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攔在林越身前。
“主人……”這時回過神來的蔣青一下子推開小鈴鐺和林越,撲到魯檀身前,臉色鐵青,敬畏的看了一眼葉紫欲言又止。
“蔣青,你怎麼了?”魯檀看到蔣青神情凝重,眾人也自覺
得降低了聲音。
“戈小姐說,說朱棣會奪嫡!”
這一聲猶如驚雷,一時眾人都不再言語,只聽到篝火內木柴的闢啪聲響在空曠的山谷間迴盪,山谷外風浪翻湧,聽著浪濤一聲一聲的拍打著沙灘,彷彿一絲陰影在眾人的心頭緩緩升起。
“小蝶,你為什麼這麼說?”沉默了許久,魯檀輕輕捏住葉紫的手,聲音微微顫抖。
“你們怎麼?”葉紫也小聲地問道,“為什麼這麼緊張?”
“哦,是這樣,魯檀,你救我的時候我不是跌到河底嗎?那裡有一塊突出的巨石撞到了我的頭,迷迷糊糊的間隙似乎聽到有人這樣講。”葉紫小心的斟酌著詞句。
“小蝶,這樣的笑話以後不要再說了。”魯檀的臉色略微緩和了一下,但語氣卻鄭重不少。
“你不信我嗎?不過也是,說了你又不認得。”看起來他在當我在講笑話。葉紫嘟起了嘴,怎麼著我也是讀考古系的啊。
“戈小姐,拜託你不要再亂講好不好,會嚇死人的了。什麼人我家主人會不認得?”
蔣青看了看魯檀,後者輕輕點了點頭。不由地清了清嗓子壓低聲音道:“主人,這裡已經是咱們的屬境,林越先生通知的大隊人馬隨後就到,沈、李兩位兄弟在此我也就不再隱瞞,咱們家主人本姓朱,正是當今皇上的十王爺,也是坐鎮兗州府的魯王。戈姑娘,當朝年號洪武,可不是什麼建文,不要再當我們是無知小兒,說什麼奪嫡的混話來。”
“你說我亂講?朱檀是吧,你母親是郭寧妃對吧,當今太子朱標是不是體弱多病?哦,不對是病得很嚴重。”
“他有一個兒子叫朱允文,是不是最得你父王的疼愛,由父王親自扶養,而且指派了兩個近臣一個叫楊應能,一個叫葉希賢對他嚴加教導?”朱檀的臉色越來越沉,仍不由地輕輕地點頭。
蔣青的臉色也變了,太子體弱病重只有幾位近臣和親王知道,這個渾身透著奇妙氣息的小女子卻氣定神閒的緩緩道來。
“主人,燕王的野心路人皆知,看來咱們不可不防了。”林越近前一步,低聲說道。
朱檀臉色低沉,輕輕搖頭“權力、權力,難道兄弟情誼終比不過權力?他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了,為什麼非得要坐上朝堂上的那把椅子?”
“王爺仁厚,但是皇上寵愛皇孫允文王子,燕王積怨已久,怕到時戰爭驟起,魯國雖遠離京師,但難免泱及城魚,兗州府的百姓難免落入戰亂之苦啊。”林越沉聲說。
“原來燕王已經有奪權之意,怪不得對‘天風海濤’志在必得。”沈三若有所思。
“關這張琴什麼事啊?”葉紫剛問出口,一陣驟急的馬蹄聲由遠及近奔到了眼前。
八 琴的由來
一陣由遠及近的馬蹄聲暴風驟雨般奔來,當先一人一馬當先,閃電般的奔到近前,翻鞍跳下馬拜伏在朱檀面前,抬起頭竟是那個突然消失不見的杜三林。
“沈三,你還沒講完關於‘天風海濤’的事啊!”葉紫才不管哪個來哪個走,直拉著沈三的衣袖叫。
“‘天風海濤’”杜三林一驚看向朱檀。
朱檀輕輕點頭,長長嘆息了一聲。
“主人,那兩個刺客我已經先行帶回府內了,不出小人所料,他們真是燕王府的人。”
“四哥,他連我也要監視嗎?”朱檀微微閉上眼,臉上一片痛楚,想起小時候在皇宮裡與朱棣一起玩耍的情形,他一向文治武功是皇兄弟中最棒的一個,但是因為風芒太露,父王一直不喜歡他,這也是他成為最後一位才歸屬封地的王爺。與他分別也有幾年了,沒想到再次聽到他的訊息竟是與‘天風海濤’連在一起。
“喂,你們有沒有一個可以答我啊?”葉紫急的叫起來。
“戈小姐,不要打擾主人了。”蔣青大著膽子說。
“那你講。”
“這個,嗯……”
“唉,事到如今,蔣青,你告訴小蝶吧!”朱檀轉過身走進了他的帳蓬,暗淡的光影下他的身影拉的老長竟是說不出的落寞。
“‘天風海濤’是唐代造琴名家雷震所造,由千年的古桐木做的琴身萬年不腐,裂如蛇蝮,琴絃由千年冰蠶絲纏繞而成,琴音空靈優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