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都抓住了一半,怎麼忍心放手啊!現在想想的確違了醫道,那頭只是些疼痛,這頭卻是人命……”
“江君賢他娘好像說是血崩死了。”嘆氣……
“是啊,我領了封賞出來後才聽說。原本想著衣錦還鄉,沒想到鄉里卻是白紙飛揚……”
挺順口的現代詩!(後媽:謝謝誇獎!)
“大哥已經十四年沒再跟我說過話,家裡誰要是在他面前提到我,都會被掌嘴。哎!全都怨我啊!”
都到敵我矛盾的地步了?
“現在想補償都身不由己了,哎!能補多少就補多少吧!”
“怎麼身不由己了?”
二爺走去坐上菊花帥哥的書桌:“我這給你寫六個方子,你……要不我全給你寫詳細了吧,看他什麼狀況了就給他吃什麼,每天幾頓,怎麼熬,我都給你寫著,你一定要小心照看,我明天不走不行了,要不全家都得掉腦袋。”
我摸了摸脖子:“成!”
裡頭的菊花帥哥哼唧了一下,我趕緊衝進去:“怎麼樣?怎麼樣?你是不是病已經全好了?”
菊花帥哥抬了抬頭,想睜開眼睛,結果“咚”的一聲,又倒回了枕頭上。
囧。
二爺踱了進來:“別做夢了,老實熬藥去!”
灰溜溜地走……
“為毛啊為毛!”我扇扇煤爐,“為毛你家有這麼多傭人還要我熬藥!”
拿起鉗子,搗搗進風口,搗起一堆煤灰:“咳咳……咳咳……你嗎時候才能好啊!我鉗子都用壞三個了!”
旁邊丫頭插嘴:“盧姑娘,照你這麼折騰鉗子,三天就得弄壞一個。”
好吧,都怨我……
菊花帥哥!你快點好起來吧!要不你爹真把我當苦力使喚了!
端著一份臭烘烘的藥過去,菊花帥哥已經睜著眼了:“秋蘭你來了!”
“我說,你什麼時候才能下床啊,你看我,”捏捏自己肉肉的臉“我都瘦了……”底氣有點不足……
“你別聽我爹的,有什麼活讓下人去幹吧,你在這陪我說說話就好了。”菊花眼睛亮亮的。
“……我怕你爹打我……”
他伸手揉揉我的頭髮:“怎麼可能,他可喜歡你了。”
囧,他那死樣是喜歡我?
“他能喜歡我什麼!”
菊花帥哥又春風般一笑:“什麼都喜歡……”
我怒,伸手揮開他按在我頭上的爪子:“你毀我髮型,你毀我愛情!”
菊花帥哥驚訝:“小秋蘭懂什麼是愛情了?”
“額……我就順口說說,你不要那麼敏感麼……”
“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菊花又想伸手摸我頭髮,被我及時擋住。可是不幸啊不幸,我又看到了他那聞著傷心見者流淚的手掌……
我挑了一個多月了,總算是狠下心挑出了所有沙子,當然,他的手上也多了幾個大血窟窿,有的血滴被包在皮裡,看著像是要變成痣了。
我嘖嘖嘆息:“好好的手……”
菊花收回了手掌:“沒事,不痛的。”
能不痛麼……
“我說……你也躺了一個多月了,還不能下床啊……”你能下床了,我就能回家了……
菊花馬上往床內側縮:“你前一陣生病還生了兩個月呢。”
我囧:“所以你不能虧了?”
菊花帥哥嘴唇白白的,眼睛卻亮亮的,讓我深切感受到了所謂病容妝的魅力:“我覺得不舒服!”
囧,好吧好吧,大爺要我伺候。
“你一直趴屋裡也不嫌悶得慌,我都呆不住。”怨念……
菊花帥哥趕緊嘩啦啦爬到床沿:“要不?我陪你去釣魚!”
我一頭黑線:“你不是不舒服,不能下床嗎?”
菊花帥哥委屈地看著我。
“不是吧!”我做那尼裝,“你現在走起可愛路線了?”
“秋蘭要出去,我怎麼也得奉陪啊。”
“哦哦,捨命陪君子是吧!”明顯之前說不能下床是裝出來的。
“秋蘭你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就好,真的,一會兒!”他開始四處找外套,找了半天沒找到,揚聲喊起來:“修景!修景!”
修井?他家井沒問題啊!剛剛我還路過看到呢。
“少爺。”沒有語調。
我轉頭一看:那不就是留聲機小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