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和宮牆實在太催了,才讓一個女子飽受這樣的身份與地位。穆爾楦看到她的眼裡已不是之前的尖銳和傲慢,也看不見她的自己以為是,更多的,是可惜,是失望。
穆爾楦問她:“當日進宮,爾楦記得也與皇后說了‘知則而定’四字,不知皇后是否又真的懂得呢?”
姜皇后欠了欠身子,那一刻,穆爾楦看到了她的無奈,竟有些不敢相信,姜皇后抬手避退了殿內的宮女,此時,也就只剩她兩人了。
穆爾楦見她姜皇后風袍一繞,踩著瑤漣步從主椅上慢慢站了起來,朝著走來,那股眼神裡的透析,讓人覺得有些暈眩。穆爾楦不言,看她走進自己。不知道是自己剛剛的這句話刺激了她還是別的什麼?姜皇后走道穆爾楦面前就停了下來。那雙細長好看的雙眼緊緊的看著穆爾楦,看得穆爾楦有些不適,慢慢的往後退了幾步。
姜皇后只對她說:“那你穆爾楦又知不知道,後宮,不得干政的道理呢?”
後宮,不得干政。
這道理,穆爾楦早就已經明白,但身為大臨之人,又豈可作為愚人,她穆爾楦是臣子,又豈可不為大臨呢?
“穆爾楦,本宮只是想要告訴你,身為皇上的女人,朝堂之事,永遠,與我們女人無關。”
穆爾楦鼻息而望,神色掠過一絲苛喝,緊緊接道:“可身為女子,同為臣子,顧及大臨存亡,以皇上之憂為憂,女子,又有何區別?卻同是為大臨社稷江山著想,爾楦身為大臨之人,進諫之言絕非有錯,皇后你也是女人,難道女人,就只能望穿秋水,千杯為醉嗎?”
“穆爾楦,本宮三番四次的提醒你,並不是顧及你,我姜家與你們穆家水火不容,但本宮不希望就這樣贏了你穆爾楦,本宮要你牢牢記住,就算輸,也要輸在本宮手裡,而不是你的妄自狂言之下,在後宮,多言幾句,就是罪。”
穆爾楦聽著便為此覺得可笑了起來,究竟何為狂言,是進諫之言?還是女子之語呢?
見穆爾楦無聲而笑,姜皇后怒目而看,她真的不明白,穆爾楦到底是為了什麼?可她真的不知道,穆爾楦最想要的,其實是自由。
穆爾楦移著小俏步,轉身背對著姜皇后,她的臉上,竟是這世間最悲,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