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應該的!夫人您請進,老奴先去忙其他的,夫人有任何吩咐再喚一聲就是!”
“忠伯自管忙去,這裡有我!”
忠伯離開後,古悠然也拍了拍唐拓的手臂,要下來。
唐拓遲疑了下,還是放她下了地,就見她轉身看著他道,“阿拓,你也且先在外頭等著吧,我單獨和顧郎待一會兒!”
“阿然,你——”
“放心吧,顧郎不管變成什麼樣,都是我的顧郎,冷憂寒不也說了嗎,他只是因為我難產,受了點刺激,又不是變成了什麼危險的人物,他不會傷害我的!”
“再就是,我也想看看我對他的病情能不能治療!”
“呃,好吧,既然你堅持,那我便在外頭等你!只是你自己的身體,現在也虛弱的很,需要靜養安躺著休息才對,你可得答應我,頂多半個時辰,要是希聲沒什麼改善的話,你也得先跟我回房去養著,等身體好了,再來治希聲的病!”
古悠然沒應聲,只是眉頭鎖了起來,唐拓如何不知道她這就是表示抗議和不同意!
便又立即加補一句,“阿然,欲速不達啊!你放心,當日裡希聲那般情況,我都未阻止你救他,如今他人都好好的,只是精神不濟,我還會讓你不要管他不成?”
“你也是說了的,希聲對我如何,我心裡有數,而我唐拓可是那般不講良心和情誼的人嗎?”
“那大半年三人相依的日子,是抵得過一切的!”
這句話,終於說服和打動了古悠然。
古悠然這才點頭,“好,我答應你,要是半個時辰還是不能喚回顧郎鎖住自己內心的心神,我便回去休息,等下次再試!”
“好!你進去吧!”
唐拓見總算說服了她,也安心的轉身先出了門,甚至於為了給他們一個相對更安靜的說話環境,他出去後,都把門給帶上了。
而古悠然則緩緩地往裡頭的臥房處走去。
還未進到裡面,就看到了桌子邊,安靜地坐在那裡的顧希聲。
他的身上已經不是她生產那一日穿的那套衣裳了,而是純白色的一件全新的暗紋雙面繡的袍子。
上好的緞,精工的繡,然後還有考究的針法,以及精緻又內斂的腰帶和配飾,一看就是神府內出品的最上等的好衣裳。
古悠然眼睛不瞎,這等出門在外,還有這等好東西給顧郎穿,自然不是本就有的,而是應當是冷憂寒的衣服。
整個神府裡,敢於穿這樣純色的白,又能穿得了這樣的暗紋繡的只有冷憂寒。
只是平日裡也少見冷憂寒穿這般精緻又正式的袍子,怕也正是因為這樣,這袍子才這般嶄新。忠伯親自在這裡伺候顧郎不說,還把冷憂寒的新衣裳來給他穿上了,要說慢怠了顧郎的話,古悠然自己都要覺得自己沒良心的。
不得不說,好東西就是要配得上它的人才能顯現出其價值。
冷憂寒固然是那千年雪山頂上的蓮花,顧希聲又何嘗不是那萬年寒湖裡的一株幽曇?
兩人都是那般的殊異絕豔。
這袍子穿在顧郎的身上,自然也是相得益彰,更襯風華的!
頭髮也是被梳理的很整齊,就這麼披垂在了身後。
說起來,古悠然也發現了,似乎從第一日見到顧郎開始,他便是不束髮的。
而與他有同樣習慣的人,還有一個冷憂寒。
這樣坐在那裡,宛如一幅最好的畫一般的顧希聲,卻令得古悠然的鼻子微微發酸,眼睛也澀了起來,強忍著淚意不能迸發出來。
因為這樣的顧希聲,美則美矣,卻美的很是沒有靈魂。
只因那雙往日裡無限幽深,無限情意的黑瞳,此刻卻很是木然。
如同他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坐在那裡,而是一個模擬度十成十的蠟像。
“顧郎!”
古悠然輕聲地喚了一聲,真的很想哭!
斯人沒什麼反應,或者說他壓根就沒聽到一樣。
“顧郎,顧郎——是啊,我是你娘子!”
古悠然又喚了兩聲,人也已經疾步到了他面前,甚至於緊緊地已經握住了他的手。
他還是木呆呆的坐在那邊,眼神呆滯的不知道落在了何方,全無焦距。
“顧郎,顧郎,究竟出了什麼事,你怎麼,你怎麼連我叫你都不知道了!顧郎——你看看我,我是悠然,是你的娘子啊!”
“我知道那日定是我嚇到你了,不過已經沒事了,你看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