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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部分

沒睡著一般。

輕塵一動也不敢動,生怕自己的動靜又將巖止鬧醒,這樣的機會可是千載難逢呢,她可不想就這麼浪費了。

巖止的臂彎完全像一個堅不可摧的屏障一般,把她護在了最安全的地方,無論在哪裡,即使是在王城裡,巖止也都是這麼抱著她睡的,自己的身子在外面,背對著外面,即使是半夜裡來了刺客,也不可能能夠在巖止這找到縫隙傷害到她,但他自己最脆弱的後腦與背部卻是正對著的刺客的。

這樣的習慣是從什麼時候養成的呢……

哦,對了,自從很多年前頭曼派出的刺客夜襲,險些傷到了她之後,巖止似乎就養成了這種習慣。

她從前不曾仔細注意到這樣的細節,若不是今早的時間充裕,她有足夠的時間想東想西,也許還真的難以發覺像巖止這樣精明的人,竟然這麼多年來都是以這樣大意的形式把自己暴露在危險之中。

輕塵看著看著,忍不住湊近小臉,在巖止性感的薄唇下啄了一下,然後迅速地縮了回來,好像什麼虧心事也沒做一般,若無其事地屏息以待,但是臉頰還是不自覺地微微發紅。

巖止沒有睜開眼睛,但他的嘴角已經高高地翹了起來,輕塵的呼吸都差點要停了,然後臉色發窘地險些又要惱羞成怒:“狡猾!”

巖止睜開了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漲紅臉的輕塵,輕塵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動了兩下,想要掙脫出去,卻發現巖止的大手仍然緊緊地禁錮著她,哪也不讓她去,氣得輕塵神情古怪:“你不放手!”

巖止忽然哈哈笑了出來,可手也沒松,輕塵被他笑得耳根子都紅了,掙脫不得,最後也只好放棄了,兩個人的臉幾乎捱得很近,輕塵想躲也沒處躲。

巖止以為輕塵又要鬧些彆扭才肯消氣,可沒想到輕塵板著臉,悶聲悶氣地待了一會,自己也忍不住翹起了唇角笑了起來。

“為什麼笑?”巖止的眼中泛著柔光,聲音也好像著了一層魔一樣,呼吸有些沉重了起來。

輕塵搖了搖頭,什麼也沒說,就是一個勁地傻笑。

這麼多年來,她是個不善言辭的人,巖止雖精明,但也從來不哄著她。他從來沒有對她說過“我愛你”,但爹爹也從來沒有對孃親說過這樣的話,可孃親卻說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子,她好像,能理解孃親為何這麼說了……

巖止哪裡見過輕塵這樣傻笑的模樣啊,從眉梢到嘴角,無一不泛著幸福的粉色光澤,無論是誰看了都會為她而心動,而這個小女人卻一臉無辜得很,不知道自己這樣的笑容,是對男人最大的挑戰。

真擔心自己會忍不住做出些什麼事來,巖止的神色古怪,趕緊試圖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冬季就要來了。”

輕塵一聽,頓時被這沒頭沒腦的話給愣住了,仔細地思索了一會,這才問道:“巖止,你在為冬季煩惱嗎?”

巖止沒好氣地瞪了無辜的輕塵一眼:“不,如今南起陰山、北抵貝加爾湖、東達遼河、西逾蔥嶺,皆歸我匈奴國土。我們有足夠的準備來應對比冬季再殘酷十幾倍的災害,更何況區區一個冬季。”

這下輕塵可納悶了,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既是如此,巖止為何突然提冬季。

說起來,匈奴在巖止的統治下,動作的確越來越迅速大膽,恐怕景項和無名他們非得頭大了不可。

巖止睨了她一眼,手臂稍稍鬆了些,讓輕塵躺得舒服些:“母親生育我之時,便註定了我乃匈奴之王的長子,必須行祭祀大典,擇庇佑之神,昭告天下長子的存在,因為王的長子便是大皇子,一個帝國的太子,未來繼承王位之人。”

“所以巖止你的庇佑之神是太陽神?”輕塵忽然想起無論是巖止的軍隊還是巖止所用的箭矢佩刀抑或是代表巖止的旗幟,無一例外地通通都標有太陽圖騰,她記得在巖止還是皇子的時候,大家就是以“太陽神之子”來形容他的存在的。

輕塵如此想著,眼睛倏然睜大,看著正勾著嘴角笑著的巖止:“你的意思是……”

巖止點了點頭:“無論如何,他作為我的第一個子嗣,都必須經過這樣的祭祀大典,昭告天下,得到天神的庇佑……只有得到天神庇佑的皇家之子,無論生前死後,才能歸位成神。”

輕塵聽得似懂非懂,但依巖止的意思是,他要昭告天下她為他孕育了他的第一個子嗣,可能夠擁有這樣榮譽的,不是應該是王的長子才行嗎?

“可是,也許孩子是女孩呢?”輕塵微微蹙眉:“你偏愛男孩。”

巖止被輕塵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