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想嫁,也不會一年裡五次拒絕凌王派遣來的使者,拒絕他一次比一次昂貴的聘禮。最後一次索性連人都不肯見了,把爛攤子丟給他,自己優哉遊哉地晃出宮去,傍晚回來還給早荷捎了一隻油淋雞。
果然,傾瞳不過撇撇嬌俏欲滴的紅唇,“那個蠻子不講理,現在還扣著大姐不放,我為何要嫁?倒是皇兄……”瀲灩的目波流過來,好似陽光灑在澄澈的山溪上,活潑著點點促狹的光芒,“一年了,水國那頭似乎還有一顆痴心,在等待皇兄的答覆呢。歷越如今局勢初定,皇兄也不必一直空著後宮,總該找個合心合意之人,生兒育女,為皇家開枝散葉。”
合心合意之人?
這次輪到餘簫略怔了一下,手指便無意識地撥著那串念珠。
顆顆佛珠幽幽地細響,安靜,清寂。
傾瞳也不攪他,一會聽他淡淡輕嘆,“世上的事情,並不是想取,便可得。緣分宿命,該來的時候總歸會來。不過目前動盪未平國事繁忙,簫□乏術,何必娶了妻子回來令她痛苦?”
“和心愛之人在一起,怎麼會是痛苦?”她駁他道,“皇兄不急,那一位可是給我來了七八封書信了,皇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