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躺在銀杏樹上,眼睛並不看我,可嘴角壞壞的笑意卻昭示著他在取笑我。剛才表現的焦急不會被他盡收眼底了吧?
“你呆樹上做什麼?”我頗有些氣惱,跟我玩捉迷藏,害我白緊張了一下。
“上面視野開闊啊,我可以看到院外的客來人往,可以看到一群孩子在巷子裡玩陀螺,可以看到算命的口若懸河,可以看到擺攤的賣力吆喝,可以看到茶樓上的才子舞文弄墨,還看到小孟和李家姑娘重歸於好……”他突然將目光投向我,“最重要的是,我想看看,如果我不見了,某人會是什麼反應。”
某人,不就是我嗎,這下可稱他的心了吧。瞧他一臉的笑意,刺得我相當窩火。
“我知道你現在很想揍我。”幻羽依舊笑得開心。
“既然知道還不快下來送死!”
“你上來,我就任你處置。”幻羽一挑眉,誘惑著我。
“這麼高,我又不會輕功,怎麼上去……啊……”他突然變出一條長繩來,一甩,繩的一頭纏住我的腰,緊接著我便被他提了上去,我大叫一聲,當再次落定時,自己已在銀杏樹樹上,而且正在某人懷裡。
樹上可以呆的空間不大,已經有了一個他,實在無法容下我了。他坐起身,一手箍住我的腰,而我為穩住身子,本能地抱住他的脖頸。當安靜下來時,我才感受到臉頰有股熱氣一直盤旋不去,一轉眸,便對上他黑亮的星目,眼中溢滿笑意。我感到身下異樣,低頭一看,發現他是將一隻腿抵在樹枝上,而自己竟是被他放在了他的腿上。這,怎麼又靠那麼近了……
我迅速正了正思緒,忙抽過手來抵在他肩上,試圖保持一定的距離。他看出我的意圖,眼神閃爍了一下,仍似笑非笑道:“這兒地方小,你可別亂動了,要是想摔下去,我也樂得袖手旁觀。”他不著痕跡地將手緊了緊,又將我拉近幾分。
我怒視他,一邊抓著他的衣服,一邊仍牴觸地想往外挪。他見狀有些無奈,一聲嘆息輕得差點以為是自己幻聽了。
突然他手一鬆,完全離開我腰際,身子突感不平衡,雖說手仍抓著他的衣襟,可明顯不夠穩固,身子失衡地就要一頭倒去。我忙緊緊攀上他的脖頸,將頭埋在他肩上。耳邊一聲若有似無的輕笑,我知上當,可也無可奈何,心裡闇火,卻羞得不敢看他。
他又重新攬上我的腰,將我箍於懷中,其實是緊緊地抱住我。
他身上有股很獨特的香味,我雖聞了很長一段日子了,可依舊分辨不出到底是何味道,只覺得從未聞過,我甚至懷疑那是不是他的體香。體香?呃……一個男人的體香,感覺有點怪哦。不過,這味道清雅之餘還讓人覺得爽心,合著陽光的味道,更是將他身上的香味發揮得妙不可言。一直覺得男子身上帶香頗有脂粉氣,可幻羽這身香卻絲毫不會讓人有這種厭膩,反而認為幻羽就該有這種香味,他適合這味道……
這般纏綿……
感受著他堅實的擁抱,我一時說不出話來,只默默享受這片刻的寧靜。他也如我般,沒有再說話,只有耳根處傳來的熱氣讓我體會到別樣的悸動。
我望著樹下,發現這樹還挺高的,如今看來,從高處向下望倒是別有風味,不頭暈,不心慌,我的恐高症早就治好了,想想,這又是拜幻羽所賜。原來,他治好了我很多頑疾呢……
“你說過,會任我處置的。”我直起身,奸笑地望著他。
幻羽一閃神,可很快咧嘴道:“是,任你處置,那你打算怎麼處置我呢?”
怎麼處置?在樹上,我也騰不出手來,更是動彈不了腿,他肯定是看中這一點才有恃無恐的。可是,我還是有武器的。
我對他嫣然一笑,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向他,用嘴狠狠地咬住他的唇,他的薄唇,他的紅唇,他柔軟的唇,他充滿陽光氣息的唇,像是誘人的美味,我都有些不忍下口了。
面對我突如其來的攻勢,幻羽明顯一訝,身子一僵,然後卻浮起笑意,一手扣住我後腦勺,固定住我,我感到一些受制,而趁著我這一下分神,他的雙唇緊貼上來,含住我的上唇,火熱地挑逗我的神經。
我依舊死咬住他下唇不放,齒尖突然深入,我嚐到了一股血腥味,我竟真的咬破了他的唇。幻羽吃痛,悶哼一聲,他的舌尖想撬開我緊咬不放的貝齒,我堅守陣地,就是不放,他的血也混入我口內。
他嘴上依舊不放鬆,而摟著我腰的手一用力,在我腰上掐了一把。我吃痛,知道他想用這招引我放“口”,堅強的我橫了心,就是死咬著不鬆開,竟也奇蹟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