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覺得場景如此相似,手情不自禁的緊緊抱著來人的脖子,並將頭輕輕的靠上。
胸口處只傳來有利的心跳聲,可惜不是他。
唐白銀閉著的眼睛,方明白自己的那份無知,那樣的帝王怎麼會在自己身邊出現呢,更何況眼前之人明明就是見過兩面的書呆子。
“姑娘是否感到不舒服?”李玉突覺靠在懷中的腦袋離開了,緊張的問道。
“我沒事,謝謝你,只是你怎麼會在這裡,而且……”
而且怎麼會將自己從萬箭穿心陣中救出來,有著這麼好的武功。
李玉一邊小心看著腳下的路,沿著雀堀中出去的方向一直往前,一邊答道:“唐姑娘不必客氣,在下只是無意闖入。”
唐白銀仰著頭,從下方看著他堅挺的下巴,不是李旦的樣貌,更不是像十八姨那樣有著變臉一說。
書呆子還是書呆子而已,不會是自己在等的人,或者彼此之間從未有過什麼約定,沒有誰要等誰,一方利用一方,一方痛恨一方,簡單的男女關係。
唐白銀再也沒有發出一言,她只閉著眼睛用心感受身體中三種毒的去向,被藥物所壓,又因藥物而引誘,導致剛才的昏迷,哪怕是現在也有著幾分不舒服的感覺,自己沒有死,那麼唐家會履行自己的諾言嗎,幫助自己成為大唐的皇帝。
想到此處她不禁去看李玉,甬道仍是無盡的甬道,點燃的火光,此刻卻顯得分外妖嬈,而不可怕,反倒有種此路會一直走下去的感覺。
對方似乎感覺到她的凝視,低頭微微一笑,唐白銀一愣,心中那份悸動變的更加劇烈,怎麼會這樣?
唐白銀的臉皮開始急速升溫,只好抓緊李玉的外衣,卻不去看任何東西,咬著牙說道:“書呆子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吧。”
李玉眼睛直視前方,不肯將她放下:“姑娘若是擔心名節問題,只要姑娘肯,在下可以……”
唐白銀挑起眉頭,名節算是問題嗎,書呆子想要怎麼做?
“可以什麼?”
“在下可娶姑娘為妾。”李玉平淡的說著。
唐白銀胸口一堵,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費力的瞪著眼睛,好不容易才將脫口而出的髒話說出,努力忍住後,才說道:“書呆子,我是有家室的人。”
這個時候唐白銀不知道為什麼會無端的將自己又歸為李旦所有,卻一邊氣憤於將自己穩穩抱著的人已經是有妻子的人。
李玉猛然停下腳步,低下頭認真的看著她,良久後才起步再走,似不信又似鬆了一口氣:“唐姑娘的家室在何處?”
唐白銀聽後眼神一暗,扭過身體抓住李玉的胳膊,對方顫抖了一下,唐白銀不解的就著光去望,她的手上染滿著鮮血,是李玉身上流出的鮮血!
“你怎麼?”唐白銀驚慌的問道。
李玉低下頭,這一次是將腦袋靠近懷中人的臉上,唐白銀只覺得對方撥出的氣息猶如實質般噴在自己的額頭。
“唐姑娘莫慌,不然在下可要多流點血了。”
☆、世界只剩一人
甬道中立即響起唐白銀認錯的聲音:“對不起,對不起,我不再亂動了。”
對方滿意一笑,一板一眼道:“比起姑娘在這裡受的苦,在下流些許血也不算什麼。”
他剛一說完,就感覺到懷中的人打了一個冷戰,並且緊緊的縮在自己的懷抱中,猶如身體中的一根肋骨,捱得那麼近,為什麼葉兒從未給過自己如此感覺?
李玉皺著眉看著她,唐白銀誤以為那是對自己的擔憂,揚起嘴角安慰道:“我沒事,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這一次李玉卻只抬起頭看向前方,悶聲不響的走路,直到眼前出現不同尋常的光,他才嘶啞的嗓子說道:“到了。”
唐白銀直起身體,向雀堀上方看去,屬於外面的世界,仍是明亮的,可卻透著一股股血腥氣息,那種聞著如同是魚腥味的東西,飄灑在空氣中,猶如一波波巨浪湧向她。
她從李玉懷中猛然跳下,絲毫未停的跑向上去的臺階處,再透過臺階跑到上方時,已經看到李玉蹲在一處,低著頭在查驗什麼。
一具具屍體猶如展示般放在那裡,唐白銀不敢置信的呆在原地,卻突然如瘋了般衝進血液染成的泥土中,猶如血池般的地上,光鮮亮麗的插著一把染血的劍!
當她的目光害怕的觸上李玉時,對方只無奈的勸道:“唐姑娘請節哀順變。”
唐白銀搖著頭,捂著嘴巴一步步接近屍體的中心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