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少主,您看,天籟在完成您最後的願望了!”
“等到水整個把船都淹沒的那一刻,我們一定已經是在清河的主脈河底了!”
“少主,您等等奴才!天籟這就來繼續伺候您了!”
說完,毫不遲疑的那前一刻鑿船的匕首前端,後一刻就已經深深地刺進了他自己的肚腹裡。
鮮紅的血流立即順著匕首的柄,還有那緊緊握著匕首柄的手指,流淌到了船板上,然後慢慢地混進了那正在不斷滲進船艙內的水中。
緩緩地,天籟的身子一點點地軟倒趴向了地面,直到死亡的最後一秒,他的面容都是如願以償般的含笑著的。
沒有了生命的無人撐渡的船,就這麼順著水流一邊往前飄蕩,一邊滲水進艙。
不到半個時辰,就已經進了半艙水了。
按照這個速度的話,這艘船怕是飄不到清河主河道,就是要沉沒了的。
而就在這個時候,估計是船進了水,吃水就深了,加上前陣子地震,雖然沒有因此截斷了這邊的水脈,可水底也不再如以前那般平坦了。
有些地方吃水線變得很淺。
稍微大一點的船都走不得了。
載著顧希聲和天籟他們的這艘船,原本好的時候,是肯定能順流飄過去的。
可因為天籟那個洞鑿的有點大,水又進的太快太多,以至於如今半個船艙都已經到了水下,正好河底那處又凸出來了很大兩塊石頭。
這船飄到這處的時候,只聽‘砰——’的一聲,就卡在了兩塊石頭中間的上方。
愣是隨著喘急的水流前後晃盪了好幾下,也沒能繼續順流而下,就這麼被架住了。
這估計是已經死了的天籟怎麼也沒想到也沒算計到的。
因為石頭的在水下,而船本身是能從石頭上方飄過的,現在猛地被卡主了,飄是飄不過了,但是同時,因為被無形中架高了一點的關係。
那水雖然還在從船艙底下往裡滲,可因為石頭的關係,現在的船是前低後高,水進到一定的高度,就和船前端的水面有些平行了。
顧希聲的身體雖然已經有泰半被浸在了水中,可胸口和頭的位置,卻還在較高的向著船尾的位置上。
這得益於他的主子的身份。
因此即便是水葬,天籟還是習慣性|地把他的身體擺放在了船中較高的船榻上。
反是天籟他自己,因為直接是趴在船艙底部自盡的,此刻已經整個人都被水淹沒了。
整個船艙裡的水也透著一股鮮紅的腥味,看著有些滲人。
就這樣,又半個時辰後,第一道旭日之光,終於從天際透了出來。
而此時古悠然和唐拓也終於灰頭土臉的從穿行了一夜的山林子裡鑽了出來。
居高臨下的看著下面那猶如女子白色的裙帶彎彎繞繞的河面水道,興奮不已。
“阿拓,那就是清河了?沒弄錯吧!”
唐拓也苦笑了起來,“怎麼會弄錯呢?絕對沒錯,只是因為我們過來的方向,是和當初你從神府裡出來時走的方向是相反的,所以,真正要回到原來的杭城那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