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實在是令人髮指。你們擔心她誕下皇子,成為儲君,將來會跟靖宇勾結,真是愚蠢至極。若是可以自己當皇帝,誰會願意依附他人?”趙逸軒神色冷峻的教訓道。
“皇上教訓得是……”張自清忙點頭,一臉悔恨:“老臣如今也是後悔不已,想來若是皇后誕下的皇子還活著,那麼將來繼承皇位,至少靖宇的皇帝會看在他的面子上,不會輕易跟咱們撕破臉。”
趙逸軒此刻臉上掛著諷刺的笑:“現在才想明白這一點,不覺得晚了麼?”
“臣自知有罪,甘願受罰,但是皇上,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解決咱們的困局,若繼續這樣拖下去,到時候咱們就會很被動了,到底是戰還是不戰,一切聽憑皇上定奪。”張自清說道。
趙魁也附和道:“是啊,皇上,眼下也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張首輔雖然有錯,但事情畢竟已經過去了,而且孝
媛皇后如今也安然無恙的在宮中,此事便揭過去吧,還是先想想怎麼處理眼前的局面。皇上您雄才大略,想必心中早已有了丘壑,不如說出來,也好讓臣等安安心啊。”
“請皇上明示……”楊東元跟著道。
趙逸軒目光淡淡的掃了他們忐忑不安的臉一眼,之後才慢悠悠的道:“不戰,但是……是在特定條件下不戰。”
“皇上此話何解?”張自清一臉不明所以的問道。
“朕會擬一份文書,讓孝媛皇后出使靖宇國,親手交給鳳畋霖,相信有孝媛皇后這個姐姐當說客,事情會變得緩和一些。只要鳳畋霖答應與齊閔結百年之好,百年之內,兩國保持友好和睦的關係,絕不進犯,那麼這一次,咱們不僅不會攻打靖宇,並且還可以出兵幫助他們拿下雪天國,事後只需將雪天國的三分之一城池送給我齊閔,便可。若他不答應,那麼咱們即刻便揮兵南下,直取靖宇京畿……”
趙逸軒聲音洪亮,底氣十足的道。
他的話說完,在場的三人均是一臉震撼。
良久之後,才聽到張自清一臉欽佩的拜道:“皇上英明,吾皇萬歲……”
楊東元和趙魁這才反應過來,也跟著拜道:“皇上英明,皇上真乃我齊閔福祉也……”
“行了,朕只希望你們記住,孝媛皇后絕對不可以出任何事情,她是維繫咱們和靖宇之間關係的關鍵,若是她曾
經被你們謀害的訊息傳到了鳳畋霖的耳朵裡,將來很可能變成他毀約的藉口,到那時,一切就一發不可收拾了。你們且退下,親自去向皇后請罪吧。朕知道,你們之所以這麼大膽,也不全是你們自己的主意,至於還有誰參與了,或者躲在幕後,也一併找了去,你們自行取得孝媛皇后的諒解,這件事情才算真的完了。”
趙逸軒說著,擺了擺手,然後自己先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往一旁走去。
張自清和楊東元聞言,相視了一眼,額頭上的汗卻更加明顯了。
看來他們這個聰明過人的皇帝,不僅是知道他們做的事情,更加明白,這背後的人是太后。
他之所以不言明,大概也是想為太后保全臉面,畢竟,謀害自己兒媳婦這樣的事情說出去,那可是千夫所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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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渺宮。
亦歡公主正坐在軟榻上品茶,指點著身邊的月兒刺繡。
突然聽到一聲傳報,說首輔大人張自清,次輔大人楊東元求見。
她頓時神一凜。
這兩個人,怎麼會來求見她?
忙讓月兒放下手中的女紅,吩咐道:“有請。”
張自清和楊東元被人領著進了大殿,見到坐在首位的亦歡公主之後,忙跪下行禮:“老臣參見孝媛皇后。”
亦歡公主定定的看了他們倆一眼,才緩緩抬手道:“二位大人免禮,請起,不知今日是吹的什麼風,竟然讓二位大人來了本宮這浩渺宮。”
張自清和楊東元二人並沒有起身,而是雙腿並立跪在地上,又是一拜。
之後,張自清先抬起頭來,看著眼前一臉端莊優雅的亦歡公主,拱手道:“老臣慚愧,今日特來請罪。”
“請罪?大人何罪之有?”亦歡公主臉上掛著淡淡的冷笑,雖然想不到這個一心想置自己於死地的首輔大人今天竟然來給自己請罪了。
張自清見亦歡公主跟自己裝糊塗,只好垂著頭道:“娘娘此前在感業寺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