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地義一樣,牽著童瑤的手往外走去。
剛出酒吧大門,一陣凜冽的寒風夾著冰冷的雨絲撲面而來,童瑤打了個哆嗦,想從丁翊手中抽回手來縮到嘴前呵氣,掙扎了兩下,那傢伙死不鬆手,她欲哭無淚地瞪了他兩眼,只好將空閒的那隻手湊近嘴旁。
冷啊,真冷!
剛才在酒吧室內尚不覺得如何,出來被風一吹雨一打,登時冷得叫人直哆嗦。
丁翊一手牽著童瑤,一手撐著傘,放著寬敞的大道不走,居然領著她擠進旁邊一處暫避風雨的站臺。
他將手中的雨傘放在地上,利索地脫下一雙露指皮手套,無視童瑤的反抗,一隻一隻給她戴上,接著又脫下外套給她披上,最後才好像想起什麼似的問她:“你吃晚飯了沒?”
“過來上班之前吃過了。”要說不感動是假的,童瑤垂下腦袋,輕撫著手上一雙仍帶著丁翊餘溫的皮手套,感覺心裡特別溫暖。
“嗯……”丁翊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左顧右盼,然後指著左邊一家咖啡廳,說:“租來的房子,家裡應該沒什麼可以吃的東西,這天冷,不如先去喝杯熱咖啡再回去吧,我請客。”
咖啡廳看樣子也正準備打烊,因為多出這麼兩位客人,所以稍微往後推遲了一點關門的時間。
童瑤坐下來,面對奶油蛋糕與馥郁濃香的咖啡,左右開弓,心安理得地大吃大喝。
丁翊雙手捧著咖啡杯,凝視著面前多年不見的少女。
“我聽說……乾媽去了,”他遲疑著開口:“我很難過。”
“嗯……”童瑤喝乾杯中的咖啡,望著面前吃了一半的蛋糕,突然有點厭食的感覺。
“你們一去這麼多年,過得還好嗎?”丁翊招來侍者,再為她要了一杯咖啡。
“清苦、平淡。”童瑤伸手抓了抓腦袋,“說實話,不算很好。”
“……”
又是一陣沉默。
侍者送上咖啡,童瑤自助加入砂糖,攪勻,不浪費地將剩下半塊蛋糕也一併吞了下去。
從頭到尾,丁翊杯中的咖啡只被他拿來當做暖手,紋絲未動。
窗外風雨交加,連咖啡廳內亦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