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當時真想跪倒在地,痛哭流涕:“三狗子!還是你懂我!”
三狗子朝我微微一笑,我的五臟六腑頓時被勾了個一乾二淨:尤物!人間尤物啊!
娘還在一邊絮絮叨叨:“上會你回來了幾個時辰就走了,這次總得多留幾天了吧!”
三狗仍然微笑著看著我,嘴裡模模糊糊地應了一聲:“嗯。”
“對了,你師傅怎麼樣了?回來沒?”
好吧!娘你還是忍不住問出口了。
三狗頓時一愣,沉下了神色卸下了背上的包裹,然後往桌上一放。包裹與桌子碰撞,“嗒”的一聲,似乎是木頭與木頭碰撞的聲音。
娘一臉期待地看著三狗,三狗卻沉默著。
“你師父呢?”娘忍不住又問了一遍。
三狗抿了抿嘴,伸手抹了抹布包中方形的東西:“他在這裡。”
娘環顧四周,然後走到家門口左看看右看看:“在哪?”
三狗撫摸著那個方形的東西:“師傅就在這盒子裡。師傅,我帶你回來了,你看,他們都過得挺好。”
我怔住了,娘則飛奔了過來,一把揪開了蓋在那方形東西上的布,露出了一個骨灰盒……
我看到娘顫抖得厲害的手,有些害怕得抬眼看向她的臉。
三狗這時拉拉我,我不得要領地沒有反應。三狗又拉拉我,我本能地捶了他一下。然後娘突然橫了過來,哦不,其實是我橫了過來,回頭一看,三狗把我抱了起來,直接往屋外走。
你要對我做什麼!”當我聞到他身上銷魂的男人味,頓時覺得這話有些不妥:“你要帶我去哪?別太近了,去遠點的地方啊!”
三狗出了我家門,沒走幾步就把我放了下來,我哪肯罷休,仍然抓著他胸口的衣服:“怎麼了,怎麼了!”
三狗替我理了理耳邊的碎髮:“給她點一個人的時間,我也是這麼過來的。”
我意識到他說的是我娘和他師傅,於是老老實實鬆開了手,乖乖立正。
“走,替我去理理師傅的屋子吧,這久不去肯定髒得不能住人了。”三狗牽起我的手就往村外走。周圍響起了一串又一串不和諧的聲音:
“啊!不得了啦!三狗子拉了秋蘭的手!”
“要命了!秋蘭是不是去擺桃花陣了!這桃花怎麼這麼旺!”
“三狗子是不是累了站不住了讓秋蘭扶著呢?要不怎麼會拉著秋蘭的手。”
我頭頂一排烏鴉飛過……大家眼睛都瞎了麼?沒看到我是被他拽著往前走的嗎?
三狗子他好像根本不聽周圍的噪音,拉著我專心致志往前走。
“三狗子,你慢點,我走不動了。”這傢伙真是體力好啊,走起路來那叫一個箭步如飛,對我來說簡直就是一百米衝刺,有前途!這孩子有前途!
三狗子一個急剎車再一個轉身,害我一個剎不住,直接把鼻子撞上了他的胸口:“唔……塌了……”那是胸還是鋼鐵啊!
三狗子趕緊用大手包住我捂著鼻子手輕輕揉著,我說,這算不算吃我豆腐?
我愣愣地看著三狗微皺的眉頭,吸了吸快流下來的口水。
“我說三狗子,你以前怎麼就沒長得這麼……那啥呢?”我帶著濃重的鼻音,喃喃地問著。
三狗與我四目相對,於是我又被電迷糊了。
“人長大總是要變的,秋蘭你也變了,不過我還是一眼就認得出。”三狗把視線移到我握著鼻子的手上,“還疼嗎?”
這麼一說還真不覺得疼了,把手拿下來瞧瞧也沒流鼻血,還好還好,幸好沒流鼻血。
三狗伸手替我捏了捏鼻樑;“回去再替你用藥敷一敷,走吧。”
於是又自然而然地牽起我的手……彷彿兩隻手本來就該長在一起似的。
“那三狗子,你在駙馬府就認出我了嗎?”我捏了捏自己的鼻樑:難道不夠挺?為什麼要敷?
“是啊,我不是還喊了你嗎?你也應了。忘了嗎?”他還是拽著我悶頭往前衝,始終給我一個背影。
你說,三狗寬大的背,和駙馬府一望無垠的圍牆,哪個更給人安全感?
“你那是喊我嗎?聲音小得跟蚊子哼似的,還好我耳朵靈。”
“若是你,就一定能聽見。”
我歪頭想了想,頓時覺得三狗真相了。
“三狗三狗,你怎麼會在駙馬府啊?你給我說說?”
三狗依舊不回頭:“說來話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