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自己也好,唐拓他們也罷,都很清楚,顧希聲已經是所有人都及不上的重要了。
“阿然——”
“悠然——”
唐拓站在桌子邊沒有迎上來,鄧傲也沒有,魏岑卻是忍不住的就走上了前,滿臉關切,“悠然,你沒事吧?”
古悠然淡淡的笑,“我有什麼事?我和顧郎說了一會兒話而已,雖然不確定他能不能聽到,但是隻要有萬分之一的機會能喚醒他,我也要堅持不懈的!”
“嗯,我們懂,你放心,我們也會輪流與他說話的,回頭我就威脅他,跟他說若是他還不趕緊醒過來,我們就把你徹底搶走!看他敢不敢不睜開眼睛!”
聽到魏岑故意用輕鬆的口吻說著試圖讓她開心和放鬆的話,古悠然心底是感動的。
“傻瓜,你們不用這麼小心翼翼,我說過了,我不會因為顧郎如今變成這樣,就受刺激或者難過的自暴自棄的!”
“顧郎越是這樣,我越要堅強和努力,我有信心他會甦醒的!就是接下來的日子,估計真是要我們大家都一起照顧一下他,輪流給他勤翻翻身,擦擦手臉身體之類的。”
“阿然,這個哪裡用得著你說,我們都會做的!”
“嗯!”古悠然點了點頭,並不矯情的多說客氣的話,而是目光微微一轉,落到了桌子上已經比較豐盛的飯菜上,“怎麼都不吃啊?好歹躺了兩天了,總是要吃些東西,不然對胃腸也是不好的。”
“對了,小六他?”
“大師兄在裡面給他療傷呢!不讓我們進去幫忙!”鄧傲趕忙解釋。
古悠然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沉靜的點了點頭,“噢!那我們吃點東西吧,我也餓了!”
唐拓嘴唇開合了一下,似乎想要問點什麼,卻又生怕影響到大家好不容易坐下來要吃飯的食慾,又閉上了。
古悠然目光柔和歉意地看向他,“阿拓,糖寶兒在事情發生之前,我交代了林光他們帶去慶嫂子那了,我怕她留在這裡會有危險!”
“現在,因為一些更重要的事情,我不能也不打算現在就去把我們的女兒給追回來,你不會怪我吧!”
唐拓聞言頓時鬆了一口氣。
他自醒過來就沒看到他們倆的寶貝女兒,一開始就恐孩子是已經遇了難夭折了,阿然怕他難過沒說,而他也怕令她更加悲傷也不敢問。
現在聽她主動說糖寶兒還活著,只是被暫時送走他們的身邊的話時,唐拓就覺得他抽緊了心絃終於鬆了下來。
只要孩子還在,他們之間的愛的維繫就還在。
若是糖寶兒有個萬一,雖然不會影響他們彼此對對方的感情,可心底的創傷以及對逝去孩子的愧疚卻將永生都無法消除。
“阿然,你給自己壓力太大了,你忘記了,我們是夫妻,你是我娘子,糖寶也是你的女兒,你為了生她,自己就差點沒了,我這個當丈夫,當爹的人,沒能為你們母女做任何一點點的事情,已經很慚愧了!我又怎麼會怪你的決定呢?”
“我只擔心孩子若有個什麼,你會放不過你自己!”
唐拓走了過去,心疼地攬住她瘦削的肩。
古悠然眼眶溼熱地靠了過去,保住他的腰,低聲地哽咽,“對不起,阿拓,都是我沒用,若不是因為我,大家哪裡來的這麼多麻煩!”
“傻阿然,說的什麼糊塗話,這怎麼就怪上你了呢!沒有你難道那人就不會算計顧希聲,不會算計我們所有人了?連親生兒子尚且如此對待,說明他已經喪心病狂到了極點了!”
“我們不過是他收入門牆的弟子而已,無血緣之親,縱然有那麼點師徒之義,在他心裡怕也什麼都不是的。”
“他要傷害我們,我們自然是要奮力反抗並回擊的,我們都該汗顏慚愧,身為你的男人,卻讓你一個女人承受和抵擋了太多,你是這個家裡實實在在的擎天柱,你現在還說自己連累我們之類的話,可不是讓我們這些人更加該慚愧到無地自容嗎?”
“是啊,悠然,你千萬不能這麼想,這次若非是你,我都不敢想象我們還能活著站在這裡,還能看到彼此大家,既然小糖寶兒也都萬幸的只是被暫時送走,那麼這趟對戰,我們就是勝利者!你該高興才對!”
鄧傲也旁立在一邊,語聲沉穩悠緩地安撫寬慰著她。
魏岑看架勢也不甘落於他們之後,正也想說點什麼,就見古悠然突地從唐拓懷中抬起了頭,表情困惑,“等一下,阿拓,你剛才說什麼?什麼親生兒子?”
“呃——”唐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