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免有些驚慌失措。她生長在書香門第,從未見過真正的打架,更不要說這樣的截殺了,她一張不施脂粉的素白臉上是淡淡的青色,碧奕見了,只能下馬,將夜雨抱下駱駝,護在身側:“有我在,不用擔心。”
遠方揚起的大片沙塵越來越近,擇刑那一張如同被尖刀削過的臉上是另一種沉毅。以他為首,碧奕身邊的所有武將盡然有序的護著他們。
“來了。”碧奕抱著牡丹和夜雨,語氣還是玩世不恭。
沙漠中,一隊軍隊井然有序而快速的行進,終點是碧奕,那個懷抱著兩位美女,笑得依舊淡然的碧奕。
“翼王殿下,想不到您在朔國待了這麼久,還是如此荒淫啊。”那軍隊的首領果然不出碧奕所料,是壁國的一位中級將領,而且還是他皇兄的心腹。
碧奕懶懶的勾勾唇,笑道:“承蒙皇兄照顧,本王才能在朔國安好無恙。”
碧奕回答,心裡卻不免有些奇(提供下載…87book)怪。壁國計程車兵明明都是好戰之徒,現下他就在他們面前,他們居然不立刻動手,還要繁文縟節一番,這是何意?
“翼王殿下風趣不減,末將佩服。”那將領還在繁文縟節,這下連向來不動聲色的擇刑都不由得鎖眉。這支軍隊的確不太對頭,似乎連這位將領的身份都有問題。可是偏偏擇刑跟這位將軍打過照面,認得這張臉孔,確定不差。
“趙將軍,不知家母可還安好?”擇刑將長劍貼在身側,突然開口問那位將領。
那位姓趙的將軍愣了一下,隨即尷尬的笑了起來:“家母安好。”
☆、三十四:禍起蕭牆(6)
“安好?說,你到底是誰的人?”碧奕聽罷,臉上的淡淡笑意頓時消失不見。他能允許自己死在皇兄手裡,卻獨獨不願意不明不白的死去,趙宇的母親早就去世了,擇刑問家母可還安好,他居然敢回答安好?在黃泉之下安好嗎?這個人不是趙將軍,定然也就不會是他皇兄派來的。既然不是他皇兄要了他的命,其他人豈能要得?“擇刑,給本王殺,生擒這個姓趙的,其餘人統統不留活口!”
他是隻帶了將近百人,趙將軍帶了五百飛騎,但真要打起來,他能贏的機率大得很,否則他不可能笑得如此自如。
“是!”擇刑領命,一把劍瞬間變成殺人利器,只一飛,就利落的割掉了一個士兵的頭顱:“犯翼王者,殺!”
“殺!”那不到一百位的守衛喊聲如雷,守著碧奕,手起刀落。夜雨緊緊閉著雙眼,根本不敢直視現在的場景。
大漠之下,血肉橫飛,夜雨不忍心看,也不敢看。牡丹只安靜的追隨著擇刑的身影,看著他是如何衝入敵陣,而後又撕開敵人的佈防,宛如殺神一般,乾淨利索。
擇刑被人稱為壁國第一殺手,殺人功夫了得,這些普通計程車兵,就是同時來上百個圍攻他,也不一定能成功傷了擇刑。更不要說此時敵方勢力分散,對他而言,各個擊破,很是容易。
碧奕開啟一個酒囊,將清水倒入口中,周身難得出現一絲英武的氣場,夜雨靠著碧奕,一顆心不停的顫抖,那殺伐聲不斷刺入她的耳膜。
“有朋友來了。”牡丹遠遠見得朔國方向揚起黃沙,嘴角終於溢位一絲真心的微笑。
碧奕抬眸,朝著牡丹所望的方向望去,的確見到如同米粒一樣的騎兵在趕來:“朔國陛下的服務真周到,本王都到這裡了,居然還有士兵來護衛本王,好得很啊。”
“的確是來幫王爺的,卻不是來護衛王爺的。”牡丹怎會不認得那前來計程車兵是誰的人馬,她嘴角揚起的笑意,自然是給這隊朔國士兵的主人的。他是個言而有信的人。
☆、三十四:禍起蕭牆(7)
“現在幫本王就是護衛本王。”碧奕眼見著身邊計程車兵一個個倒下,眼底卻仍然沒有慌亂的神色。
“說的也是。”牡丹靜靜看著士兵靠近,終於輕啟朱唇,吐出那四個字。
朔國的那隊人馬穿著統一的硃紅色盔甲,每件盔甲上都有很拉風的雍字,分明是雍王軒棣的人。
“我還以為會是太子的人馬,想不到會是他。”碧奕的定義中,軒棣是跟他一樣的酒肉之徒,除了聲色犬馬,其餘一概不會,哪曾想這麼一個只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王爺,居然會派兵來援助他們。
“翼王殿下,這次,牡丹就不陪著您了。”牡丹那一抹動人的微笑明若春光,碧奕聽罷,也就明白了八九分。也難怪軒棣會來幫助他,當真是牡丹花下死。
“能不能告訴本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