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悠然,你莫——”
冷憂寒微微有些著惱,表情也頓時不復之前的淡定,顯得薄怒中透著幾分嗔意,然,惱羞成怒的斥責之語不過吐了兩字,又硬生生地給收了回去,似乎也意識到了上了古悠然的當了。
蓋因這女人看他的眼神裡,雖則欣賞之意濃郁,去無半分情|欲|惑人之|淫|靡,哪是半分女登徒子的樣子?
分明是故意在捉弄他,等他的反應,好看笑話。
虧得他以往眼明心慧,今日既然當局者迷的被她瞧出了自己的心不靜。
冷憂寒這下是真真有些不高興了。
而這種不高興不是衝古悠然而去,而是衝著他自己在生氣。
不由拂了袖子轉身就要走,卻被古悠然一把拉住了手腕,趕忙求饒,“噯!別惱別惱!都是我不好,是我嘴賤,總是愛撩|撥你,惹你生氣,你別和我一般見識!”
冷憂寒聽了這話,卻更加覺得自己實在是變得太脫離常軌了,若不然的話,古悠然也不會用上一個‘總’字了。
可見自己之不正常在古悠然的眼裡,已經不是一日兩日了。
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這樣的?
是那日這女人摸了他的臉,還是更早以前,她看著他狀似禮貌尊敬的叫著大公子,實則眼底半分敬畏和忌憚都沒有的時候?
冷憂寒只覺得心慌意亂,只想趕緊找個沒有人的地方仔細再三的回想和思考一下,便立時就用力的想要抽走自己的手。
古悠然卻握得更緊了,“啊呀,冷憂寒,我都道歉了,你就不要再生氣了,我保證下次絕對不和你開玩笑了還不成嗎?”
“我這不也是有些小小的苦悶嘛,想要緩解鬆懈下情緒和氣氛的,真的沒有惡意的……”
古悠然只差沒用另一隻手賭咒發誓了,可冷憂寒如今卻惶恐自己的心思轉變都來不及,哪還有心情在這裡聽她在講什麼。
聞言不由更加不耐和焦躁地怒道,“鬆開!既然不是想要調|戲我,還抓著我的手想做什麼?”“呃——”
似乎沒想到這次冷憂寒的臉色,會這麼的難看和厭惡,他那怒意是真正顯露出來了,不是假裝。
也就是說他討厭自己碰觸他!
這個認知和結論,讓古悠然頓時就急忙鬆開了他的手腕,心裡也猛地升出一股被傷害的又委屈又難過的感覺。
不由自主就有些瞠瞠地看著他。
而冷憂寒去哪裡有顧上古悠然的表情,一感覺到禁|錮了自己的手腕的五指鬆開,他頓時頭也沒回的就離開了房間,速度飛快,宛如已經迫不及待到了極點。
古悠然見狀,表情百味雜陳地搖了搖頭。
緩緩地坐回到了床邊,輕柔地抱起顧希聲的頭顱,低聲地道,“顧郎,這個世界上略摸也只有你,不管我是個什麼樣的人,是個蕩|婦也好,是個淫|娃也罷,都會不離不棄,永不嫌棄的與我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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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7:。愛殘璨睵。。
“我想說,對你,我也是!”
古悠然的聲音說得很輕,顧希聲不管能不能聽見,他的頭顱都是安靜的在她的懷裡仰躺著。
而這一些,就足夠古悠然從他身上汲取到勇氣和力量了。
她就這麼抱著他,什麼都不做,就僅僅是抱著,也能覺得生命之重一直不曾遠離,對她來說,顧郎能醒過來,又安然無恙的在她身邊,自然是再好的事情柩。
便是此時一時半會醒不過來了,她也覺得如此也好。
這些日子,顧郎他也太累了。
揹負的壓力和擔憂都太多了,若能這樣人事全無的休息一段時間,對他反而是一種修養身心的好事料。
最好是當他醒過來的時候,一切災難、麻煩、罪惡和痛苦都已經過去了。
人世間有太多的yu望和取捨,只有在面對顧希聲的時候,古悠然才會覺得一切都抵不過這個人在她耳畔枕邊呼吸著的簡單。
很多時候,當愛太過深入骨髓,便是連看著對方都會覺得滿足無比,“顧郎,與君初相識,猶如故人歸!我永遠等著你!”
不知不覺,兩行清淚,無聲無息的落入他的發中。
……
……
許久之後,當她重新走出房門的時候,古悠然的臉上已經看不出半絲寂寥和黯然失落的神色了。
不管她口中多麼的發誓和保證,她的心待他們每個人都是一樣重的,但是實際上,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