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陽殿外的幾個公公站在門口,神色也不是很好看,估計是因為皇上的心情不好吧。
穆爾楦走到承陽殿外,眼睛卻不時打眼看向裡頭。
那公公見是穆爾楦,剛要行禮,穆爾楦抬起芊芊玉手給阻止了,她問:“這會兒皇上是不是在裡頭批閱奏摺?”
“回娘娘,皇上沒有在批閱奏摺,剛剛和朝中大人商討了國事,正在裡頭髮愁呢!”那公公道。
穆爾楦點頭明白,又對著那公公說:“本宮自己進去,不勞煩公公通報了。”
“是。”公公說完便退到一邊了。
穆爾楦示意了一下穀雨,穀雨點點頭,退在了門外,沒有進去。
穆爾楦進去時,輕輕的推開了內殿的門,聲音很輕,似乎是沒有吵到祈楨,見他低著頭,冥思苦想,顯得如此之疲憊。而這一幕,彷彿宛寧宮初見的那一晚,他同樣,坐在那負了千斤重的位置上,一臉的疲憊。
也許是因為開門那會兒有風進了來,驚動了他祈楨,這才抽出他百般神魂的眼神抬起來朝前看去,看到的,竟是穆爾楦的身影。他以為,這只是幻覺罷了,可這幻覺,卻是那麼的清晰映在眼前。
那女子,百般嬌媚,美的不像一般人,或許就像季子顯說的,她就是一朵碧炎花,花中的帝女,帶滿了刺。
她望著他,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他看著她,卻是那麼的遊離,一心以為,這是幻覺罷了。
直到穆爾楦無言的行了禮,他才知道,這是真的。
猛的從龍椅上站了起來,望著她,由心的喜了,也不知道他看了多久,連穆爾楦走到了他面前都不知道。他就像個痴情的男兒,就這樣的一直看著,生怕穆爾楦落下。
穆爾楦彷彿是故意不去注視那個目光緊緊看著的男子,她捻手拿起了那桌上的墨錠慢慢的磨起了墨,並說:“這硯臺裡的墨要經常的碾磨,否則,可就容易幹了。”她輕輕細語,聽得她一身的暖。
祈楨只說:“你怎麼來了?”
穆爾楦多次問自己,這個男人,那是選秀當天那個連頭也不願意看自己一眼的皇帝嗎?究竟是什麼,竟會讓他對自己如此溫柔。
穆爾楦回答道:“臣妾聽說皇上近日為了國事都忘了進食了,臣妾擔心,就來看看。”
這一說,喜了他祈楨皇帝,一把就將穆爾楦正在碾墨的雙手緊緊的我在了手裡,他驚道:“你在擔心朕?”祈楨不知道自己竟會如此高興。
她穆爾楦,只是認為……這是身為皇上的女人該做的。她用力的將自己的手從祈楨的手裡抽了出來,而祈楨,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