
付延桀和桑陌兩人互相對視一眼,恭順地低下了頭。膚如凝脂的老夫人,怎麼變成了黑麵的老妖婆?
“你們二人皆是追隨小主多年的忠僕,多年的忠肝義膽,為我雷王府立下了汗馬功勞,沒曾想大業未成,居然敢私自脫主,自享安樂,知罪否?”雪娘厲聲問道。“你們可知我兒,早已命喪黃泉。”
“怎,怎麼可能?”二人同時驚呼道。
“哼!難道我會詛咒自己的兒子去死嗎?還是懷疑我這個王妃兼前尊主在騙你們?”
二人誠惶誠恐地低下了頭。
“我閉關修煉蓋世神功,你們懷疑也屬人之常情。現在,本尊已找回大多數被諾兒解散的陌宮弟子,本尊重新容登尊主之位,為我兒報仇雪恨。你們二人速速回宮,聽候吩咐。”
付延桀膽戰心驚地小聲問道:“請示王妃,屬下,也要回陌宮嗎?還是回雷王府?”
雪娘一沉思,道:“你以後就留在陌宮裡吧!紫陌和阡陌她們四個還不知道本尊之事,就讓她們先打點王府一切事宜,以免京城那邊以為雷王府後繼無人,收回封地。陌宮暫不需她們。等時機成熟了再召回她們。”
以前要謀反,最大的障礙便是谷兆言。十七歲的少年便城府極深,手腕強硬,做事滴水不漏。武功更是高深莫測,而且不管送什麼誘之,他皆不為所動,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無慾無求的泰然。現在,他終於有了致命的弱點——情。只要他一除,萬事就都好辦了。林焫然,我等你的好訊息。雪娘心裡笑開了花,雙眼迸射出即將勝利的光芒。
從開始這個任務,我就知道此任務難完成。追殺他多久了?她記不清了,一路尾隨,不管她是什麼速度,他始終在她的視力範圍內,卻一直保持那個不跟丟,又有人生安全保障的距離。到底什麼時候會是個頭?
嘶長的一聲蕭,黑暗中一個亮晶晶的眸子忽閃,被捆住的我雙眼猛睜,主人在召喚我。腦子裡劃過冷生的音符,它在告訴我,行動有變,轉移目標。我凝住呼吸,在心底運功,將所有的力氣收集在一起,然後一起發射開來,震開了繩子。
練武之人一向淺眠,儘管林焫然的動作沒什麼響聲,谷兆言還是注意到了微妙的撕裂聲。林焫然看也不看他,擺脫了束縛後,動作機械地朝著林子外面走去。谷兆言心裡已明瞭,主人啟動了簫聲,控制了焫然的神經。不管在多遠的地方,主人都有辦法控制焫然的一舉一動。
這回那人又有什麼新計劃,居然使魔在沒有完成任務的情況下離開?他可不會相信那人是打算放棄追殺他。那他為何突然變卦了?
情況遠不及谷兆言設想到的那麼糟糕。林焫然慢慢地走在街上,像是在散步一樣。烏黑的夜晚,家家戶戶都已入睡,只有三三兩兩喝完花酒歸來的混混。
三個人手裡拿著酒瓶的猥瑣男,搖搖晃晃地開著黃色笑話,仰頭喝著酒,看到焫然獨身一人走在街上,不去搭訕簡直太對不起手裡那壺酒了。藉著點酒膽,外加本身就色,三人語言調戲了冷酷的焫然。
還沒說完一句,一個人傾身上前想摸焫然。後面的谷兆言恨不得將那人殺了,還沒走進,焫然一個揮劍,那人轟然倒地。其他兩人醒了酒,嚇得大驚失色,僵硬了幾秒,轉身欲跑時,焫然兩劍下去,又是兩聲‘哄嗵’,焫然對著地上躺著的三個屍體,毫無反應。
谷兆言覺得敗類被殺了無可厚非,但是焫然殺人時眼睛不眨一下,比殺人不眨眼的殺手還要狠,不知道等她除魔以後,善良的她知道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會不會自責得痛不欲生?
跟下幾步,谷兆言愈發地覺得古怪,先前三人是自己找死,死有餘辜。但是現在,焫然見一個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