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部分

未變地繼續前行。

那位父親好不氣憤,上前欲拽住藍衣人的胳膊理論,“喂,你瞎了麼?沒看到踩了別人的東西?”

那個孩童就撲上去抱那人的大腿,口中哭鬧不休,“嗚嗚嗚,還我燈球,還我!”

男子肩頭微微一滑,不知怎麼避開了那父親的手,卻就勢翻掌,斜劈向那個看似八歲的孩童。

孩童哪敢硬接?只得一縮身從一個行人□狼狽竄過,才算避過了那人的致命一擊。

那男人接著便足尖一挑,腳下燈籠嗖地化為白影徑直往對面的人身上打去,逼得那父親亦色變飛退。

行雲流水般幾招擊出,那人也不戀戰,便即拔身朝反方向飛縱而去。人群中埋伏著的莫府暗侍失了先機,匆忙間只得紛紛現身攔阻,不免章法大亂。近得了身的三兩招內就被劈飛,慘呼著摔進人群。

一把玄光烏亮的墨刀不知何時出鞘,天地間彷彿就只剩了那鋒利無匹的刀影,揮向哪兒,哪兒就多染一片殷紅,不一會兒,空氣中便彌散開一股熱乎乎的溼腥氣。

周遭頓時大亂。附近的百姓開始鬼哭狼嚎,如無頭蒼蠅一般亂湧,你踩我踏頃刻將兩邊道路攔個水洩不通。唯一能通行的石橋那頭,則不知何時被一輛裝滿稻草的牛車堵死了。因為無人駕車,高高的草垛又擋住了人的視線,所以橋那頭的人對這邊的情形茫然不知,卻在罵罵咧咧,要求牛車主人趕緊把車趕開。

藍衣人四顧一望,飛鷹般過關斬將掠上了橋頭,似乎玩兒一般一刀斬向那粗重的木頭牛車。

轟隆,牛車在悶響中被劈得四分五裂,稻草叢裡居然飛出兩個勁影,藉著激衝之勢,兩道閃閃影光筆直朝那藍衣人的要害襲去……

杜傾瞳晃悠著小腳橫坐在那棵老柳樹的樹枝上,饒有興致地眺望著不遠處的一片混戰。忍不住地贊:嘖嘖,看不出來這人不簡單麼。曉得避重就輕,在群人圍攻之中拼著捱了幾劍,躲開了所有兇險的劍鋒。他的刀法更是大開大合,出刀猶帶風唳,幾十個莫府好手,如此狹窄的範圍,卻只是依靠擠不開的路人纏住了他,始終近不得他身。看來此人功夫未必在師哥之下,就是手黑了點,方才他出手之時就沒顧忌旁邊百姓,如果他脫身不得大開殺戒,真不曉得有多少無辜看熱鬧的要做他刀下亡魂了。

這麼才想著,卻看到橋那頭有個倜儻白影漫不經心地漸行漸近,似乎也想擠上去瞧瞧熱鬧。傾瞳揉揉眼睛,暗罵了一句“呆子”,趕緊從身上取出今夜買來玩的菱花銅鏡,伸手在明朗的月下左右一晃,一道光斑就打上了那人微微上挑的桃花眼。

略一揚眉,他就尋到了傾瞳的方向。就見樹杈上那個少年衝他不斷地打手勢,那一張一翕的口型分明是,“危險,快走!”

居然在擔心他?的確……有意思!

莫懷臣腳步未輟,卻溫然勾勾唇角,唇形淡得幾分虛幻。

杜傾瞳又呆了呆,他似在講“沒事!”

恍惚中見侍衛們扒開眾人,護他一步步踱至橋頭。

橋上的藍衣人猛一旋身,墨刀帶著詭異的紅芒在空氣中劃出一個圓弧,暫時逼退了攻擊的暗侍們。他卻好整以暇地收了刀,對著莫懷臣的方向傲然立定了,“哼,既然丞相大人親到了,叫這群沒有用的廢物給我滾!”

他剛才傷人不少,旁邊的莫府侍衛登時紅了眼,恨不得這就衝上去拼個你死我活。那氣憤卻被一道怡然白影抬手輕輕揮去了,莫懷臣一貫斯文地微笑著,“這些人與本相是生死兄弟,‘滾’這個字,我是無論如何不會講的。倒是今日有緣見識到活蹦亂跳的聞名西北的堰丘之虎,機會難得,少不得要他們先瞻仰片刻。而且本相也想瞧瞧,如今藏在面具後頭的那張臉是何顏色,綠否?白否?”

那人仍舊張狂而篤定,“你這麼想知道,有本事就拿下我的面具。不過我賭你今夜是不能如願了!”

莫懷臣揚高了尾音,“哦,何以見得?”

“我有一個人質。”

“人質?”彷彿聽到天大的笑話,莫懷臣悠悠然進了一步,“本相告訴你一件事可好?”又邁了一步,無懈可擊的低笑中已凝了肅殺的幽寒,“今晚別說一個人質,這滿大街的男男女女,隨便你想殺哪個都無所謂。總之不出半刻,你就是這局裡的死棋。為了你這個心腹大患,幾個旁人性命算個什麼?想威脅本相?哈……”

“是麼?”那人卻冷嗤道,“江湖傳言紹淵莫相武功深不可測,你就以為自己天下第一了?我看……也未必!”

話音未落,就見身如蛟龍,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