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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來又為何會再無蹤影。爹爹急得四處查探,杜魏風又西下快馬加鞭去尋找大姐下落。

只有自己困在深宮之中,通不了訊息,百般焦心難眠,還要應付身邊的如虎君王。不知不覺握了粉拳,玉指頂上了方才的銀針,她才推出一看,登時驚得倒抽了一口氣。

針間青黑!

可那個小太監手上的試毒銀針,明明……

“臥雲。”餘承天在裡頭喚她,“你別忙,過來陪朕坐坐。”

“是,臣妾就來。”杜臥雲忍著驚悸倉促回到裡間,瞧見餘承天多年來陽虛的面上蒙著一層怪異的緋紅,他虛虛地迷離著眼,犀利的視線好似能剝下她的衣裳,“愛妃,你十來歲便生得國色天香,美得猶勝輕雲。如今入宮幾年,居然越發美了。”

雲鬢上的步搖顫巍巍地一晃,漾開一片光波,“皇上過獎了。今夜月色如水,臣妾後園的一株曇花含苞待放,正適合飲酒賞花。”

餘承天早已按捺不住藥性激發的衝動,一把將她拉過來推倒在榻上,“曇花豈比得上你美貌,百花釀也沒你的身子醉人,臥雲,臥雲……”

他的聲線伏在她的胸口漸自含糊,不耐地解開光滑的絲衣,肆意地佔有身下的女人。感覺著昔日雄風重振,自己先閉上眼享受得心馳神往欲仙欲死。

釋放的一刻,他陡然忘情撥出了一聲“清音”。身體一陣痙攣地僵直,隨後癱軟在臥雲美好如玉雕的身體上,喘息如牛。

杜臥雲皺了皺眉,在餘承天的身下微側過頭,溫柔的手指拂過那個男人花白的發。

本來就沒有愛,過去沒有,現在更沒有。他喊什麼名字,她也根本不在意。

唯有疼痛與屈辱,化成了墨黑的毒蔓延到胸口,燒爛了五臟六腑。

她靜靜地冷冷地想,爹爹,三妹,對不起。可是這個餘承天,他必須死!

長平王餘非麼,你敢進獻毒藥,又能手眼通天換了你父皇最信賴的人手中的試毒之針。我會靜待你的好戲登臺,或許,還會助你一臂之力。

那晚,杜臥雲扔掉了那枚試毒的銀針。

那晚,傾瞳見到了杜魏風。

杜魏風滿額的汗水,見到她之後卻是萬分的安慰喜悅,“小瞳。”

他飛掠而來,雙臂緊緊地擁住她所有的驚訝,心臟跳躍得如此大聲激烈,好像下一刻就會迸出胸腔,“你沒事就好。”

目光輕悄暗示地劃過方才擁抱之前貼過的被褥,一閃而過地暗示。傾瞳來不及思索,就駭然望著那個劍眉星目的男人從自己身邊頹然倒下,安心地昏迷過去。

她只驚出絲絲氣音,“師兄!”再轉眸,萬般凌厲地對準了不遠處的莫懷臣,挺身擋在杜魏風身前,高高平舉了雙手。

維護與敵對,決絕地不需任何多餘的言語。

莫懷臣從進門就一言不發,直到這時候才咳嗽幾聲,眸中春水沉盡,只餘夕輝後暗赭的雲煙,“你放心,只要你不亂來,他就不會有事。”

作者有話要說:深情擁抱親愛滴們,回來太晚,碼字痛苦萬狀,親們的留言起來會一一回復。要完成2W榜單,真不是人做的活兒啊啊啊。今天更了,週二再更。

☆、各懷鬼胎

夜風急,不知何時捲了汩汩渦流,禹華山雨欲來,滿城瀟瀟。

臻王府中,雪刃初露倪兒。

餘戰氣得額上青筋直綻,嘭的一掌,狠狠擊在富麗雕花的紅木桌上,“混賬老天,為何要跟我作對?”

這一段時間三弟餘非在朝中瘋狂擴張自己的勢力,餘戰就聽了寇天的建議,暗自厲兵秣馬,把握了母妃族系一派的官員。他們的勢力多半分佈於東南地區,個個手握重兵,就等著一刻詔書到手,便會率先向他擁戴示誠。有雄兵支援和先帝遺書,屆時這歷越的泱泱江山,豈會虛落?

明日,就是凌王寇天與紹淵莫相的決鬥之日,也是輸贏立判之時。

因為他的好父皇暗中挑選了大內高手兼皇衛精銳,將於明日埋伏於城外鴛湖。由於此次對決並未過到明面,日後另外兩國若追究起來,歷越大可以一推三不知,說京城的守軍不過是維持禹華安全,所以順手宰了幾個私鬥的路人。

父皇一如既往的陰險狠毒,意在一舉殲滅兩個日後的大敵,卻料不到這一切其實是凌王的計謀——明日皇城守備薄弱之時,自己才好找到機會乘虛而入。內有梁國成開道,外有司馬調配城外御林軍的特權,雙管齊下萬無一失,可強行入宮逼父皇禪位讓賢。

本來十分周全的計劃,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