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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離迅速地閃出正廳後就坐上了馬車,馬車從園子的側門駛出,繞著南面爬滿青藤的圍牆上了屋前的大路,經過大門時,王離看到了在綠蔭下徘徊的陶斐。
明藍色的身影在陰靄裡格外醒目,不用看王離也能想得出他愁眉蹙額長吁短嘆的模樣……
在過去的幾個月裡,陶斐儼然已成了王家的常客,或是找王翦下棋,或是來找王離比試武藝……慢慢的王家人到底看出了些端倪——這小子醉翁之意不在酒,什麼下棋,比武都是幌子,他其實就是衝著錦秀來的。
王翦原本也樂意錦秀有個好歸宿,曾在王賁走之前向他提及過,將錦秀許給陶斐。
但王賁不知為何就是看那小子不順眼,沉吟一會兒,終於找出了個理由拒絕了。他說錦秀到了陶家也只能做妾,做妾還是個奴婢,還不如留在家裡。
王翦無語。
王賁又說陶斐輕佻無禮,不讓家裡光明正大的來說媒提親,反而用這些小伎倆時時來撩撥錦秀,是不是想勾搭錦秀私奔?!遂再不許陶斐到王家來。
王翦只得搖頭輕嘆。
陶斐冤得直望青天,若不是不願勉強錦秀他早就讓家裡來提親了。
他小心翼翼地守了錦秀五年,錦秀在夜風裡望著王賁背影的畫面深深地鐫刻在了他的腦海裡,揮之不去……五年過去了,她的視線仍未偏移,但陶斐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仍在不懈地等待……
身邊有這麼個同樣為情所困為情所惱的小子,讓王離覺著很是暢快,看來這不如意的人也不只是自己。再則這陶斐的武藝也非(炫書…提供下載…87book)常好,雖還不是王離的對手,但也是個可以讓他盡興的陪練。二人漸漸的也打出了感情,有些惺惺相惜,或者說同是天涯淪落人的味道。
王離讓馬車在陶斐身旁停下,斜探出半個身子揶揄道:“你小子不去守護大王,何時成了我們家的護院,我們可使喚不起。”
王離如是說是因為陶斐的二姐是秦王嬴政寵愛的夫人,還誕下了一位皇子。她怕陶斐打仗危險,攻下薊城後使盡方法將他留在了咸陽,在他們的爹衛慰陶太澤的手下做了殿前伺衛。
陶斐見了王離,尷尬地掑手,紅著臉支吾:“小弟,小弟正想找大哥比試,怎麼大哥要出去啊。”
“你小子原來是來找——我的啊,那上來吧。”王離說‘找’的時候,尾音拖得老長。
“啊?哦。”陶斐磨磨蹭蹭上了馬車,腳踩上去了,頭還不捨的回望王家緊閉的朱門……
“你小子就別痴心妄想了,還是早點回頭吧。”王離有些看不過眼了,但他的詞典裡一貫缺乏‘同情’這個詞,說出的話自是沒心沒肺的。
陶斐在王家門口瞅了幾天連錦秀的裙角都沒見著,如今尷尬的被王離撞到,本就羞惱的很!今個聽到王離的話格外的刺耳,於是反唇相譏,言語還頗惡毒:
“若是回得了頭,那大哥怎的還不續娶,我的好歹還見得著……”
王離的幸災樂禍立馬偃旗息鼓,像霜打的茄子,連瞪陶斐的勁都沒了。他面色木然的看向窗外,由著憂傷在眼底碎開,沒入了從視窗透進來的一縷夕陽裡。
“大哥——”陶斐有些歉然,方才的話確實太狠了,像利矛戳到了王離的命門“今個兒小弟一定奉陪到底,就當向大哥賠罪,咱們不醉不歸。”
“你那點酒量如何能讓我醉?!別又像上次沒灌幾盞就趴下了。”王離斜睨陶斐,眼底閃過一絲狡黠“那今個可不準先走!”
陶斐點頭,昂首挺胸,大義凌然的說:“今個就交給哥了。”很有捨身取義的味道。
“誰要你這臭皮囊!”王離翻出大片眼白……
若想醉生夢死,當然首選‘寶釵樓’。
斜陽落盡,晚風初度。
寶釵樓裡燈火輝煌,鬢影衣香,人頭攢動,客人似比往日多了很多。
問過才知道這幾日寶釵樓裡新來了位國色天香的美人,據說是歌舞俱佳,婀娜多姿。因為慕名而來的客人太多,是以需要競價才能一親芳澤。
客人們都湧到了大廳,鬧哄哄的一片。
王離蹙著眉,陶斐也道去換個清淨一點的地界。正在二樓招呼客人的老鴰老遠瞧著正要轉身的王離,忙喚秋娘去留客。
秋娘還未下樓,銀釵已經冒出來用碩大的胸部擠住了王離的胳膊“將軍大人怎麼不進來呀,這位小哥長得真是俊啊,這是第一次來我們寶釵樓吧,快進來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