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覆來去的唱。嗓子刻意壓低過,卻顯得很是溫柔,很有磁性。他伸手輕輕拍我的腰,好像是哄一個孩子睡覺那般。我卻完全沒有了睡意。
“……”他伸手下來,輕輕摸了摸我的臉,有些慌張地道,“思嘉,怎麼了?”
我哭出了聲,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只道:“念如,我想我爹孃……”
他手忙腳亂地給我擦眼淚,蹭得我的臉都快脫皮了,道:“你若是想師父和夫人,等我忙完,我就帶你回去……”
我搖搖頭,撲過去摟住他的脖子,道:“不是……”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難道要我說我是穿的?說我根本就是借屍還魂?他被我嚇跑了怎麼辦?我可是已經失了身了,連拐帶騙也不能讓他跑了,當然不能自己把他嚇跑。
最後我什麼也說出來,只是哭。心裡想,他大約覺得我不可理喻了,天天動不動就哭,要是有一天他受不了了厭煩我了怎麼辦?一想到這個可能,我就又更傷心,哭得更難過了。
他的手拍著我的背,很是耐心。然後慢慢地我就睡著了。許是實在是累了,這一覺我睡得極不安穩,一夜都在夢裡大哭,夢到有個什麼人一直在罵我,他罵,我就哭,直到第二天早上醒過來才知道這是個夢。
起初看到他不在,我還當他是早起了,結果正打算穿衣出去找他,卻看到桌子上留的那個條子,上面龍飛鳳舞地寫著幾個字,大意是說他三個月之內必歸。我這才反應過來……
他昨晚跟我說會留下來啊陪我吃午飯啊,又是騙人的!
我一個人坐著發了一會兒呆,登時覺得肚子又餓了。可是全身軟綿綿的也沒什麼力氣,遂下床去攬鏡照了照。。。。
第二十三節:限時宅女的悲慘生活(一)
我一個人坐著發了一會兒呆。登時覺得肚子又餓了。可是全身軟綿綿的也沒什麼力氣,遂下床去攬鏡照了照。
卻見鏡中少女,雙頰緋紅,目中氤氳。我一怔,隨即卻苦笑。難怪呼吸這麼重,應該是發燒了。本來就累,昨晚還鬧成那樣,還在浴桶裡折騰翻了天,真是活該。四周的環境都是陌生的,卻隱隱有孫念如的簡潔之風。我不禁在心中暗自思量。
這裡,應當算是他的別院。看這院子裡的人,比如那中年婦人,對他畢恭畢敬,應當是他的下屬。可是那群鶯鶯燕燕的女孩子,卻又是怎麼回事?這個,昨天驚鴻一瞥,我就覺得心慌意亂得不得了。但是昨日累的厲害,他又陪著我,我也就沒有心思去問。
一邊梳頭,我就一邊咬牙切齒。好你個孫念如,竟然在別院裡藏了這麼多燕瘦環肥。怕我命太長了。氣不死我麼?
我正在胡思亂想,門卻突然被推開了。我眉心一跳,第一反應就是那個混蛋還沒走。可是進來的人卻是佩姨。
略有些失望的同時,又有些莫名其妙。此人怎地這麼不懂規矩,不敲門就隨便進來?
那佩姨看了我一眼,目中隱隱有些審視的意味。我也不服輸地與她對視。最後還是她先移開了眼睛,低頭行了一禮:“思嘉小姐。”
我淡淡地點了點頭,道:“嗯,佩姨。”
她迅速抬頭看了我一眼,然後道:“小姐可覺得餓?可要吩咐人傳膳?”
我道:“好。不過我沒什麼胃口。”
那佩姨道:“小姐的風寒還沒有好。吃過飯之後,便吃藥吧。”
吃的東西很快擺了上來,一桌子的油腥,有魚有肉。我想,我明明說我胃口不好,意思就是想吃清淡,為什麼卻弄了這麼一桌子東西上來。遂道:“佩姨,我略通醫理,聽說傷寒病的時候,不宜吃這些過於葷腥油膩的東西。恐怕要辜負您一番好意了。”
她卻連眼皮也不抬一下,只道:“小主走的時候吩咐過,小姐愛吃魚。這些菜色,都是按小主的吩咐準備的。”
我一愣,微微有些驚訝地道:“按他的吩咐?他又不通醫理。難道他人不在這裡,我吃什麼還要他來做主嗎?”
聞言,那佩姨卻突然抬起頭,有些嚴厲地看著我,聲疾色厲地道:“小姐既然已將嫁作人婦。那麼就該懂得三從四德的道理。小主如今寵愛小姐,小姐自然可以不聽小主的安排。但是小姐這般輕慢的口氣,卻是萬萬不可!”
我好氣又好笑:“我的口氣怎麼了?難道我說的不對嗎?我病成這樣,他還讓我吃這些東西,難道他人不在我找不到人理論,就要把這些東西都吃下去,毒死也活該嗎?”
佩姨冷笑了一聲,道:“自古有夫為妻綱之說,就算丈夫真的要妻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