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忍不住喊了一聲。
“秋蘭,我替忠貴跟你道歉。”
那尼?
“我沒用,沒本事讓你們過上好日子,多虧你點大的人為我們母子兩打點這個,打點那個。”
不是吧,我們母子兩?分這麼清楚?
“讓你一個小女孩子為一家的生計奔波操勞,我……我對不起你!”
娘泣不成聲,我囧:難不成知道我不是她們家人?趕緊解釋解釋。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一家人嘛。”
“不!這不是你該做的!”
那尼?我做毛利小五郎經典的單腿獨立“那尼”狀。
“這些都是我該做的,是我沒用,現在還聾了只耳朵。”
呼呼,講話一口氣講完嘛,嚇死人。
“秋蘭,我求你,別把我聾了只耳朵的事告訴忠貴,好不好?我求你。”
“為什麼不告訴他?他也是家裡的一員,他有責任擔當家裡的事。”
“別,秋蘭,算娘求你,別告訴他!”
我難過了:“娘……你偏心!”
說完我也淚奔了,不,是淚了,然後奔了。
我哪欠你們了我?我把你們當我真的親人,好生照料,真心對待,你們居然一個個枉顧我的感受。我委屈!
滴溜滴溜淚奔到河邊,坐地上掉眼淚,哭到一半肚子叫了。
“MD,老孃辛辛苦苦做的菜,不能都讓給你們吃!”
一拍屁股,又雄赳赳氣昂昂,踏步回家吃飯。
娘看我這麼快就回來了,一愣,然後坐到我身邊要來安慰我。
你來?我就挪。又來?我再挪。
啊啊,肉肉好香,我一伸筷子,一個不留神就讓娘坐到了我身邊。
“秋蘭。”
我趕緊左手堵右耳,右手夾菜。
娘不說話了,突然捂著嘴,痛苦地抽泣起來。
我一傻,都說殘疾人異常的敏感,難道是我堵耳朵的動作傷害了她脆弱的小心靈?
我放下筷子,看著她。
嘿,她還一扭腰,跑了!
得,我接著吃,老早就知道不管出啥事也得吃得飽睡得香。
(眾親:那是你缺心眼。 秋蘭:你們丫的是紅果果的嫉妒!)
一個人的家還真有點孤單,房子不大,但會覺得空空蕩蕩的。
我跑去自家的田裡,也空空蕩蕩的,就好像過去的滿足都是假象……
晚飯我也不想做了,就一直坐在田邊,北風吹吹的,也感覺不到冷。
天黑了,月牙出來了,我還坐著賭氣,心裡想著,只要有人喊我回家,我就回去。
可是我沒等到。
“秋蘭,你怎麼在這啊,你娘聽說你弟弟跑去虎頭家,嚷嚷著要去找他呢,這三更半夜的,她去虎頭家還了得,你快去勸勸她吧。”
我頓時跳了起來,也不管這給我訊息的人是不是李二嬸,直接往家衝。
娘被村裡三個壯漢攔在村門口,娘還在哭喊著拳打腳踢的,非要出村。
我跑過去,對著她右耳大吼一聲:“娘~~~~~~~~~~”
娘愣了愣,轉頭來看我。
“我們先回家吧。”
她眼神迷離了一下,又恢復了瘋狂,轉過頭去,繼續掙扎要出村。
三個壯漢也給她折騰的有點疲憊,肉牆有點動搖。
我伸出手,一掌劈在了她的脖子根,然後她成功地昏倒了。
眾人驚愕地看著我,如同看到UFO。
“看我幹什麼?把她抬回我家啊?”
“啊!秋蘭又殺人啦!”人群又一鬨而散。
囧,這也叫殺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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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倒,我自己抬。
把娘拉到我背上,一用力,哎!腿上沒力氣,晚飯沒吃,餓到了……
無奈,只好用拖的。
手上剛一用力,就聽到“呲呲”的聲音,我的心頓時一涼:啊!衣服啊!都是錢啊!刮的都是我的小心肝啊!
村前場子上白茫茫一片,真TM乾淨。得,衣服毀就毀吧,總不能叫娘睡馬路。
我拉著娘走一步就罵句髒話,一半路都沒走到我就感嘆原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