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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的聽到、沒有看到,就算她和婉皇后一樣糊里糊塗地死了,反而更好。

即使不能如此,她也寧願像雪含一樣什麼都不知道,依然可以過得很快樂,很簡單。就算現在被韋天兆打了,她也只會感覺到疼痛,而不會感到屈辱。

“什麼真相?”

太子越來越不明白,神情也越來越茫然,心裡那種無力感越來直強烈,他真盼這個時候有什麼人來告訴他,到底是他有問題,還是漣漪一直都沒有清醒。

這樣想的時候,他下意識地去看曹元寵,卻越發怔住了:

曹元寵的臉色變得很奇怪,似惶恐,似愧疚,似不安,總之他根本不敢看漣漪一眼,就好像做了什麼虧心事一樣。

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難道曹元寵也知道什麼?

他不及細想,有件事還是得問清楚,“漣漪,你為什麼要一直叫我太子殿下,還要自稱奴婢?你是怎麼回事,你到底有沒有清醒過來,有沒有明白自己是誰啊?”

他開始發怒了,不知道為什麼,先前漣漪呆傻、失去記憶的時候,他還只會覺得傷心,覺得憐惜。

可是現在漣漪好像急不可待地要跟他撇清關係、劃清界限,這讓他很惱火,很傷心,覺得自己好像不配再做漣漪的哥哥一樣。

“呵呵!”

漣漪再笑,搖了搖頭,慢慢後退一步:

“奴婢剛才已經說過,太子殿下如果想要知道什麼,只管去問韋天兆,奴婢不敢亂說話,不然如果再有什麼人被韋天兆毒打一頓,奴婢就真的罪該萬死了。萬望太子殿下體諒奴婢苦衷,莫要逼人太甚,奴婢謝太子殿下大恩!”

話音未落,她雙膝一屈,已直直跪倒在太子面前,這是漣漪長到這麼大以來,除了韋天兆跟婉皇后,第一次向別人跪下。

“漣漪,你、、、”本能地覺得在漣漪身上肯定發生了驚天動地的大事,否則漣漪絕不會一夕之間變成了這個樣子。

那個男人是不是周耀齊

但無論怎麼問,漣漪不但不試圖向他解釋,向他求救,反而一點一點將他推得遠離她身邊,讓他感覺跟她越來越遠,越來越不明白她心裡在想什麼,這感覺讓他好不氣惱,好不傷心,好不絕望。

曹元寵一看漣漪跪下,他心裡“通”地響了一聲,似乎漣漪這一跪是跪到他心上了一樣。

他之所以會有如此大的反應,是因為沒有比他更清楚漣漪和雪含為什麼會落到這種地步,如果不是他,漣漪就不會淪為天奴,雪含也不會捱打了。

看著漣漪明明心裡痛苦地生不如死,表面卻還是一副雲淡風清的樣子,曹元寵都快被漫天的愧疚和自責給逼瘋了。

“公主,你、、、”

曹元寵瞬間想到了許多事,額上冷汗不住流下來,他便不得不時時用衣袖去擦,不消多時他那條衣袖就足以擰得出水來了。

他急得跟什麼似的,有心去扶漣漪又不敢太造次,不扶吧,漣漪這樣跪著他實在是看得難受,唯有張著雙手,進不得,退不得,好不尷尬。

“漣漪,你、你快起來!”

太子實在是有些氣急敗壞,也想上前相扶的,哪料漣漪上身向後一仰,根本不容太子碰觸到她。

他氣得胸膛不住起伏,又不能拿漣漪怎樣,既然漣漪說父皇會告訴他一些事,他就先去問過父皇再說。

看來,有些事情是非問清楚不可了!

直到太子怒氣衝衝地拂袖而出,漣漪都不曾眨一下眼,也沒有因為太子生氣而有半分懼意,反正在見識了韋天兆的憤怒之後,太子這一怒根本算不上什麼。

“公主,太子已走遠了,公主快快請起!”曹元寵稍稍鬆了口氣,澀聲開口。

漣漪慢慢起身,慢慢回過頭來看著曹元寵,目光靜而淨,更是冷酷而陰森,似乎要把曹元寵的心肺都給看穿一樣。

這樣的目光出現在曾經溫柔如水的眼中,真叫人不寒而慄,曹元寵只看得一眼,便凍得打了個哆嗦,牙齒不受控制得亂碰亂撞起來。

“曹元寵,你給我句實話,那個男人,是不是周耀齊?”

原來她一直在意這件事。

其實沒有人知道當韋天兆跟假裝失憶的她說周耀齊就是她生父時,她心裡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如果說先前韋天兆一直在說她是孽種會讓她感到無法接受的話,那如今她這個帶給她這一輩子痛苦的所謂的父親活生生、赤裸裸地出現在她面前時,她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什麼是羞辱,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