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揖霾煌慫酢�
有點意識的時候,我發現我全身都被捆綁住了,環顧四周,明白了這裡是一間破廟。一個一身白衣,五官比女人還精緻,卻又不失男子氣概和渾然天成的王者之氣,到底是什麼樣的父母,能生出如此絕色的人兒?
他還沒死?我看著他又是一身乾淨的白色,閒庭信步,悠哉地搭起火架,烤著幾條魚。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難道自己刺到的那一劍是自己在做夢?怎麼可能,明明是一般人做著會灰頭土臉的事,他卻怎麼都不失他高貴優雅的氣質,動作嫻熟得如同專業水平。難道是長得好,所以做什麼事都不會有常人應有的醜態?
“我若死了,焫然會傷心的。我怎麼忍心讓焫然傷心呢?”他調笑地說道。
我冷眼相對 ,他竟然能看出我心裡在想什麼!這個敵人實在太可怕了。
一副玩世不恭、桀驁不馴的紈絝子弟嘴臉,用他的五官表示出來有一種邪魅的妖嬈。溫文儒雅和邪魅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型別,卻在同一個人身上上演,還一點都不覺得唐突,每一種樣子都散發出致命的誘惑。饒是大腦被人控制住的焫然,也照樣看呆了。
谷兆言正視著火上的魚,焦距卻始終停留在焫然的臉上,她心裡什麼注意,他盡收眼底,心知肚明。從小的生活環境造就他察言觀色的能力,一般只要看那人一眼,他便知道了十之八九那人心裡在想什麼。
“姑娘到底為何要殺在下呢?在下百思不得其解。”
機械地回答:“主人叫我殺誰,我便殺誰?”
“你為什麼叫他主人?”谷兆言一步步引領著焫然往黎明裡走去。
我輕輕呢喃一句:“為什麼?”我沒想過。到底是為什麼呢?
平時說話語氣不急不緩,話不多的谷兆言,為了幫助焫然擺脫魔靨,從上天文,至下地理,哪怕是人生常識,他都事無鉅細,一一說來。
“這個是什麼,你還記得嗎?”谷兆言攤開手掌,亮出一個手指大的小銀圈,看到焫然一臉迷茫,他在心底嘆息了一聲,不知從哪找出一根絲帶,穿過銀圈將其掛在脖子上。戲謔地說:“那在下就當是焫然送給在下的定情信物咯!”
這個男人,真欠扁!即使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我也不想讓這個輕浮的男人拿走我身上的東西:“還我。”
谷兆言是不會還給她的,這個東西,他見過雷王手上也有一個,想必是兩人之間的信物,他並非有意破壞,而是,他嫉妒。一股腥甜湧上心頭,谷兆言司空見慣地盤腿默唸清心訣,暗暗壓下鍾情蠱的蠱動。這種傷痛,只要心裡稍微對焫然有點悸動,就會如期而至,最近似乎更猖獗了。
他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不行,他一定得儘快趕去南沙,或許還有一線希望。看看焫然如今這種情況,路程已耽擱下很久,不能再拖了。魔靨對目標向來從一而終,只要他還活著一天,焫然就不會停止追殺他。那麼只要他去哪,她就會跟到哪。只要他一路往南沙趕,焫然就會跟在後面。只要他始終保持著一些距離,就不會有任何的危險。
想著,他就決定動身。自己草草吃了點,留下一點夠焫然果腹的烤魚,他走在門口隔空解開了焫然身上的繩索,假裝逃命去了。
“想要殺我,就看你能否追上在下了!在下向來懂得憐香惜玉,好心提醒一聲,吃不飽的話可沒有力氣追別人哦!先走一步了。”
焫然望望他消失的身影,又為難地看看熄滅的火堆上的烤魚,五臟廟早就不爭氣地鬧革命了,真是!幾秒的時間,焫然便想到了兩全齊美的辦法。一邊拾掇起烤魚,路上邊吃著邊追,總不耽誤了吧?
一直注意著焫然行蹤的谷兆言看到入魔的焫然不失可愛的動作,真是又好氣又好笑。殺他的心,還真是刻不容緩呢!
第4卷 守著陽光守著你 七十四:變卦
遠遠看去,兩棵樹之間,竟然有個人懸空躺著,定睛一看,哦,原來身體下面有根繩子。能做到這樣的,除了谷兆言,還能有誰?
奔波了一天,入了魔的焫然對身體神經失去感知能力,不知疲憊地跟在谷兆言身後緊追不捨,谷兆言怕她這樣下去會累倒,只好折身與焫然過幾招,趁其不備時點了她的睡穴,讓她能夠休息一會。
谷兆言側臉,溫柔地看著被綁在一旁樹上,熟睡的焫然。入魔的人沒有定性,不被東西束縛著,她會無休止地處於清醒狀態,直到活活累死。還會在人不易察覺、意想不到的時間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到你身邊,取走你的性命。在焫然沒有除魔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