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葉嬌。這一巴掌,實在打的太重。
葉嬌怒目著她,一步步的逼著尤箏到了床邊,直到尤箏一下坐到了床上,她才說;“剛剛你跟太后究竟說了什麼?”
“我什麼也沒有說。”尤箏聲音的大了起來,她不想被欺負了,這樣的日子,她一天也生活不下去了。她繼續說:“就算我對太后說了什麼,那也與你無關,我是奴才,你也是。”
“啪。”又是一個響亮的耳光,狠狠的落在尤箏的臉上,
“我跟你不同,我這個奴才可以決定你的生死,可是你不能,我是壽陽宮的女官,官居八品,你呢?只是她楦嬪娘娘從長禁院送到壽陽宮的廢物,妄想得到太后的歡心,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麼身份,我告訴過你,和主子交心,是做奴才的這輩子都忌諱的事。”
“我們的確是不一樣。”尤箏從床沿邊站了起來,湊到了葉嬌的面前,慢慢的逼近她,尤箏的眼神裡,充滿了憎恨和怨,她咬牙灼字的說道:“我尤箏不像你,將主子奴才分的如此清楚,倘若主子比奴才還奴才,那她就是奴才,做奴才的,若是比主子還主子,那她就是主子,奴才要想做主子,就要忍,不斷的忍,總有一天,奴才也會成為主子,而主子,總有一天也會變成奴才。”(不好意思,是不是有點像繞口令呀,呵呵。)
尤箏向葉嬌走近,看著尤箏的眼神,葉嬌的雙腿卻不斷的往後退,也許,從心裡面,害怕了那雙眼睛。
“哐當”一聲,葉嬌的雙手撞到了桌上的杯子,杯子一下就倒在了桌上。
只恐,幸是沒有落地。
她葉嬌帶著發顫的聲音說:“你……你知不知道,你這番話要是被太后聽見了,太后一定不饒你。”
“好啊!那你葉管事就去告訴太后吧,看看太后到底相不相信你的話。”尤箏一說完,就抬手指著門口。冷冷的說:“這是我的房間,勞煩葉管事你出去,奴婢要休息了。”
尤箏彷彿變成了另外一個人,這那是之前那個柔弱的尤箏啊!簡直判若兩人,葉嬌說不上來的一種的怕,光是那雙眼睛,就把葉嬌的心給寒顫了起來。
“好啊尤箏,今日你與我作對,就休怪我。”葉嬌這句話就受了一身的氣離開了尤箏的房間。
而她尤箏,竟然就不小心落了淚。一手便將桌上之前倒翻的杯子全部打翻在地,杯子落地的聲音十分的尖銳。那杯子,碎了一地。
她心中萬般的不甘,這一切,為何只有自己在受苦。
只怪自己還不夠狠,她咬著牙,目光尖銳刺骨,即使如此,何必認命。
波光薄衣,只嘆那朝不知貴。
第三十五章:穆爾楦獻計(一)
臨政聽朝,百朝興戴。
大臨如今面臨的局面是左右為難。
而此事,穆爾楦也已經知曉,她也明白,後宮不得干預朝政,何況事關三國。
穆爾楦起早就將那本《七徑決》拿在了手中,看了一個早上。
穀雨也在寫字檯上碾了一早上的墨,這些墨,一到大冷天就有些幹了。碾起來的,還有些吃力。
穀雨問:“小姐,這書早些年不是都已經看過了嗎?”
穆爾楦抬頭朝著穀雨溫柔的笑了笑,翻著手裡的這本良盧將軍的贈與父親的軍書,說道:“有些東西,若是不經常想想看看,這書裡的有些東西很快就會忘記的。”
“小姐那麼聰明,豈會那麼容易忘啊!老爺經常說,要是小姐你和少爺一樣是個男的,肯定比少爺還要厲害,保衛大臨國,做個大將軍。”
“不可胡說。”穆爾楦並沒有生氣,語氣只是稍稍重了點,朝著穀雨繼續說:“誰說女子不如男了?女子,同樣也可以做將軍。”
穀雨突然興奮了起來,放下手中的活,樂著問穆爾楦:“那小姐你呢?會不會做我們大臨國第一個女將軍啊?”
穆爾楦瞬時就不說話了,心裡在不斷的思索,若是自己,當真可以做個女將軍,她穆爾楦,定要成為大臨史上第一人。
可是,真的可以做個女將軍嗎?怕到最後,只能深宮幽幽,困了自己一生罷了。
她輕言細語,慢慢道來:“若真成了女將軍,那也就罷了,就怕……連這宮牆都出不去。”
也許吧,這就是後怕,穀雨捏著嘴,不敢再說話了,要是在錦江的話,自己的小姐豈會如此憂傷啊!
那天,穆爾楦本的病一好,趁著天氣放了晴,出了宛寧宮,在宮裡散著。
也不知為何,就走到了承陽殿,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