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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嗯……”葉紫俏臉微微一紅,“你說,那個孟秋月會是誰殺的呢?”

“哼!光天化日之下手段如此兇殘,真是好大的膽子!”朱檀聽聞白玉似的額頭上佈滿黑線。

“你在生氣!”葉紫伸手捏住他的手,好奇的問。

“我到兗州兩年,轄下流散者皆歸鄉里,鬥米不過三五錢,東至於海,西至南嶺,皆外戶不閉。今天在我的眼皮子低下即然出現這樣手段殘忍的兇殺案,讓我如何向魯國境內的老百姓交待?”手拍書案站起了身“秋月樓是兗州府最有名的酒樓,連外省都有所聞,此事如不盡快破案牽連甚廣,如果被父皇母后知曉,必會擔憂責怪。”

“你不要急啦,蔣青一會兒回府,聽聽他們會審的結果。”

窗外的雨漸漸的密集起來,細密的雨珠順著斗拱的高簷一滴一滴迅速地滑落下來,砸在地上發出啪啪的聲響。

悽迷的雨幕裡一個極快的身影幾個起落輕飄飄地站在了聽雨軒的門前。

“王爺!我回來了!”蔣青伸手彈了彈衣服上的水珠,輕拂珠簾一晃身站在了室內,神情略帶疲憊。

“怎麼樣?”朱檀揮手讓小太監捧來了乾毛巾與熱茶。

“太史司命忤怍檢驗了屍體,致死原因系胸口的那一刀,使其心脈斷裂,失血而亡。其餘傷口系兇手在死後補上的。看來這個兇手心裡是極恨孟秋月的。”蔣青喘了口氣接著說:“孟秋月腳下丟失的金鈴至今沒有尋到蹤跡,但是斷口新鮮,應當是最近由大力擰下來的,不排除與兇手有關。

她手中緊拽著的那個金制五星扣花應當是男子衣袖上的裝飾,而且做工精緻,問尋過本地的製衣坊,都說並沒有見過此種樣式,應當不是本地人所用的。且問遍了秋月樓內眾人都說沒有任何印象。應當是與兇手糾纏時抓在手心裡的。

而且孟秋月平素為人和善,並沒有與人結怨結仇,事發當日她曾吩咐下去將‘格潤’空出留為自用。

由屍體出斑的情況來看死亡時間應當就在午時左右,當時秋月樓內正是迎來送往的高峰,兇手下手幹淨利落,應當是進入‘格潤’就將孟秋月一刀殺死,然後跳窗逃走的。”

朱檀點點頭,“似乎窗外有流水?”

“是,王爺!窗外是魯江支流,東行匯入東海。”

“那嫣娘呢?”想到嫣娘躺在大街上的情形不禁全身發抖。

“嫣娘是孟秋月吩咐她要在午時過半的時候去‘格潤’的。沒想到推開門就見到了孟秋月橫屍當場。她受驚過度一路狂奔而出,咬破了舌頭。‘格潤’門扉上的血跡和酒樓臺階上的血跡應當都是她驚慌之下抹上去的。而且太史司也請醫師看過了她,只是受驚過度,必無性命之優,過些時日爺可以親自問她具體詳情。”

“嗯,蔣侍衛累了一天,下去休息吧。”

蔣青躬身退出聽雨軒。

葉紫張嘴打了個大大的呵欠,可是不敢閉眼啊,一閉上眼孟秋月與嫣孃的慘狀就會出現在眼前,胃裡就會一陣一陣的翻滾。

真是要命吶!

轉過頭,看到朱檀探究的笑臉,“小蝶累了一天了,快休息去吧。”

“不……不……我一點也不累,你這裡不是叫做聽雨軒嗎?正好聽雨。朱檀!我再陪你一會兒啊!”拖長了聲音,搖晃著朱檀的手臂。

“好!依你!不過累了可不許怨我啊!”朱檀伸手揉了揉她略微零亂的黑髮,拿下案頭的一本奏摺細心批了起來。

窗外的雨細密綿延,花樹的枝條在雨中越加扶蘇搖晃,微風拂過微微泌涼。

二十二 沒有線索

次日清晨。

聽雨軒內。

柔和的金色陽光由雲朵之上羞澀地拾級而出,輕盈地飄落人間。

葉紫抬手於額角,淡淡的光線透過層層的床紗維幔洩進幾許斑駁光點。身旁的錦被下還殘留著淡淡的人形痕跡。略帶迷茫的掀起床頭的流蘇紗幔,玉質的山水屏風後似乎是一個寬敞的書廂,整面牆壁的百寶架上擺滿了古玩青瓷,一架黑焦蛇腹紋的古琴擺在百寶架下的几案上,案頭的牆上掛著一管紫玉洞簫,下方的金質虎頭扭透空香爐裡淡香嫋嫋,悠遠清冽。

“小鈴鐺!”葉紫輕輕叫了聲,奇怪每天這個時候她早已經候在床頭了啊。

床紗被一隻潔淨修長的手輕輕掀起,朱檀另一隻手捧著一杯香茗滿眼笑意的站在了面前。

“醒了?”朱檀將手邊的茶杯湊到葉紫的嘴邊,看著她就著自己的手慢慢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