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住了。幻羽豈肯罷手,那手緊接著下移,我腦中頓時閃過一個不祥的預感。果不出所料,他的手停在我的臀部,我全身一僵,神經緊繃,他那邊已經開始揉捏,我渾身一顫,用力離開他的唇,忙道:“懲罰結束,就此打住。”
幻羽面色略有不鬱道:“如果我偏不呢?”
很明顯,他豈是會乖乖聽話的人,更何況是我先惹火了他,他箍著我的頭,又狠狠地吻住我的雙唇。沒了我的阻攔,他肆無忌憚地在我唇瓣、舌尖馳騁,我竟是毫無反抗之力。我的舌躲著他,可他總很快地捕捉到它,將它含在嘴裡挑逗、吮吸,激起我一陣又一陣的酥麻。
腦中突然閃過他說過的一句話,“別再把我當弟弟了,把我當成一個男人看”,男人,是啊,他哪像個弟弟,他,是個男人,而且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是個令我無所適從的男人,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把他當男人了?
掙扎得有些累了,我便也不再掙扎,手臂無力,有下滑的趨勢。我就將它們擱幻羽肩上,身子也沒力氣僵著了,乾脆把重量都壓他身上,反正我也動彈不得。
或許是感覺到我的變化,幻羽放柔了動作,輕啄我的唇,如細雨點點落下,我被他剛才猛然的吻弄得有些窒息,無力地喘著氣,唇瓣微開,迷離地看著他。他正好背對著太陽,我無法細細看他,索性閉上眼隨他擺弄。
他用舌尖輕輕撩撥我的雙唇,我不自覺得被吸引,似乎不滿足,而他很體貼地勾住我的舌尖,與我交纏。我經他指引慢慢有了主動的回應,唇齒相依,竟有了難捨難分的纏綿。雙臂已然勾住了他的頸項,我們就這樣溫柔地互相糾纏著,忘了身處何地,忘了周遭的一切,只知道彼此的存在,只貪戀著這片刻的美好……
我們換個地方,去你屋裡?
是的,這是美好的感覺,是幻羽帶給我的美好感覺,他,竟然讓我心動了!好想擁有他,只屬於我一個人……
雪顏……我突然睜圓了雙眼,推開他。雪顏是他的什麼人?他們會是什麼關係?他睡夢中的呢喃“雪顏……我……心裡難受……”,他心裡難受會對雪顏講,那麼這個女人對他來說一定是特別的了,他們的關係一定非比尋常了,他們會不會是……
“怎麼了?”幻羽困惑地看著我,對於我突然停止那些親密而不解。
我怔怔地注視他,心裡矛盾不已。其實想想,我對幻羽的事又知道多少?他是什麼身份,我不知道,但肯定不尋常。而他在家中是什麼地位,再怎麼不受拘束,多少還是會有牽絆的。我的身份,我的個性,能融入他的家庭嗎?他的家人會接受我嗎?我不該沒出息地想這些問題,但這些恰是現實問題,他的那些未知,我有些擔憂……
“在想什麼?告訴我。”幻羽顯得焦慮,好像怕我多想似的,也似乎很在乎我所想的。
“沒什麼,我們下去吧,我有事找你商量。”我淡然道,狀似隨意地朝外瞅瞅。
“這裡說也一樣。”他又想靠近我。
我皺眉不悅道:“這樹高於屋牆,我們能看到外面的景象,別人自然也能看到我們,銀杏的葉子又不密,光天化日的,我們……影響市容……你……”
“是你自己先咬我的,當時怎麼就不怕被人看見?”幻羽笑看著我。
“這不當時不知道嘛,”臭小子,你明明知道還“勾引”我,“肯定被人看到了,我的形象全毀了!”我紅著臉急道。
幻羽柔聲道:“別擔心,我保證沒人看到。不過,這麼光明正大的也確實不好,那……我們換個地方,去你屋裡?”
“想得美!別囉嗦了,快放我下去!”還想進屋繼續嗎,美得你!誰知道會被你整成啥樣。
許是看到我越來越淡漠的神色,幻羽眼神黯然,突然一甩手,竟硬生生地將我推了下去。我震驚,大叫一聲,他,他想摔死我啊?!
地面驟然放大,很快地,我的臉便只與地面相差毫釐,但是也始終相差毫釐,好像是在這個位置猛然停住。我驚嚇得瞪直了眼,卻聽上頭那人道:“還不站起來!”
我回神,這才發現腰上纏了繩子,撐起手,我站起來,待我站定,樹上那位也飄落於眼前。正想譴責他的惡行,他倒先開口了:“我知道你找我什麼事,剛才我可都演示過了。”語氣透著淡淡的怒意。
我一愣,剛才,演示過了嗎?剛才,在樹上,他的唇如初升太陽般溫暖,他的吻有狂風暴雨的侵襲,又有細雨綿綿的溫柔……
我不自覺地去瞄他的唇,他正向我看來,也鎖定了我的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