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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緊張的狀態。

梅朵看他,用著鄭重渴望團結同時還有著滿滿的希望和寄託的眼光,只是,在見到仁青是這個表情後,一瞬間,心就涼了下來。

他的沉默已經向她說明了他的態度,他緊縮的眉頭是在嫌棄著她的多事和胡攪蠻纏,他此時的怒容和愁緒又是因為她的話語實在是狂妄自大,自作主張,自以為是。

突然的,涼涼的心又開始有些被重物壓著的悶痛了。

別人不理解她為什麼會這樣的焦急,會這樣的痛恨,就好像是在為她自己的性命奔波。

別人與她無關,她不會去在意別人的態度,可是仁青他……他總歸不是別人呀。

無聲的長長一下,將心中的悶氣齊齊排出,同時也因為仁青的沉默而更加愁苦。

如果連仁青也不支援她,那就要意味著她在麥其家是孤立無援的,或許她想要帶著人去拔出罌粟花苗的行為可以成功,但是以後的日子就不會有來自仁青的太多幫襯了。

另外,她此時都將這個想法說予他聽了,他……

梅朵喉嚨一哽,很痛苦的猜疑著,他會不會告密去呢?

畢竟,他是麥其家的人,是麥其土司的兒子,是麥其大少爺的弟弟。

手指不自覺的一抽搐,又正逢屋外不合時宜的一聲難聽嘶啞的烏鴉叫,這感覺就好像是眼睜睜的看著手指尖被針頭急速一紮,分明明的體會到了疼痛。

默,她便也無聲了。

丹西覺得屋子裡面這兩位主子的情緒很不對。她看主子的臉,主子的臉上貌似平淡無波,可是微微緊起來的眼眶卻顯示出了她這個一向很是鎮定的主子,此時心中發亂。她又看向麥其家的二少爺,愁容和憤怒在這張白淨的臉上顯得就更加的明顯了。

主子在發愁什麼,仁青少爺又在怒什麼?

丹西想著,便靜悄悄的從房間裡面退了出去,想出去打聽打聽剛才官寨裡面發生了何事。

央蘭和金娜央美見她出去的光明正大,只以為她是尿急又或者是去取些什麼能夠讓主子安心的東西,就沒有多問。

丹西在官寨裡面尋了尋,可惜,她和梅朵一般,是才來到這個地盤的,自然不會認識什麼訊息靈通的人,再者說了,方才梅朵和麥其土司等人之間的爭吵,也沒能讓幾個下人給看了去,聽了去,以防嚼了舌根。

最後,不知道從哪個房裡面出來的中年男人,丹西見他的模樣頗是眼熟,狠狠的想了想,便想起這男人是麥其家的管家,於是一狠心,也就壯了膽子上前去問了。

“管家,麥其家的管家!”

羅追才仁此時剛要把查爾斯的身體並無大礙的訊息去告訴給麥其老爺。之前仁青一拖拽著梅朵出門,麥其土司在憤罵了兩聲後,便急急的叫了羅追才仁去尋喇嘛來。

寨子裡面專門為主子們治病的柯德喇嘛在好好的給查爾斯檢查過後,便確定只是腫了,並無大礙。

得此訊息,管家羅追才感到安心,這會兒著急著要去給麥其老爺報信呢。

剛出房門便被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丫頭給叫住,這稱呼還是如此的生分,羅追才仁條件反射的就給停住了腳步。如果是自家的下人,哪裡敢這麼無理的叫他。

關於很魯莽這一點,就是丹西自己不注意了。之前在雪貢家的時候,管家當秋普措敬畏梅朵,於是也就由得梅朵的侍女能夠大聲叫喊他,而丹西剛來麥其家,習慣還沒有改過來,而且因為著急,便直接沒有規矩的大聲叫出了口。

剛一出口,她也覺得不妥的捏緊了衣袖,衣袖口處笑笑的裝飾的蓮花法輪被她捏得快成了三角形。

好在,羅追才仁不是個自以為是的高傲管家,他停下了腳步,看向丹西。

“你是?”

丹西便立刻放下了緊張和拘束,上前自我介紹道:“我叫丹西,是梅朵小姐的侍女,方才著急叫住了管家您,您一定要原諒我的魯莽!”

羅追才仁見這個小姑娘說話倒是挺巧的,也便呵呵的笑了兩聲,看丹西的目光跟看他差不多一般年紀的小孫女似的:“哦,是梅朵小姐的侍女啊。”

說到這裡,想起來剛才發瘋的梅朵小姐被二少爺給拽走的場景,又便不由得猜測到難不成是梅朵小姐有事情找他?

可是他又能幫什麼忙呢?管家羅追胡思亂想著,梅朵小姐和老爺爭吵的事情完全不是他能夠多嘴的。恩……本來梅朵小姐也沒有資格插嘴,也不知是發了什麼瘋。

自己亂七八糟的猜測完,他向丹西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