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繼續跳……若是連舞都跳不得,我還留著你們做什麼呢?” 聲音低柔,笑容溫善,可她眼中那抹冷意卻是讓人直打冷戰。
目光在眾女身上一掃而過,李裹兒轉過身來看著李元,笑吟吟地讚道:“元元比起 從前,可是有趣多了!想來,現在也願意同我們這些只知道吃喝享樂的姐妹們玩到一起 了才是!”
“不知道裹兒姐姐想要玩什麼?”李元笑著回應,目光不曾迴避半分。甚至有意無 意地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又慢慢地把五根手指收攏虛握成拳,彷彿是抓住了什麼似地 。
李裹兒的目光微閃,睨著李元,嘴角的笑意卻有一絲僵住。雖然李元什麼都沒有說 ,可是這樣的動作,這樣的強硬態度,卻是讓她的心情更加不好。
“我就說元元變有趣了嘛!”也更難對付,更討人厭……以為抓住她的把柄就能控 制她?真是做夢……
轉過身,李裹兒笑著招呼了一聲:“姐妹們,不如咱們再賽一次吧!我很想知道這 次投壺會是哪個得勝!”回眸對著李元淡淡一笑,她柔聲問:“元元可要一試身手?”
“投壺?”李元勾起嘴角微微一笑,好似根本沒有看到李裹兒嘴角那一抹頗有深意 的笑意,也沒有看到眾貴女撅起櫻唇做出不滿的神情一樣。
投壺之戲傳到唐、周,早不似漢時那樣講究禮儀。雖然仍是典雅方正,斯文得體, 卻更多的是娛樂。不僅士大夫喜愛,閨中女子更是大愛這種以箭矢投壺的遊戲。而安樂 ,更是個中能手。每逢正旦日宮中盛宴,以此為戲時,總是她贏得彩頭最多。至於李元 ,確實根本就很少參加這些娛樂活動的,以至於在場中大半都認定了李元會輸的很慘。
“元元若是怕了,那便罷了。”李裹兒淡淡的笑著,好似真的不在意一樣,可眼睛 卻是衝著一旁正掩嘴偷笑的幾個少女眨了下,那幾個少女便笑的更開心,好像已經認定 了李元根本就不會答應安樂的挑戰一樣。
知道這是在激將,可李元卻仍是笑的風輕雲淡。張開嘴就道:“好啊!姐姐如果不 想我玩,那就算了,反正我也沒玩過……”
李裹兒的笑容一僵,強笑道:“不是真怕了吧?其實投壺很簡單的,你就是沒玩過 也可以玩……元元你若是玩,那咱們賭個彩頭,不讓你白玩!”
“賭彩頭?裹兒姐姐要賭什麼?”瞪大了眼,李元連眼睛都似在放光,看的李裹兒 直在心裡冷哼。
“一時卻說不好,不如這樣吧!誰贏了,便可以向輸家索要一樣東西,哪怕是她最 珍貴的……元元,你不是最愛那些珍寶了嘛?”目光略下移了幾分,落在李元頸上閃亮 的金項圈上,李裹兒的眼中閃過一道冷忙。
因李裹兒的目光,李元下意識地抬手握緊頸上的項圈。臉上的笑一絲絲斂去:“姐 姐難道是喜歡我的長命鎖嗎?”平聲問著,她偏了頭笑道:“這顆不行哦!這是我阿母 留給我的貼身之物,如果姐姐是打它的主意,我可就不和你玩了……”
見李元作勢要退回案几旁,李裹兒忙笑道:“不過是一個長命鎖,姐姐哪兒會貪它 呢!你來玩便是,最多輸了我讓一讓你,允你用別的代表你的寶貝好了……”
李元聞言,才收起擔憂之色,點頭應了。一聽她應下,李裹兒臉上的笑容更盛,立 刻命人備了金壺與箭矢。
眼見有婢女捧了金壺置於場中,那幾個正舞蹈的康國舞娘便要抽身退開。卻不想李 裹兒頭也不回的喝道:“不許停,不知道郡王與國公還在看著你們嗎?”
已經跳得手臂痠痛的舞娘們暗暗叫苦,抬眼看看正紛紛起身準備看投壺之戲得男人 們,雖然心裡委屈卻仍不敢稍停半刻。舞娘不停,那幾個樂師就更不敢停下手了,只能 咬牙撐著。
李裹兒卻根本沒有去看他們,示意婢女把沒有箭頭的箭矢交到李元手中,她笑著道 :“元元沒玩過,我便把規則說與你聽。你我輪流投矢,八支箭矢投畢,誰面前的金壺 中箭矢最多,便為勝者。”看著用手指摩挲著箭矢前端的李元,她又問:“你可聽明白 了?”
“嗯?”眨了下眼,李元似乎才明白過來似的,點點頭終於把箭矢拿正了。站在她 身後的薛崇簡拉住她的手臂,悄聲問道:“成不成?若是不成……我來與她比!”話說 的硬氣,可到底還是有些臉上發燒。大男人跳出來和女子比投壺,他怎麼著都覺得有些 不好意思。
回眸瞥他一眼,李元眯眼笑笑,附在他耳邊悄聲說道:“告訴你個秘密哦!雖然我 沒和別人玩過投壺,可其實——我是個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