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輕塵的臉色不大好看,弓青笑眯眯地安撫道:“別露出這樣讓人心疼的表情,你是本王子的客人,他們可不敢像對待那些奴隸一樣對待你,你一定會在這裡享受到全部的樂趣的,我保證。”
和當時說的話一模一樣,輕塵眉頭一皺,沒有吭聲。
弓青似笑非笑地檢查了她幾處比較嚴重的傷口:“好在你的情況看起來也沒有那麼糟糕,我會讓你得到一個客人應有的待遇,不過在那之前,我可不想被你的爪子給抓傷了,得罪了,輕塵……”
弓青忽然站起身,朝身後的老者使了個眼色,老者嘿嘿一笑走上前來,也在輕塵身側蹲了下來,他紅光滿臉的臉上是慈愛無比的笑容,輕塵警惕地看著他,只見老者忽然露出了詭異的笑容:“孩子,別害怕,很快就好了。”
輕塵很快就明白了老者這麼說是什麼意思了,他忽然一掌按在了她的腦門上,輕塵霎時間只覺得一股強勁的陰毒的內力在腐蝕著她,他竟然在……廢她的武功!
孟輕塵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老者的身手高深莫測到了讓輕塵驚訝的地步,但孟輕塵也並非等閒之輩,論內力,或許她並不是不可抵抗老者的意圖的,可一旦兩道強勁的真氣對壘,雙方都會重傷,那麼孩子便……
咬了咬牙,這是無法用任何語言能夠解釋得清的,在那一瞬間,輕塵毫無理由地選擇了用所有的力量來保護自己腹中的孩子,那就意味著,她根本無法抵抗老者的侵略,而這樣的選擇分明是以卵擊石,最後的結果還是一樣的,可是輕塵還是選擇了保護他,那是巖止的子嗣,她還沒告訴巖止……
對於輕塵體內那強大的力量,老者也是微微一愣,手心裡腐蝕性的內力開始有片刻的停滯,老者忽然“嗯”了一聲,笑眯眯地將目光集中到了輕塵的腹部,然後若有所思地眯起了那雙陰婺的眼睛,他的內力還在繼續瓦解輕塵體內的內力,可進行到後面的時候,竟然發現這個小姑娘正在頑強地抵抗著,小小年紀,有這等造詣,真是讓人不可思議。
老者忽然收回了內力,輕塵的渾身一顫,滿身的冷汗混在血水和雨水裡,早已分不清楚了,她的內力的確被老者廢得差不多了,僅存的那點真氣也僅僅是勉強地保護著腹中的孩子而已,令輕塵沒有想到的,老者竟然沒有趕盡殺絕,在這時候突然收手了。
“你……”輕塵才發出一個字,竟然就覺得喉嚨一甜,氣血上湧。
她這才知道,自己這副身體,若不是有強大的內力保護著自己,是不可能承受這樣超負荷的傷勢的,如今內力驟然一失,她一下子失去了那些保護著自己的內力,這才沒能壓住翻滾上來的血氣,一口吐了出來。
老者微微一笑,那表情滿含深意,眼睛精光發亮,似乎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他用只有輕塵能聽到的聲音低聲笑道:“女娃娃,事情開始變得有趣起來,可別讓你自己和那個小傢伙死了啊。”
卷三:王的寵妃 136 欣喜若狂
弓青原本好意想讓輕塵住在這裡的馴奴官所騰出的獨立的營帳之中,但很顯然,她似乎一點也不領情,弓青早有所料,嘖嘖了兩聲,便笑笑著命人將她帶到了馴奴營中的奴隸所居住的帳篷中。
奴隸所居住的地方,根本不能稱得上是一個住處。一間小小的營帳,帳中所居住的都是一些遍體鱗傷的奴隸,空曠的帳篷裡,散發出腐朽的惡臭,每天都有人在帳中死去發臭,然後被草草地拖了出來,丟到了荒漠中喂狼,然而饒是如此,這些猶如一座座囚牢一樣的住處裡仍然擁擠得連呼吸都困難。
輕塵的到來成為一個特例,這座奴隸所居住的帳篷中雖然簡陋,但明顯比其它任何地方所經過的奴隸住處要好受得多了,至少這裡空曠得只有孟輕塵一個人,沒有任何可悲的奴隸與她擁擠在同一個囚牢之中。
輕塵被抬到這間帳中的時候,意識清醒,然而整個人卻跟死去了一般一點動靜也沒有,老者尾隨其後進入了帳中,抬她進來的馴奴官在馴奴營裡橫慣了,凶神惡煞的,這要換作平時,每天折磨死多少個奴隸都難以數清,今日竟然要他們像一個下人一樣侍候一個奴隸!馴奴官的臉色明顯不大好看,但看到總是與三王子殿下進進出出的老先生笑吟吟地跟了進來,他們也只好把惡氣往肚子裡咽,一聲不吭地退了出去。
輕塵只能躺在那,身上的衣服破爛而骯髒,整個人早已經被血水汗水和泥水抹得看不清樣貌了,然而也不知道是不是剛剛才喝了一點水,緩過了一口氣的原因,她的眼睛始終清醒明亮,警惕地盯著老者,一言不發。
老者見輕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