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我被他叫起來喝了藥,又被他摟回去,舒舒服服地睡。
睡到一半我突然想起點什麼來,哼哼地問了一聲:“念如,你不是很忙嗎?這樣守著我沒事幹,不好吧……”
他嘰嘰咕咕唸了一聲什麼,我也沒聽清楚。藥勁上來了,我很快就睡得人事不知。
等我醒來,果然天已經黑了。他卻還在,睜著眼睛精神奕奕,見我醒了,只道:“思嘉,餓不餓?”
我“嗯”了一聲,只覺得全身痠痛稍微舒緩了一些。隨便喝了點魚片粥,溫溫的,口感正好。兩個人又無所事事地躺在一起。我不能理解地看著他。他明明應該是很忙的。先前說的那樣認真,不想失去這個機會。可是現在卻又在這裡蹉跎時間,又是為那般?而且我看他也似乎是很躺不住,翻來翻去不得安寧。
很快,他的身子就變得熱氣騰騰。我紅著臉用手給他做了一次,他卻很快又來了興致……
“……”我哭笑不得地看著他,我的手已經很酸了。
他翻身壓住我,抓住我的手按到床上,竭力剋制的喘息著,額頭上的汗滴到我眼皮上,幾乎要把我灼傷……他低喘著道:“思嘉……可以麼……”
我全身軟得像一灘泥,別過了臉:“輕一點……”
他用力抱住我,然後低頭吻我。我喘息地撫摸他的背,用力地拉扯他的衣服。他的肌理上奔騰著灼熱的汗水,我拼命想側過頭去看他的眼睛,想看看那雙平日裡清冷的鳳眸裡,是不是也一樣熱情似火。
剛進來的時候還是很痛,但是還能忍受。他剋制得不像話,腰身緩緩搖曳,好像是要把他滾燙的熱情一寸一寸地遞進來,疼痛中所夾雜著的難耐酥麻令我的腳趾也蜷縮起來。
我滿身是汗,自己在哪裡也不知道知道了,抓著他的肩膀狂亂地叫他的名字:“念如,念如……”
我叫一聲,他就答應一聲,然後他把我抱起來,令我坐在他身上。我低下頭去看他,他的頭髮披散在枕頭上,深麥色的面板,被汗水和燭光鍍上一層誘人的光澤。細長的鳳眸閃著瑩瑩的光芒,深不見底。
隨著我腰肢的慢擰,他抓在我腰上的手愈發用力,疼痛中夾雜著難言的快感。我俯下身去,輕輕啃他的喉結。他喉嚨裡發出一聲極低的悶哼,再也不給我機會拉住我的腰狠狠撞擊。我俯在他身上,稍稍一低頭就看到他放在我胸前的那隻手,然後被那股狂潮徹底淹沒。
我尤在震撼中,他已經用手輕輕撥開我額前汗溼的頭髮,輕輕親了一下。我喘息著抬頭看他。
他抱著我翻了個身,讓我躺在他懷裡,然後替我撥開粘在背上的頭髮,一下一下地輕輕撫摸我的背。
我抱緊他,啞著嗓子道:“念如,你好棒……”
“嗯?”他好像沒聽清楚,低下頭來。
我正欲再誇獎他一下,一抬頭卻看到他眼中強忍著笑意,一下子就醒了過來,臉也又羞得通紅。
他笑了一聲,把我撈起來用力親了一下,然後抱著我去洗澡。在浴桶裡又做了一次。我累得眼皮像有千斤重,但是因為想到馬上要分開了,說什麼也捨不得睡。他把我抱到床上,低聲道:“放心吧思嘉,你睡一會,醒過來我一定還在的。我留到陪你吃過明天的午飯。”
我拉著他的手,不肯放,只道:“念如,唱歌給我聽……”
“嗯?”
我一下醒過來,竟想不起來我剛剛說了什麼。暈了,怎麼能困成這個樣子?
他笑了一聲,道:“你要我唱歌給你聽?”
我一愣,好像是這麼回事。
他抬了抬手,屋子裡的燭火便滅了。他在黑夜中將我抱緊,替兩人拉了拉被子,低聲道:“我不會唱歌。不如你教我?就唱那個,明月九洲的曲子,好不好?”
最終我還是擰不過他,拼著天黑不要臉也沒關係,開始了我的教育大業。可是他一開口,我就有點氣惱。從前世到今生,我就是出了名的五音不全,所以當初選修了舞蹈,死也不肯學大多數女生都選了的聲樂。可是孫念如的嗓子卻是極好,他不需要知道什麼是氣息,什麼是共鳴,可是他得天獨厚就是一把溫柔的好嗓子,十分悅耳。
難道是練武之人,平時鍛鍊的多,所以肺活量比常人好?
我一邊咬牙切齒,一邊聽著他把我唱跑調的段子全都唱歸位。等他學會,他還笑了兩聲。
月兒彎彎照九洲,幾家歡喜幾家愁。幾家高樓飲美酒,幾家流落,在呀嘛在街頭,在巷口……
短短的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