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感激不已,年輕的勇士青年們對於這樣一個對敵強硬,對匈奴子民卻仁慈萬分的王者,更是不得不心悅誠服。
遼闊的草原,經歷了慘淡的幾個月後,同劫後餘生的人們一樣,散發出了獲得新生的生機,藍天白雲,沁涼的風從草場上放掠過,頓時像被撩動的舞衣,壯觀搖擺,好看極了。
幾乎整個雅拉部落的子民都聚集在了草場之上恭送重新為他們帶來生機的單于大人那位善良勇敢的王妃大人。
輕塵眯了眯眼睛,倒沒想過會有這麼大的陣勢出現在自己眼前,要知道,她來這裡的時候,雅拉簡直是個被死亡籠罩的部落,他們是被石頭“迎接”的,而如今要離去的時候,人們卻心懷著感激相送。
不遠處的人群之首,忽然緩緩走出了一個穿著黑色斗篷的女子,那女子身旁跟著一個一蹦一跳的男孩,牧民們都紛紛為他們讓開了道,輕塵有些詫異,是她?
已經是五月了,白日的太陽大得讓人發汗,但那女子身上依舊披著那件從輕塵身上脫下來的斗篷,這似乎是一個具有象徵意義的舉動,象徵著那女子始終銘記著輕塵的恩德,為此才穿著這件斗篷來到這裡恭送他們啟程。
女子牽著男孩走到人群之首,她是那麼的年輕,而那男孩就更不必說了,但雅拉的牧民們看上去似乎對她恭順得很,這讓輕塵不得不有些好奇了,這情景可真是出乎人的意料。
女子停在了人群之首,抬起頭對輕塵笑了笑,她臉上的面板已經好了很多,輕塵這才看清,原來她的面貌十分俏麗可愛,與那男孩的模樣頗有幾分相似,女子的兩隻手又在半空中比劃了好半天,似乎是在對輕塵說話,男孩看完了,才笑嘻嘻地解釋道:“阿姐說,雅拉子民將永遠銘記這份恩德,雅拉的牧民全是自由之神的孩子,但現在,我們願意將自由交給偉大的單于大人,願單于大人所統治下的匈奴,能給予我們更大的富饒強盛和自由,雅拉願意成為匈奴的子民。”
男孩說完了,女子笑著點了點頭,又比劃了一會,男孩眨著眼睛,嘻笑道:“阿姐說,王妃大人身負著善良和勇敢的美德,雅拉尊敬您。”
說罷,女子領著男孩又行了一個那夜那個讓輕塵看不懂的禮節,見女子這麼做了,草原上,數不勝數的雅拉子民竟然也紛紛效仿,做出了和女子一模一樣的動作,一個人如此做倒也罷了,可看到茫茫人海突然間做出了一模一樣的動作,壯觀得頓時間讓人看傻了眼。
輕塵也有些懵了,抬頭看巖止,她不知道這個動作是什麼意思,那夜那女子和男孩就是這麼對她做的,現在雅拉的牧民們卻又跟著行了這個一模一樣的禮節。
巖止低頭看她,笑了:“蘇姑是雅拉的女祭師,她將聲音交給了天神,天神賜予了她能與神對話的能力,蘇姑在雅拉的聲望遠遠大於雅拉的首領。蘇姑認同了你,雅拉百姓也繼承了這份心意,他們將永遠感激你。”
輕塵眨了眨眼睛,璀璨的黑眸亮光閃動著,認同了……她?
輕塵將目光看向蘇姑,蘇姑也正看著她,明媚的太陽之下,那件黑色的斗篷披在蘇姑的身上,看身形,還真是和她頗為相似,輕塵忍不住笑了,也難怪巖止光看背影,會將蘇姑認作了她。
此時蘇姑正對輕塵笑著,和女祭師這樣令人尊敬的身份不同,蘇姑雖不能說話,但個性看上去卻活潑得很,她清澈的眼睛與輕塵對視著,仍舊站在人群之首,沒有走近,但卻又開始比劃著手勢,男孩一隻手抓著蘇姑的衣襬,乖乖地跟在蘇姑身邊,見蘇姑有話要說,男孩仔細地看著,然後又笑嘻嘻地轉過頭來衝輕塵道:“阿姐說,請王妃大人接受阿姐的感激心意。”
“巖止?”輕塵出聲詢問,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巖止卻握了握她的手,然後鬆開,高高揚著薄唇,淡笑道:“過去吧。
聽巖止這麼說了,輕塵便只好朝蘇姑走了過去,見輕塵過來了,蘇姑似乎很高興,向前了幾步走到輕塵的面前,她忽然動了動嘴型,沒有發出聲音,但卻似在祈禱的模樣,然後睜開了眼睛,對輕塵行了個禮節性的擁抱,然後又後退了兩步。
男孩笑道:“阿姐以祭師的身份,向天神祈禱,將祝福送給了您,願您一切順利,永遠安康。”
蘇姑點了點頭,她帶笑的眼睛左右看了看,輕塵忽然覺得她有些神秘兮兮的,蘇姑收著兩隻手,比劃的動作小了一些,好像刻意不讓別人看到。
男孩見了,也是一愣,然後也跟著左右看了看,神秘兮兮地湊近輕塵,仰著腦袋,放低了聲音悄悄問道:“阿姐說,您能不能把