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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自己的聲音,顫抖著指著窗內。

“別怕,那個人應當不是活人。”朱檀在葉紫耳邊輕聲安慰。

“不是吧……他好好的坐在那兒,冷冷的盯著我!”葉紫越發抱緊了朱檀的腰,死人?那不是更可怕!

“沒事的,我們進去看看,他的嘴裡可能含著東西。”

“唔……”葉紫的腦中立馬閃出夜明珠一類的寶物,小心的自朱檀懷裡探出了頭,窗內的那個人果然還是保持著同樣的姿式一動不動的坐在几案後。定下神來細看,那個人的嘴唇微微張開,一縷若有似無的寒氣正從他的嘴中不斷的溢位。

“夜明珠!”葉紫雙眼冒光,恨不得立馬掰開他的嘴來看看,一臉祈盼的望著朱檀從那隻可以媲美機器貓口袋的衣袖裡再變出什麼好東東出來。

朱檀這次卻讓人喪氣的只是抽出了腰間那柄足以削金斷玉的短劍,輕輕的在石窗格上劃了幾道,然後用勁一推,一篷煙霧騰起,那扇厚重的石窗上再次出現了一個大洞。

“請吧,娘子!”朱檀彈了彈金色獵裝上的灰塵,向葉紫做了個裡邊請的動作。此時他頭上的冠冕早已去除,一頭烏黑柔順的長髮只用青巾隨意束起,袍衫上也諸多汙跡,但仍難掩他周身散發出來的那種淡淡地儒雅高貴的氣韻。葉紫側頭端詳了他老半天,只覺得自己如果真嫁了這樣一位倜儻文雅的少年王,還真不錯呢。

“嗯……相公請!”葉紫嘻嘻的笑起來,也上前斂衣施禮。

兩人又嬉笑了一會,才攜手跳進了窗內。

細細地打量起身處的所在:這應當是一間寬敞開闊的廳堂,縱深很高,足足有三、四米,屋頂上的天花板佈滿了鎏金彩繪九爪團龍浮雕,四根粗大的巨型朱漆木柱分列在廳堂四邊,上邊盤旋著金龍與雲紋,形態逼真。正中一條長几案,案頭兩邊翻轉上翹,各雕著一個威風凜凜的鷹頭。

几案上還擺放著筆、墨、紙、硯,因為時代久遠已經殘破不堪。那個鬚髮皆白的老者正坐在几案後,面前攤著一張畫跡模糊的羊皮地圖。

他的身材非常高大,即使坐在椅子上但仍要高出葉紫一個頭,雖然鬚髮皆白但豹眼闊口,神態倨傲、英氣勃勃,身上罩著件鑲滿皮毛的白色獵裝,滿頭白髮披散在肩頭。

葉紫慢慢靠近他,只覺得老者身邊的溫度又低了許多,想是他口含的寶物在起作用。不禁吐了吐舌頭,乖乖,怪不得這個老者死去幾百年仍然面目如生,而且那層如夢似幻的冰層奇景估計也是它的功勞。

“先不要取他的口含。”因為寒氣驟降,朱檀不得已被葉紫遠遠地推開了一邊,看到葉紫的眼神一個勁的在老者嘴上打轉,不禁心急的提醒她。

葉紫瞥了眼一臉心急的朱檀,輕輕哼了一聲,我可能犯和你相同的錯誤嗎?不要忘了,我可是考古系的!

小心地翻動了一下几案上零星放著的幾本發黃的書冊,只是幾本曾通的《史記》,趴過去細細辨認那張羊皮地圖,不禁傻了眼。其東北抵鯨海(日本海)和朝鮮半島中部,北至西伯利亞北極圈內,西南接尼波羅(今尼泊爾)、緬甸、越南,東南臨海,幅員極為遼闊。這明明是一幅半個亞洲的彊域圖啊。

地圖邊上題著幾行形式樸拙的古篆,認了半天還是拿捏不準,想了想將羊皮地圖拿開些,高高地舉起來給朱檀看。

朱檀剛開始還笑她不學無術,可是隻看了兩眼神情就凝重起來,臉上佈滿驚疑。葉紫看著他的神情好奇的不得了,正想開口詢問,一聲沉悶的斷裂聲由遠及近的傳來……

五十 冰幻之境

“王爺!”正在鴻溝邊架設雲梯的侍衛突然指著對面的冰層驚叫起來。

朱棣轉過身一時被眼前詭異的景象驚呆了,那片晶瑩剔透的冰層,不知為什麼突然出現了像蜘蛛網一樣的裂紋,由淺入深,由疏到密,快速地佈滿了整面冰層,裡邊剛剛還景色妍豔的花草林木也在急速地褪色、枯萎、有一些甚至已經化為了一縷輕煙……

張真大驚,一抖手解下腰間繫著的絲絛,迎風一抖,原本柔軟的長帶瞬間變得筆直,手腕用力一甩將將飛過鴻溝,搭上了對面的懸角。眾人只覺眼前一花,他已經提氣躍起像一隻大鳥一樣藉著絲絛的依仗向對面直撲過去。

“砰”的一聲脆響,整面冰牆瞬間破碎,掉落的冰塊與騰起的冰霧四下飛濺,大地又是一陣晃動,鴻溝又裂開了幾許,眾人的驚呼聲還未發出,將將搭上對岸的長帶連同半空中的張真一同向著懸崖下掉落下去。

張真只覺眼前一花,身體急速的墜落,耳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