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會幫你達成,無論是任何人、任何事!”
“嫣娘!你不要不講道理!我和張真都明白此生所求,我戈玉蝶此生只愛朱檀一人。”葉紫看著嫣娘因為失控而越發蒼白的臉,不禁提高了聲音。
“娘,你放她走吧,孩兒現在只想將我蒙古恢復壯大,從此不再受外族欺凌!”張真晃身擋在了葉紫身前,一字一句的說。
“那我就更不能放她走了,今日之事如果洩露出去,朱氏朝庭定會以為我蒙古有叛亂之心,到時兵戎相見,不知又會有多少無辜的百姓受害。唯今之計,要麼殺了她,要麼娶了她,張真,你看著辦吧!”嫣娘臉色變得鐵青,緊盯著張真。
“我……我不會說出去的!”葉紫鬱悶至極的低呼。
“我相信她!”張真轉過頭,雙眸中似流水晶亮深遂。
“我不信……我不會再相信任何人!”嫣娘大叫,手掌一翻,手中銀光霍霍,一柄鋒利至極的短劍已然架在了葉紫的脖頸間,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也突然變得赤紅。
“啊……”劍刃上寒氣逼人,葉紫的身體立馬僵硬起來,動也不敢動,“嫣……嫣娘,你不要激動,有話好好說,小心我的脖子啊!”
“娘!”張真剛想上前,卻發現嫣孃的手腕微微用力,短劍已經貼著葉紫的脖頸劃開了一道淺淺的血痕,細碎的血珠慢慢地滲了出來,大驚之下再不敢上前,只得低低地叫了一聲。
“不要過來,”嫣娘大叫,“溫真,你要記得,千萬不要相信任何人,知道嗎?任何人!娘就是因為相信你父汗,才會被家族趕出來,才會與你生生分離了二十年;就是因為太相信你父汗,才沒有料到其實他所講的都是假話,他早已與他父汗的侍妾私通,乞彥都奇……其實就是你同父異母的親哥哥……娘這裡好疼!好疼!”嫣娘一手抵著葉紫的脖頸,一手緊緊抓著胸口,眼中淚水孱孱而下。
偌大的廳堂內有呼嘯的風聲來回往復,樹影斑駁而雜亂的打在窗格子上,搖曳而猙獰……
一身大紅喜服的朱檀在小福子的掩護下,好不容易離開了熱鬧而嘈雜的前廳,身後隱隱還傳來周王朱肅微醺的高叫:“老十呢?快把那個小丫頭帶來,我還沒喝過她的弟媳婦茶呢……”不禁搖頭苦笑,疾步向後院的聽雨軒而來。
那串紫玉的珠簾在月華下泛著幽幽的柔和光澤,微風過處輕輕撞擊成一片清脆悠揚的樂音在夜色中瀰漫四散。
朱檀抬腳踏上了石階,在房門前站定,屋內的紅燭搖曳而溫暖。輕輕正了正頭上的玉冠,夜已三更,月華半隱,想到門內的葉紫估計早就睡眼朦朧了,不禁嘴角輕揚彎成一抹好看的弧度。用手輕輕一推,雕花的木質門扉無聲無息的洞開兩邊,一股清冽的甜香迎面撲來。
“小蝶!”朱檀輕輕低喚了一聲,粗大的龍鳳紅燭上的細弱燈芯爆出闢啪的聲響,冷玉的屏風後一抹苗條的身影靜靜的端坐在重重疊疊的緯縵間,微微低垂著頭,一幅繡滿牡丹花開的喜帕上,細密柔和的流蘇微微抖動。
朱檀輕輕一笑,眼神四下一掃卻沒有發現嫣娘與小鈴鐺,不禁皺了皺眉頭。
“爺!”小福子躬身將一管長長的玉杆呈給了朱檀,然後將靠近床邊的紅燭燈芯挑了挑,將一對斟滿佳釀的金制的酒盞擺好,再次躬了躬身“小福子祝王爺、王妃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罷了,罷了!小福子,時候也不早了,你先歇息去吧!”朱檀微微擺了擺手,目光膠著在那抹苗條的人影上移不開。
“是!王爺、王妃,小福子先告退了!”小福子裂嘴一笑,轉過身輕輕的走下石階,將滿院的桂花清香遮擋在了緩緩關閉的門扉之外。
朱檀聽著小福子的腳步聲慢慢走遠,順手拿過玉杆輕輕挑起了喜帕的一角,慢慢向上掀起。
隨著喜帕的翻卷,那股甜香越來越濃,朱檀輕輕抽了抽鼻子,“娘子今天用的是什麼水粉,好香啊……”一句話還沒講完,手中的玉杆就踉蹌著掉在了地上,激起一聲清脆至極的響聲,玉杆隨之裂成了兩段。
朱檀目瞪口呆地望著面前,頭腦中一陣發昏,全身的力氣好像在那個瞬間一下子全都消失的無影無蹤,踉蹌著退後倚住床角,張開口想叫,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咽喉處湧上來一股腥甜……
五十八 釋疑
清寒的北風吹落了桂花樹上的殘存花蕾,紛紛揚揚的雪白花瓣像冬日裡最早的一場細雪漫天蓋地的落滿了庭院。
空落的屋子裡一盞微弱的燭火在夜風中明明滅滅,細弱的燭芯發出輕微的闢啪聲,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