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妙的傢伙!”說著跳下欄杆辯明方向,大踏步的向怡心院的方向走。
“唉,可惜那呆子一片真情空拋,從小到大沒未被人如此狠狠地拒絕過。聽說他把自己關在書房裡已經整整三個時辰了,估計這時候早已不知道摔碎了多少茶杯、茶壺,撕爛了多少古董字畫,折斷了多少名琴古箏啦!”
“你說,朱檀把自己關在書房裡?”葉紫的心裡一疼,遲疑的轉過了身。是啊他一定很生氣。
白衣男子一縱身跳上了白玉石的欄杆,舒舒服服的躺在了寬不過尺餘的橫欄上,伸長了腿,一隻手臂枕在頭後,將那管洞蕭在胸前輕輕揮動。
“喂!我問你呢!”葉紫跺了跺腳,走回白衣男子身邊。
“咦!你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男子臉上滿是狡詰的笑容,卻假裝不明就裡的問道。
“哼!愛說不說!”葉紫雙手叉腰,少來這套欲擒故縱的把戲。
“哦!是啦,他又和你沒關係!不過那個呆子也真奇怪,竟然會為了一個不識好歹的蠢女人,把湯和的女兒也得罪,那樁婚姻雖說是場政治聯姻,但湯妃進門兩年來,朱檀對她也算是禮遇有加。兩人雖無多深的感情也算相敬如賓。他竟然為了你,當眾與湯妃翻臉。你知道這個是多嚴重的後果啊!”
“很……很嚴重啊?”
“嗯,信國公湯和與當今太祖皇帝乃是布衣之交,跟隨太祖起義至今屢立戰功,也曾是手握重兵的一方諸候。多年前湯公爺雖已告老返鄉,但近年來沿海地區諸多倭寇進犯,太祖皇帝幾次三番的力請湯公爺出山,坐鎮沿海。倭寇聽聞湯公爺大名多是望風而逃。現在他手握八十萬兵權,關係疆域要塞的安危,連太祖皇帝也對他忌耽三分。今天他獨生愛女受辱,如果傳到他的耳中,哼哼……你說嚴不嚴重啊?”
“不是吧!那個王妃的後臺好大啊!”葉紫吐了吐舌頭。幸好沒答應,在這樣強勢的大婆手下討生活,估計會很慘。
“怕了吧!都說朱檀那小子莫明奇妙了。真是亂花迷了眼,看上這樣一個又膽小又笨的丫頭。”
“誰說我怕啦!我不答應他又不是因為這個。唉!跟你說也不懂啦!”
“說來聽聽,萬一明白呢!”
“如果……如果一個人的身體裡住著另一個人的靈魂,你能分得清是愛上這個人的外貌還是愛上了這個人的靈魂嗎?”葉紫微微嘆了口氣,輕聲的嘀咕著。
月色更深了,初夏的夜有著淡淡的輕寒。她不得不承認,此時此刻她的心裡滿滿的都朱檀的影子,微微蹙起的眉頭、輕輕含笑的嘴角彎成好看的弧度、深潭似的眼眸裡總是星火點點、他的溫熱的手指劃過她的臉頰時會微微顫抖、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些醉人的海洋般的氣息,他柔軟的唇執著而熱烈……
“這是什麼理由啊?”白衣男子一下子坐起了身,將洞蕭前伸抬起了葉紫的下頜,左看右看,一臉不屑。
“這個還不嚴重嗎?討厭啦!”葉紫手一拍打下了他那管討厭的洞蕭,用手揉了揉下頜,狠狠瞪著他。
“如果有一天他發現他喜歡的人再也找不到,他不是更傷心?明明不知道自己會在什麼時間離開,那就不要招惹別人的好。即使他現在幾多惱我,也比以後肝腸寸斷的要好得多吧!”葉紫淚光瑩瑩,對朱檀越是鍾情就越是害怕自己的突然離開就像這次莫明奇妙的穿越一樣。
“這個問題我可回答不了你!不如你自己去問他好了!”說著身形一閃,連著幾個起躍,向花徑深處隱去。
“喂!喂!你到底是誰啊?”葉紫追了兩步,對著那個淡若煙塵般隱去身影大叫了起來。
花徑的盡頭,枝葉扶蘇,月光在那片鋪滿鴿卵石的小路上撒下冷冷的清輝,一個長身而立的身影背對著月華,遠星般的雙眸裡點點星火,他的臉龐柔和卻幽涼。彷彿他已經在那裡站了好久,久得像經過了幾個世紀般漫長。
他的目光淡淡的卻充滿溫熱。看著葉紫一步一步的走近,不語。
十七 與我情同
“朱檀……對不起……”葉紫走近他,直視著他寒星般的眼眸裡自己淡淡的倒影,小心翼翼的呵出一口氣。
“不,小蝶,你永遠不用對我說這三個字。”朱檀的臉色一片平和,心裡卻微微疼痛。
沒來由的鼻子一酸,強笑著在他身前站定,想要伸出手去卻又不敢“我也不想說,可是,朱檀,”她輕輕叫著他的名字,像面對著一件珍貴的寶物,“我……你……剛剛都聽到了?”
朱檀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