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傢伙們,你們也夠狠,我都飛鴿傳書這麼久了,好容易盼回個信兒,居然給我來了句“沒空!”哭死!
我都要嫁人了,你們當真就這麼絕情。我有些委屈的吸了吸鼻子。
“格格,您該歇息了!”低頭向下一掃,只見已成已婚婦女的某人正仰脖瞅著我。
“哦……知道了。”垂頭喪氣的從樹上跳下來,我三下五除二脫掉衣服,鑽進某人剛鋪好的被窩裡。
一隻綿羊、兩隻綿羊、三隻綿羊……
啊!!!
都一萬隻了!
手腳抖得歡實,在連一根針掉到地上都聽得清的夜晚,我怦怦的心跳聲打雷似的響著。
睜得兩隻探照燈似的眼睛,我像打了興奮劑似的精神頭十足。
蒙上被子,開始背元素週期表:氫氦鋰鈹硼碳氮氧氟氖……
……
來段《荷塘月色》……
……
無奈的探出腦袋,我睜著圓溜溜的眼睛瞟來瞟去——疲勞療法……
兩眼抽筋,眼睛紅腫,可這腦子怎麼還是明鏡似的?
這老婆到底是個蝦米生物?!!
我縮在被窩裡嘴巴抽筋似的狂抽著!
打死也不說我很緊張,打死都不說。我渾身哆嗦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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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眠,第二天我頂著兩隻熊貓眼被雪兒從被窩裡拎了出來。
梳妝時,她好一頓數落。這廝發洩似的揪著我的頭皮猛拽,看著我齜牙咧嘴的衰樣她笑得那叫一個陽光燦爛啊!還強詞奪理說什麼“這頭都是這麼上的,這樣才好看!”末了還衝我很“和藹”的笑了笑。
哼,誰信啊,還不是忌恨我拆散了你和你家老公,今天就能見到了,至於嘛!腹誹了一通,我鄙視的看了把這有異性沒人性的女人。
她卻好像沒看到我藐視的眼神似的,笑眯眯的將手上那個噁心巴拉黃燦燦的簪子安在我頭上,絲毫不理會我抓狂的臉。我欲哭無淚的看著被堆了滿頭的零碎們,腦袋裡惡意地盤算起它們能賣多少錢!
終於,在我就要被折磨想殺人時,一頂紅蓋頭頂到了我腦袋上。
手裡捧著一個蘋果,我靜默的看著它。
“咕嚕……”人類最原始的聲音悠然飄入我的耳中。
摸了摸扁平的肚子,又抬起頭看了看手裡那個紅紅的、大大的玩意。
下手,不下手,下手,不下手……我腦袋裡做著艱苦的思想鬥爭,這玩意在旁人眼裡是個吉利,可是現在在我眼裡它只有一個功能——填飽俺的胃。
看了看那圓滾滾的想要引我犯罪的東西,我嚥了咽口水,慢慢低下了頭。
嘴巴剛要動,那小子鐵青的臉突然在我腦子裡一晃,想到他那雙血紅的眼眸,我頓時打了個抖,情不自禁的摸上了脖子,心裡那股燎原之火立馬連火星子都不剩了。
要是真幹了,那小子非掐死我不可。
撇撇嘴,我還不想成為被緬懷的物件。
我正胡思亂想著,轎子突然搖搖晃晃停了下來。
“咚!”一陣巨響!我拍拍了差點跳出胸口的心臟,暗自咒罵了一句。
也不知道輕點,不怕踹著我嗎,就這麼急著給我下馬威!
我正想著,只見眼前一亮,轎簾被掀了起來。我被人扶著跨過了火盆。身體剛站定,手裡的蘋果突然被人拿了,取而代之是一個花瓶。
十四同志好歹也是未來的大將軍王,這箭術應該沒問題吧!我正琢磨著,只聽“噹噹噹”三聲,隨之手裡的花瓶換成了紅綢。
嘎,這就完了?!
我還沒回過神來,就迷迷糊糊拜完了天地。
我不由目瞪口呆,就這麼著,我就進入已婚婦女行列了?
隨著一聲送入洞房,我解放了。
靠在床沿上,我昏昏欲睡。昨晚當了一夜貓頭鷹,現在瞌睡蟲全來了。
“哐當!”推門聲伴著喧鬧聲灌進了我的耳朵了,我不耐煩地皺了皺眉。
身子被雪兒猛地一推,我頓時機靈了一下,差點睡過去了,汗!
整了整衣襟,我低著頭端坐在一旁。
蓋頭被喜秤挑起,我抽了抽嘴角努力做了個含羞帶怯的表情緩緩抬起頭含情脈脈地望向我家老公,結果卻對上了他一張煞白的臉。
我頓時氣血上湧,雙眉倒豎,咬牙切齒恨不能宰了他。
羞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